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余先生的情绪异常的激动,声音非常的大,我和梅兰君在一边也听得是清清楚楚的。
面对着这种质问,不用说林德,就是我和梅兰君都感觉心中有愧,脸上发热,有些挂不住。
林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是沉默不语。
就听见余先生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我们要一个孩子多难,我老婆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就被单位开除,失去了工作,在林轩我们没有房子,租大房子没有那么多的钱,我们只能被迫回到老家,因为这样我也只能请长假陪伴我老婆孩子,不知道我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就算我的工作能够暂时保住,合同到期以后,还能不能续签都是一个问题。我们为了我们的孩子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可是我们的孩子就这样丢了,丢的那么彻底,一点音信都没有!就算他真的被黑山老妖给吃了,你们能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可以啊!可是你们连一个确切的答案都没有给我们!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可是我们的希望就这样瞬间变成了泡沫,在我们的面前,所有的希望变得粉碎,而且是我们全家的希望都变的粉碎,我老婆现在因为伤心过度已经住院,我爸爸这么多天来没有吃过一顿整饭,我妈妈更是天天以泪洗面,特别是我妈妈,付出了太多的牺牲,从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就天天从老家给我们寄东西,给我老婆补充营养,孩子出生后更是没日没夜的付出,为了给我们的孩子取一个名字,我爸爸妈妈翻烂了一本字典和一本辞典,我妈妈觉得那个名字都不好,为了我们孩子能更好的成长,是见佛就拜,见神就求,算命先生说我家宝贝五行缺火,我妈妈就请人家一次次的作法,反复的斟酌,这才给我们家宝贝定下了名字,你们知道他们的那种心情吗?你们能理解他们的那种伤心吗?你们知道吗?那简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听到余先生说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地方有些问题,示意林德把电话交给自己,林德知道我也许发现了什么,赶忙把手机交给了他,我接过来林德的手机,说道:“余先生,请你不要激动,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但是情绪异常激动的余先生根本不理会我,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孩子出生后,我们可以说个个都是筋疲力尽,无论白天黑夜孩子都是隔半个小时的时间闹一次。”
我知道不打断余先生的话,他可能说到天黑都说不完,于是就大声的说道:“余先生,如果你配合我的提问,说不定我们就能帮你找到你的孩子!”
这一下有用了,余先生马上停止了没完没了的叙述,问道:“你不是在骗我?”
“你觉得我们警察会这样欺骗你吗?”我反问。
梅兰君知道我没有把握,不会这么说,所以她对我的话显得很自信。
但是林德和杨铭不是这样考虑的,他们认为我可能是为了阻止余先生的叙述才故意这样说的,如果果真那样的话,我把手机一撂就没他什么事了,可是接下来的承诺,以及无法兑现承诺带来的麻烦就全部由他们承担了,想到这里林德和杨铭都是显得非常的着急,和慌乱,有些抱怨还有些慌乱的看着我,但我对他们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回应。
“你问吧!”余先生配合的说道。
“你刚才说,你母亲为了给孩子取名字,找算命先生算过命,请算命先生定的名字,是不是?”我问道。
“是这样的!”余先生回答说。
“能详细给我们说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吗?”我追问。
“当时我爸爸妈妈,包括我和我老婆都认为哪个名字都不是很好,我妈妈就说不如请算命先生算一下,测个字,看看我们孩子五行全不全,根据五行取名字是最好的,本来我不信这个的,我老婆也不信,但是转念一想,为了孩子的未来就信一次吧,就让我妈妈去了,我妈妈找到了一个起名字的算命先生,那个人就给我们家的孩子取得现在的这个名字,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已经是差不多半年之前的事情了,应该说也超过半年之久了,这跟我们孩子失踪有什么关系吗?”余先生回答说。
“请问当时你母亲请算命先生测字的时候,算命先生有没有询问你们家庭的详细情况?”我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问问我母亲,才能回答你的问题。”余先生回答说。
“另外你还要问问你母亲,那个算命先生的详细情况,姓名、住址等有关的信息。”我进一步要求道。
挂断电话之后,余先生就开始向他母亲询问有关的情况。
林德等我一挂断电话就问道:“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搞的我有些糊涂了?”
“你还记得,之前你的下属寻找买麻醉药的事情吗,他不是汇报说有一家药店卖给了算命先生一些麻醉药,但算命先生说那麻醉药是在跳大神的过程中,给用作道具的鸡使用的?”我提醒林德回答说。
“是的!”林德点了点头回答说。
“那是一个算命先生,而且有麻醉药。这又出现一个算命先生,因为给孩子起名接触到了孩子的有关信息,假如算命先生通过孩子的奶奶,以算命为由,详细了解清楚孩子家的有关情况,那么算命先生就可以不用通过什么实地勘察就可以获得作案目标的详细信息,那么算命先生的嫌疑就很大了,而且算命先生同时接触到作案用的麻醉药以及孩子的详细信息,这绝不是什么巧合,应该说这是犯罪嫌疑人所露出的马脚。”我解释说。
梅兰君赞同的点了点头。
杨铭也认为我的分析很有道理,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大拇指。
林德也感觉到似乎终于看到了案件即将侦破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