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的情形明显不适合三娘继续思考问题,他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尖嘴脸山鬼,更加危险的,还是那浑身散着煞气的干尸!
“怎么样?我这本命尸煞还合你胃口吧,要不然我在给你一个机会求求我?啊哈哈......”
山鬼哈哈大笑,却是对这本命尸煞极为的满意,也不枉自己废了半条命才练出了这样一个得力干将出来。
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三娘这便快速咬破中指,将渗出来的鲜血贴近剑身划过,那血液倒也如通灵一般,只是在接触后的片刻功夫里,就完完全全的隐入了剑身之内,与此同时,那真个剑却是兀然涨高了一个气势,青光中透着一丝红艳。三娘祭出的自然是体内的精血,而且是最为纯正的中指血,中指直接联系人心,汇聚的是整个人体的精华。
待她做完这些,也只是用了几个呼吸的功夫,紧接着便出乎山鬼意料的主动发起了攻势。
“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鬼爷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女人的骨头比起我那本命尸煞来,到底谁硬!”
三娘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山鬼细致的观察着,眼前的举动自然是逃不过他的双眼,他虽然没有想到三娘竟然会主动发起攻势,但也并非没有做任何准备,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应有的谨慎还是必不可少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那本命尸煞也是在他的意念控制下迅速暴起,胸口骨架上的符文波散处一股股灰纹,迅速蔓延上了他的整个身体。
嘭——
意料之中的碰撞声再度响起,三娘与那本命尸煞也皆是向后倒退而去,不过依情形来看,最为吃亏的还是三娘一方,毕竟那尸煞的蛮力极大,并且不管创伤有多深,却是没有丝毫的疼痛感,面对这样一个愈战愈勇的铁疙瘩,任谁都会头皮一阵阵发麻。
四周尘土飞起,还未待其完全落定,这一人一尸变再次战在了一起,尸煞没有自己的情绪,喉咙处只隐隐发出一股野兽般的低吼,并且双手向前探去,也不知是否分的清方向,这便冲着三娘重重的扑去。
但这次三娘也是学的聪明了些,只靠身体的灵活在他的周身打游击,却并不去与之正面交锋,这样一来二去片刻功夫后,那尸煞的身上也是被砍出了大大小小数个口子,似是鲜血又似是腐浆的东西也是缓缓的从那裂口处流出,就像那被劈开的树皮会流出汁浆一样。
如果此刻三娘可以抽出空来看看一旁山鬼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面色也是随着这尸煞的一次次受创变得不正常起来,好像也能承受一部分痛楚一般。
果然,就在三娘一个侧身闪到那尸煞的身后之时,站在一旁的山鬼也终是阴沉着脸,牙齿咬的嘎吱乱响。
“你玩够了没?鬼爷我可是看烦了!”
一声喝下,三娘的剑也是正好落在了那尸煞的后脑勺上,这尸煞虽没有受到多大伤害,但那山鬼的头上却是缓缓的流下了一道鲜血来。
紧接着,还没等三娘把这剑拔出来,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阵的发凉,这便心中一紧,脚下也是迅速起了动作,就在她侧腰撤离之后,耳旁也是忽的被一只鱼鹰钩斩去了一缕青丝,险险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但现在显然不是她高兴地时候,这不脚步还未站稳,那破风声便紧追着而来,但那长剑却是没能从尸煞的身上拔下来,所以此时三娘的手中也是没有一物可以抵挡。
但鱼鹰钩已经近在咫尺,只需眨眼的功夫就要落在她的脸上,万分紧急时刻,三娘下意识的就用双手挡在了眼前,只待等候这重重的一击。
意想之中的鲜血四溅并没有发生,自己的双手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三娘心中生疑,这便抬眼朝前看去,却见鱼鹰钩那锋利的四齿就像恶狼的獠牙一般,就这样直直的在自己的眼前一寸之处悬着,却是再难向前动弹丝毫。
顺着这条长线继续朝后看去,那刚刚还威风着的山鬼的脖子上已然被一个缠着金尾的绳套死死的锁住,额上的青筋一阵阵的暴涌,紫红色的淤血充斥了整个脸庞,一柄长剑正稳稳的顶着他的太阳穴,让他即使保持着这个难受的动作却也不敢挣扎一下。
马建国,灵儿!
来人自是二人无疑,可是灵儿不是还没有被寻到吗?况且马建国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还没等三娘想个明白,就听马建国对那山鬼说道,“丑八怪,你今天要敢伤了三娘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给剁了,你信不信?”
此话一说完,那被牵制住的山鬼也是心生了一股胆战,眼睛不由的瞟向了刚刚被他斩下的那一缕属于三娘的青丝。
“奶奶的,你还真的动了?那我也不能食言不是,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馅!”马建国此言一出,那山鬼就欲挣扎逃脱,却被突然袭来的一闷棍打晕在了地上,而那站立在不远处的尸煞也僵硬的停下了动作。
“英顺兄,你这也太着急了吧,我还没逗够呢。”马建国见马英顺用双手握着那木棍不住的咽着口水,适才假装责怪的说道。
“多亏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还真可能栽在这了。”三娘拍了拍胸脯,有些后怕的说道。
“三娘,你放心吧,有我马建国在,怎么可能会让你受到伤害呢?别说一个了,就算再来几个,我也照样把他们给收拾了。”马建国听三娘开口,适才有些膨胀的吹嘘道。
“对了,灵儿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三娘刚想打击一下马建国,却又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来,适才开口问道。
“这个啊,还得多多感谢英顺兄了。”马建国说着这话,连同灵儿一起这便看向了马英顺,直让他有些羞涩的笑了一笑。
原来,就在事情发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