所以在他看来,人群之话,不足为信。
肯定是这家伙,装逼怕露馅,故意派人大声喊话,想以此唬住自己。
真是搞笑,难道自己是被吓大的么?
这种把戏,吓唬小孩还差不多,但在自己面前,实在太幼稚了。
他一步一步,向云笑天走去,众人的心,便一次又一次的揪在一起。
因为在他们眼里,金元化落败,基本上已经注定,无法更改。
如若不死,都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了。
看到金元化要亲自动手,花轿之中的小青,娇躯一颤,便欲一头撞出轿门。
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处境,好以此来给金元化一个难堪。
在她眼里,如果有人群牵制,云笑天逃跑的机率,势必会大大提升。
可在这时,双肩之上,一股巨力溃压而下,凭空增添了千斤重担,镇得她呼吸困难,更别说动弹一分半点了。
“三少夫人,花轿中那么安稳,干嘛要出去呢?”
窗户之外,一位满脸冷峻的美妇人,横眉冷目。
观其实力,居然踏入了一重战将之境。
虽说气息不稳,但那也是实打实的战将强者。
此人是金钟的正室,换句话说,就是金元化的三婶。
伴随着战气的连环压制,小青不止身体动不了,连开口说话,都成了奢望。
桥面之上,金元化的步伐,泠然逼近云笑天,不足十丈之地。
而可怕的是,随着金元化的一步步迈进,他的气势,也是在疯狂暴涨。
五重战师。
八重战师。
一重战灵。
三重战灵。
最后直到五重战灵巅峰,方才有了滞涩的减感。
看来这家伙,从断臂之后,十有八九服用了一些天材地宝。
不然不可能在十天之内,修为连破四重,进入五重战灵。
“气势提升的很快,修为提升的也不错,想不到那株连家主都舍不得服用的千年人参,果真有着奇效。”
之前提醒金元化快动手的赵总管,忍不住一声暗叹,显然是对金元化的实力,感到惊讶。
在此般气势的暴涨之下,人群中,惊呼之声,连绵不断。
谁都知道,修炼一途,如崇山峻岭,异常艰难。
如果说,战王之下,是跋山涉水。
那么战皇以上,就是刀山火海。
所以不管到达何种境界,突破一重,便无异于踏破一方天地。
更何况,十天之中,连破四重,已是百万战修中,难得一见。
资质一般的人,即便服用了千年人参,若想从一重战灵突破到五重战灵,那势必也得数月时间。
因为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体质不一样,修炼功法不一样。
对千年人参这种奇物的吸收,更加不一样。
而且那可是五品高级的奇药,纵观整个安阳郡,也没有几株。
想不到金元化在短短十天时间内,便炼化了那么多,连破四重,此等天赋已经足以同金展鹏相媲美。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然紧随而来的惊呼声,让得所有人都猛吸了一口冷气:“天呐,金元化的身上的气息,竟然还在节节攀升。”
“进入六重战灵了。”
“六重战灵中期。”
“六重战灵后期。”
这一刻,无数人注视着金元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谁都知道金府大公子金展鹏,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却不曾料想,金府三公子,也是一位天赋绝佳之人。
听得耳边刮起的一阵阵哟呵声,再看得众人目光中的火热,金元化脸上露出喜色的同时,亦是闪过一抹阴狠。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云笑天,不屑的哼道:“臭小子,你刚才说过的话,现在老子要你,逐字逐句咽下去。”
“只是咽下去么?”
“那我觉得你太仁慈了。”
“因为在我看来,你的命,我今天取定了。”
“狂妄。”金元化眸锋如刀。
“没错,我就是狂妄,但我狂的有资本。”
“你呢?”
“你有什么?”
“难道就靠着你那六重战灵的实力么?”
“不好意思,太弱了,我只需微微挥手,你便会像野狗般,暴死街头。”
“伶牙俐齿的说辞,不过是掩盖你废物的遮羞布罢了。”
“是吗?”云笑天反问道。
“你可敢一战?”
暴喝乍起,一杆金色长枪,疾刺而出,金光缠绕间,直逼云笑天眉心。
“吾辈剑神,何须惧你,要战那便战。”
雷霆掠空,云笑天毫不留情的挥出长剑,刺眼的剑光,夺目而过,狂暴的剑气,冲天而起。
“毛头小子,好生猖獗,今天我便让你知道,你的傲气,在我的枪下,不过是一团毫无凝聚力的散沙。”
云笑天的言语,又一次激怒了金元化,使其脚掌一跺,战气暴涌而出,附近地面的碎石,尽数化为粉末。
其后他的身体,也随之猛然动作起来。
长枪掠动,烈焰自枪尖飘然而起,化作一条火龙,直戳云笑天丹田而去。
“是烈焰枪法。”
围观的人群中,马上便有人,认出了此道战技的来历。
烈焰枪法,乃金府少有的地阶战技之一,一经使出,空气爆鸣,威力强悍。
依目前的状态,金元化应已炼至大成之境,一击之下,饶是八重战灵,都得避其锋芒。
加之手持玄兵,天魂护体,如果还不能将云笑天击杀的话,真的只能吞粪自尽了。
这一刻,金府之人,没有谁会怀疑下一刹的结果。
但当那一刹,真的来临之时,却是令得所有人,都差点吐血身亡。
金元化的那一枪并未如愿以偿,反而是在快要刺中之时,云笑天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而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灭绝之剑,准确无误的插入了金元化的屁股之中,顺势削掉了两颗痔苍。
此时此刻,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
金元化扬言,云笑天不过一团散沙。
而如今,一招之下,胜负立见分晓,根本不堪一击。
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天大的讽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