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国敲了敲三娘的房门,手里捧着他亲手熬的粥,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但他依然保持每天都亲自送饭。
等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之后,还是没有人前来开门,难道三娘还没有醒?这样想着,他便将耳朵凑到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喂,马建国,你在我的房门前听什么呢?”
就在马建国顺着门缝往里面看过去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三娘的声音就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至此,马建国赶忙满脸堆笑的站直身子转过头去。
“三娘,我还以为...原来你不在屋内啊。你这是去哪了?”马建国看着眼前可谓是国色天姿的三娘,一时竟然有些语噎。
“该不会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吧?”三娘盯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睛,质问道。
“是...不不不,我哪敢做什么坏事,这不是...对,这不是给你送粥来了吗?快些趁热喝了吧。”马建国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看到这,三娘终于矜持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像一个搞怪的小精灵一般,直看的马建国一阵失神。
“行了,行了,把粥交给我,你快去忙自己事去吧。”三娘甩了甩手,接过了马建国手中的红枣莲子粥说道。
“好,那个,三娘,你身上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马建国挠了挠头,堆笑着问道。
“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关键是你啊,”三娘盯着他说道,“那一天你被那么多的尸虫穿身,没想到还能活下来,你这臭小子的命可真大啊。”
“对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黑衣人被你打败了吗?我们又是怎么出来的?”三娘收回了挑弄的样子,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三娘,是他主动把我们放出来的,不然我哪有那本事打败他啊。”马建国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你把他伤成那样,他还会放过我们,马建国,你蒙谁呢?”三娘狐疑的看着他,一脸大写的不相信。
“快说,你是不是和他做什么交易了?”
“好吧,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和你说说也无妨,他放出我们的原因,就是...”马建国故作玄虚的说道,“就是...”
“就是什么啊?你快说啊。”三娘催促道。
“就是把你留下给他做媳妇。”
说完这话,马建国的后脑勺就被一只玉手狠狠的安抚了一下。
“正经点。”
马建国苦着脸摸了摸后脑勺,“这么凶干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答应他以后有机会就把他解救出来。”
“什么?马建国你是不是疯了。”三娘一脸吃惊的说道,“和鬼做交易是会死人的你清楚不清楚。”
“三娘,那种情况下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放我们出来。”马建国无辜的说道。
三娘沉默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她亲身体验过那种险境,所以对马建国的做法还是很认同的。
“这次就不说你什么了,但是像他这么厉害的存在都被困在那山体空间中出不来,凭你的微薄道行,打算怎么去帮他?”三娘揉了揉发晕的脑袋,问道。
“一切都顺从天意吧。”马建国皱着眉头看了看远处的天,轻言道。
就在这时,三娘感觉心神一阵恍惚,身体也有些招架不住,差一点把手中的粥脱手掉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建国好一个担心,赶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三娘的胳膊。
“三娘,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马建国以为三娘是因为之前留下的后遗症才突然如此,于是便开口询问她的状况。
“刚刚耳边传来了一阵铃声,然后就就感觉头有些晕。”三娘的脸上带着痛苦之色,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事。
“什么铃声,我怎么没有听到。”马建国疑惑的说道。
就在马建国说完这话之后,三娘的神色突然变得慌张起来。
“快,快点进屋。”这话说的急切,马建国也没做犹豫,便一只手抓着粥碗,一只手扶着三娘进了屋内。
等他将粥放在了桌子上,又让三娘坐在椅子上之后,这才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你说听到了铃声,可是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啊。”
三娘的脸上变换几下后,适才缓过了一口气,“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你一定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这几天就不要随意走动了,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和巨管家,或者把四兄弟叫到你跟前腐服侍都行。”马建国说道。
“怎么搞得好像我成了哪家的大小姐一样,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三娘笑了笑说道。
马建国见三娘的脸色好转过来,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但就在他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三娘突然捂着头痛苦的呻吟起来。
见到这种情况,马建国赶忙扶住她的身子,“三娘,你又开始头疼了吗?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说这话,马建国就要招呼巨管家过来帮衬三娘,自己则出去找大夫回来。
“不要,啊...”三娘抓住马建国的衣角说道,“没用的,是那个人来了。”
听到三娘口中的那个人,马建国顿时是有些愣神,他现在虽然很想知道三娘所说的到底是谁,但同时也为三娘的情况很是着急。
想到这,他赶忙端过水来喂给三娘喝。
“怎么样?三娘,好些了吗?”马建国问道。
三娘眯着眼睛,脸庞通红,额头上还有青筋显露出来,看模样却是极为难受。
“我没事。”三娘虚弱的说道,但是脸颊旁留下的冷汗却是掩盖不了的事实,看在马建国的心里,都是极为心痛。
“三娘,你且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捉弄你。”说完这话,马建国也不顾三娘的阻拦便跑出了屋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桃木剑背于身后,又将一个罗盘持在了手里,按照周围气位天干地支的方法计算起了方位。
只一刻过后,罗盘的指针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西南方向。
马建国顺着指针抬头望去,眉头不由的一秉。
那不就是大山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