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决断,吴桑便找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心里开始盘算着先从哪里下手。
从震惊中平复过来吴桑,发觉刚刚自己把皇后想的太神了些撄。
若要达到兄妹***必得让自己与王爷两情相悦。吴桑不认为皇后有那个本事,起码她换个别人遇到自己,自己就肯定不会爱上偿。
想通了一点,皇后的事情便也简单了,她恨丽妃。所以她通过丽妃最爱的皇帝的手,将她的亲生女儿抢走,然后交到天山圣女的手中给还在襁褓中的自己下了天山最毒的蛊,绝情殇。
对人动了真情就会死,吴桑觉得这种蛊不只是毒,还很缺德。
情爱,世间这么美妙的东西都想毁去的人,不是心冷如石的冷血就是变态。
至于皇后是两者中的哪个一种,吴桑脑中只是疑惑了一下,便想起了自己刚成亲时同君墨尘入宫赴宴的情形。
自已成后为怕出现破绽,在人前出现的秦王多数时候都是君墨安。但那次宫宴的是皇帝特意为新婚的秦王夫妇准备的。
身为大昭的皇帝老皇帝当时没有讲,但大伙心里都清楚,他忌讳自己身上的倾天下传闻。
王爷怕皇帝趁宫宴之机对自己发难,也想着消了老皇帝的疑虑,便干脆以秦王的身份同着自己一起赴宴。
宴会之上自己极其的拘谨,王爷却不管许多,将他觉得好吃的菜不论远近都悉数夹进自己的碗中。王爷当着这么些人明目张胆的宠,令吴桑有些不好意,她低头拔饭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悄悄抬头张望时,便瞧见皇后匆忙收回微冷的目光,笑着招呼“芸儿,这什锦汤很好喝的,你尝尝”然后望着皇上笑着挪谕“陛下,你瞧墨安,得了媳妇就忘了另人了。”
“年青人可不都这样。”嘴里说着皇上便取了勺皇后提点过的什锦汤,递到她唇边道“梓桐,转眼你我都老了,来朕敬你口汤喝。”
吴桑记得很真切,当时皇后的眸里有着喜极而泣的水意,然后猛然点亮的眸光,璀璨如星。
就凭皇后那一刻的鲜活,吴桑便可以绝对的相信,皇后不是冷石心肠的人。
所以,她是受了爱而不得的刺激?
她的爱从一闪而过的眼神里很容易的判定,定是那个老皇帝无疑。
陪了老皇帝几十年,却得不到爱!
好像是有点可怜,吴桑的心里才动摇便想起了皇后对自己做的桩桩件的事情。
自己才脱离母体便让人将自己抱走,使得此生都再也没有母女相见的机会。
自己还没有明白世界的黑白便让人给自己下了天下至毒的绝情殇。
一面暗自等着自己被身上的蛊毒折磨死,一面遣了自己下山,一面散布着自己是负咒天山圣女血可以医白毒,并且得到自已的顷心便可以倾得天下的传闻。
如果不是中途遇见了王爷,只怕自己现在已然成了别人手里的药人。被拘禁于某处,身上挨着千刀,万刀,随时流着血,求生不能能死不得。
或者运气好了那个得到自己的人不是药疯子,是个野心家,为了得到自己的倾心,而给自己编一个个美好的谎言,在自己终于爱上他之后,开始夺权之路。
自己身上的诅咒是假。那么,得已倾心可以得天下的诅咒当然也是假的。然后结果可以想见不是那人在自己深爱之时死于别人的刀下,令自己痛不欲生。就是,那人终于明白自己身上的诅咒不过是个谎言,堂堂一个野心家为了一个不着边的传言而努力了取悦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想必在他醒来之后胸中的恼羞之气足可以把自己折磨着死上几回。
吴桑越想越闷,努力的拍着胸口,将心里的郁闷吐出,眉目间也现了狠戾之气。不过,那抹戾气很快便散了。
皇后,你算来算去,没有算到这江山最后还是落到丽妃的儿子手中吧!
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不用让你死替我跟娘偿命单让你活着,好好的瞧着你的宝贝儿子见到哥哥就得俯首称臣。
想着皇后现在的下场,吴桑胸口的闷气彻底的散了,但很快的便有阴云拢了上来。
即然烟霞都知道用自己同王爷是亲生兄妹的事情来逼走自己,那么皇后与太子肯定不会放过这可以毁掉王爷的把柄。
吴桑脑子杂乱纷杂,但她越发清淅的知道自己的底线,决不会让别人将自己的王爷毁掉。
她要静下心来,在死去之前将那些知情人的口一个个的封上。
君墨尘推门而入时,吴桑正靠在床头发呆,听到动静方抬眼望向他。
屋内的八头宫灯只点了一头,照的屋内晕晕黄黄的。
晕黄的灯下,君墨尘完美的五官愈发俊美如画,一双眼眸灼亮亮比外面的星子还亮,里面掩不住情意,深的令吴桑感到窒息。
随着他的越走越近,吴桑觉得自己快要被心底的秘密压垮,崩溃。
她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异常,被里的手狠狠的扣住自己的膝盖,面上却是平和的道“王爷,可曾用过膳,桑哥这就让人去准备。”
说着她便要下床,想自君墨尘的身侧走过,借着开门的透口气。
君墨尘一把压住她的肩让她动弹不得,一双深遂的眼眸不停的在她的面上睃梭。
吴桑心中有事,略垂的眸睫避开两人的正面直视然后动着肩道“王爷,你把桑哥压痛了。”
君墨尘听不得她喊痛,忙松了手,就要帮她揉揉。
若在以前吴桑最多觉得羞中带甜,现在她却怕两人的触碰,她随便的动了动肩然后道“不碍事了。王爷忙了一天,若是不用饭,便早些休息吧。”
说着便将身子滑下床,闭上了眼。
君墨尘看着吴桑躺的板板正正的睡姿,心念一动,并接着闹她。
吴桑躺在床上,听着君墨尘叫进彩霞打来净面水,听着他以水扑面的声音,又听着他脱衣服的悉疏声,两只手紧紧的揪着被子,慌的只想现在便晕睡过去。
君墨尘望着床上明显很紧张的小人,唇角突然渐渐的弯了起来,眸色渐暗之后有更加灼亮的火焰升起。
“卟~”
君墨尘回头吹熄灯,听着自己猛浪的心跳再也不肯浪费时间,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床边,贴着吴桑躺了下来。
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一僵,他眸里火焰更浓了。
他单手撑腮的侧过身子,一面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捉她的一手,一面用适应过黑暗的眼去打量她根本就都将不像的假睡面庞,道“娘子,你是不是忘了前些天答应过为夫的事情了?”
吴桑没忘,那时他说“等小日子过了,为夫便努力将宝宝放到娘子的肚子里好不好??”
“好!”
当时自己答应的有多通快,现在的心就有多痛。
君墨尘瞧着吴桑没有回应,被下的手却不觉得拧紧了,便笑道“娘子,要是忘了为夫在讲一次好不好。”
那手拧着力道又大了些,明显快要绷不住了。
“为夫说,让放好多,好多的小娃娃在娘子的肚子里。”
随着声音越来越沉,君墨尘的呼息也越来越粗得,身子更是慢慢的向着吴桑的身上倾去。
“当时,娘子说好”
随着最后一字的话落,君墨尘的脸忆然落在吴桑的上方,灼亮的两眼盯着她咬的紧紧的唇的慢慢的将自己的唇递了过去。
就在自己快要得手里,吴桑的脸突然一侧,然后被里的突然挣出一只手,紧紧的挡在君墨尘的唇上。
“王爷,改天好不好?”
她的手撑着他的脸,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转过来,望眼他已然开始燃烧的眼眸,然后飞快的垂下眼睫,轻声的求着他。
她苍哑的嗓音,将君墨尘眼内的火焰熄了大半。
“娘子,你哪里不舒服?”
听着君墨尘紧张的声音,吴桑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肯,定定的望着他眸内做不得假的并怀与柔情,心里钝钝的痛,面上却是不显,反而安慰他道“王爷不用担心,桑哥只是前两天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回不了元气,身体有些乏,碍不得大事的。”
虽然吴桑说不碍事,君墨尘心下却很急,他直接离了床,扯过桌上的衣衫就要披在身上“为夫,这就去把楚夫人召进宫。”
“王爷,真的不碍事的,比起药来,桑哥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娘子没有骗为夫,娘子真的不碍事?”
君墨尘一口一个娘子叫得吴桑心里生悲,她不敢听下去,道“王爷也是习过医的,若是不信亲自替桑哥把把脉不就好了。”
吴桑说完便主动的将手自被子里伸了出来。
君墨尘闭止凝神的确认再三,才放下心来,然后皱着眉头望着吴桑道“娘子,可是有什么是瞒着为夫?”
吴桑知道君墨尘必是从脉相上看出自己的肝火盛了,她便道“今儿桑哥同彩霞出宫散心里遇到烟霞了。”
想着烟霞现在昭然若揭的野心,君墨尘紧张的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是皇上当着百官面迎进宫的女人~”
现在想起来吴桑还觉得肝痛,哪怕自己不能当王爷的女人了,她也绝不允许烟霞这种心机阴沉的人来当。
君墨尘听着吴桑郁闷的语气,便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忙解释道“娘子,她是宫里的女人,可不是为夫的女人啊,为夫可是没有碰她的。”
瞧着君墨尘在那里拼命的撇清,吴桑心里又涩有甜,她清了清因为上火而哑的嗓子刚想说话,君墨尘已然递了杯水过来。
她抻手想将杯子接过来,君墨尘没有松手,便由着他喂了。
两口水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嗓子便舒服了不少。她认真的望着君墨尘道“王爷,你对烟霞的了解有多少?你真的便准备将她一直留在宫里?”
君墨尘想着烟霞竟然找到了吴桑的身上,眸里便有戾色闪过,但很快的他便眉眼带笑的望着吴桑道“为夫可不可以认为,娘子这是对烟霞吃醋了?”
“是,所以桑哥想知道王爷准备去如何处理烟霞?”
吴桑的亲口承认令君墨尘极其的愉悦,他望着她道“娘子,希望为夫如何处理烟霞?”
“弄杯毒酒给她喝。王爷这主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