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侧目看向西罗国主。
西罗国主同样是铁汉柔情的看着她。
云罗一愣,有些不明白,她刚准备开口就看到面前的阿银。
虽是少年模样可个子却高的离奇,再加上西罗人崇尚的魁梧身材更是显得他很有压迫感。
“应该是他们都这样想吧。”明桐低声道,“其实甫湘他们说的对,真相是什么?对他们而言,其实根本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桐儿……”
“只有我一个人还执着于真相。”明桐苦笑,“可是那些人他们只需要一个替罪的人,那个替罪人足够让他们发泄心中的痛苦。”
木榆枋抿唇不语。
明桐突然笑了起来。
木榆枋心疼的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安慰她。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我之前不肯相信吧。”但是没有想到会有亲眼目睹的一日,她本以为自己早就知道可以无所畏惧,有所免疫的,但是只听到那些人以调笑的方式说出那些事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
若不是不能伸张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只怕自己早已经抽出璃萧亲自封了那些人的嘴。
“榆枋,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坚持的东西到底值不值得我坚持。”
明桐一双美眸变得赤红。
木榆枋有些心疼她。
明桐说:“我们要四处游历的事情可能又要往后推迟了。”
“你现在想去哪?”
“南泉国。”
“我陪你。”木榆枋说。
“南桐城里的皇宫,你确定要陪我。”明桐问。
木榆枋说:“我们是夫妻,无论你在哪我都会跟着你。”
他说的很认真,明桐的心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两下。
“只是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去那里?”
明桐抬眸看向远方:“去向凤栖梧桐求证一件事。”
“什么?”
“我和周云桐两个人,它到底选了谁。”
木榆枋:“?”
西罗皇宫
云罗跟着圣族的队伍走上殿堂,她在人群中薄纱遮面,穿着一身紫纱长裙,将身体的美好曲线遮掩的若隐若现,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待到殿堂中央时,队伍停了下来,朝两边散去,独留她一人站在殿中央。
殿里高台之上,威严的西罗国主漠然的看着云罗,目光如剑仿佛能刺穿她一般,将云罗的心扎出了个窟窿。
而他身边,同样是面纱遮脸打扮的“圣女”则穿的严严实实的一袭白袍。
云罗跪下,脸上一副视死如归。
她说:“云罗叩见国主和圣女。”
西罗国主不仅人看着威严,身材也是魁梧有型,他冷哼一声,问:“你可知道你这一跑就是十一年。”
“云罗知错。”
“你确实错了,但是不应该是对我们说。”
云罗喉咙一哽,说不上话来。
“你应该去西杏城游街,给整个西罗的人祈福。”
云罗瞪大了眼睛。
“父王,这太过分了。”殿门外走进一俊美无俦的少年,他穿着西罗皇室的半袖衫,露出健壮的肌肉和小麦色的皮肤。
“阿银,你这是在偏袒云罗?”西罗国主的声音不怒而威。
那叫“阿银”的少年也不畏惧,走到云罗旁边,霸气的伸手将她挡在身后,他细长的眼眸扫了眼云罗,又重新看回高台处的西罗国主,这就是他的父王。
他说:“若父王要惩罚云罗,那儿臣愿意同她一起承担。”
“大胆。”西罗国主拍着龙椅扶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他,“你简直胡闹,滚出去。”
“儿臣没有胡闹。”阿银甩手,“当年,是儿臣送云罗出宫的。”
西罗皇宫守卫那么森严,云罗一个孩子怎么可能钻得了空子逃出去,当然是在人的帮助下离开的。
那个时候只有五岁的他,拉着云罗的手带着她来到了皇宫下的捷径,目送她在夜晚离开。
云罗惊讶的看着她,此刻她还有些反应过来,少年宽阔的身影同幼年时那个小小的背影重合起来。
“是你?”云罗问。
阿银回头,对她笑:“你想起来了?”
云罗点头,还是有些恍惚。
“阿银,你可知道同她一起受罚没那么容易的。”一旁沉默许久的西罗圣女开口,“云罗擅自离开西罗已是大罪,更不用说她还爱上了其他国家的皇子。”
“……”云罗咬唇。
“难道这些你都不介意?”西罗圣女冷眼长眸微眯。
“儿臣不介意。”
“我介意。”云罗说。
阿银惊愕的回头。
云罗站了起来,她说:“要离开是我的事,爱上别人也是我的事,从头到尾都和你没关系,你不必为了我去接受惩罚。”
“可是……”
“谢谢你。”云罗对他鞠躬,将他的话哽在嘴边。
她说:“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回来了,我肯定早就做好了要接受惩罚的准备了。”
“云罗,你知道替整个国家祈福有多可怕吗?”他长臂一伸,按住云罗的肩膀摇晃想让她清醒。
可是云罗目光武神,表情木讷的说:“我知道。但是这是我赎罪的唯一方式。”
西罗少雨,因此常年会有地区极度缺水,每次一次都需要圣女祈福礼来为缺水地区做法下雨。
云罗接受的惩罚是她在游街的华台上跳舞,一直到到下雨了才准停下。
祈福礼期间,她需要站在九面皮鼓跳舞,每一步动作都会使九面皮鼓产生振动发出声音,然后伴随着鼓声开始唱歌,一刻也不准停下,一直到下雨为止。
因为在西罗的传统认知里,只要下雨了就证明微雨杏花原谅了你,我们也就不会怪你,所以即使判了死刑的人只要行刑遇到了下雨都会获得无罪释放。
这在平日里是一种惩罚,但其实这同时也是圣女被微雨杏花认可时的一种礼仪。
云罗还记得被选做圣女继承人时,她曾是村里唱歌最好听,跳舞最好看的姑娘,可是为了得到微雨杏花的认可,她跳了三天三夜,磨破了,脚唱坏了声音,直到她咳嗽时泣呕出来了血,天空才飘下了小雨。
那样的痛苦她此生不会忘记。
“微雨杏花还没有原谅你,它肯定会针对你的。”阿银想劝说云罗。
云罗笑了笑说:“我知道。”她抬眸看向高台上的“圣女”。
圣女欧皇柔和的看着她点头,突然她忍不住开口道:“云罗。虽然你经历了很多,但我还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云罗问。
“眼前人远比远方人更值得。”
木榆枋明桐甫湘木榆枋明桐甫湘甫湘甫湘甫湘甫湘明桐甫湘明桐木榆枋甫湘木榆枋木榆枋木榆枋明桐甫湘木榆枋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