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干吧,干完就发工钱了。”楚若男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茶叶没卖出去,没钱发。”
原来是这样啊。
夏季发为首的工人却是要见着了银子才动手。
不得已,楚若男只好将银子一一兑现了。
从闹事到发钱,整整耽搁了两个时辰。
“楚掌柜,你真是让人失望啊。”肖掌柜气得脸色发白:“等你们上这完茶都天黑了。”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管理不善造成的。”天黑好啊,这正是自己要的效果。
“拿着钱了就干事吧。”楚若男对夏季发道:“要想干的就干,不想干的就滚。”
谁家都有妻儿老小要养。
于是,大家一声吆喝又干了起来。
两千斤茶叶上完已到了戌时了。
“肖掌柜,该结货款了吧。”楚若男跟着肖掌柜身后说道:“茶叶已经上完了,还余一万一千陆百两银子未付清。”
“少不了你的。”肖掌柜道:“我先上去检查检查。”
楚若男不好说什么,就只好站在码头上。
一会儿功夫,船就开始开动了。
“肖掌柜,肖掌柜?”楚若男见状大声喊。
“来了。”肖掌柜从船上跳下来:“让船先走,我在你们这儿再住一宿,明天再走。”
边说边掏钱。
“哎呀,我忘记了,来之前我将钱存在了青衣县的德宝钱庄了,只有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县城拿。”肖掌柜道:“要是不放心的话,我给你写一个欠条。”
“呵呵,在商言商,自然是写一张欠条的好。”楚若男笑了笑:“咱们也是初次打交道,以后熟了就不用了。”
于是,一张写有一万一千陆百两银子的欠条就交到楚若男手上。
“那肖掌柜,我明天早上来找你啊。”楚若男自然是收好回家睡觉了。
“去吧去吧,明天你就有钱了。”肖掌柜点了点头道:“今天那些工人也真是闹腾,你也累了。”
谁说不是呢,和你斗智斗勇真是累心啊。
“那我先走啦。”楚若男朝黑暗中扬了扬手说到。
肖掌柜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
巴不得楚若男早一点走。
“小二,来一斤牛肉打二两小酒。”
肖掌柜掏出银子道:“今天真是累了。”
得吃饿,吃了才有力气跑路。
楚若男是子时的时候被人吵醒的。
“怎么了,这是?”揉着睡意矇眬的眼睛楚若男看着眼前五花大绑的嘴里还塞着布条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将肖掌柜绑成了这样?”
“东家,真亏你还睡得着觉。”夏季发道:“东家,要不是我们啊,这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到时候又有没有工钱发。”
什么叫跑啊?
“东家,你一个女娃娃做生意太不懂啦。”夏季发道:“货都走了,钱还没付。我们担心你上当,就派人守在了客栈门口。你道是我们看见了啥?”
当然是看到了肖掌柜。
“这人牵了马背了包袱想走。”夏季发道:“你上当了,东家。”
“啊?”楚若男一脸的惊慌:“怎么回事呀,肖掌柜,怎么回事。”
“放开我,我们这是在干什么?”肖掌柜嘴上的布条被扯开大叫道:“我不过是想出门小解,就被人们逮了,你们这是强盗,是抢劫啊。”
贼喊捉贼,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说要送去县衙。
“东家,你快派人去将船拦下吧,万一这人没钱付茶钱就麻烦了,笃少我们还能保住茶。”夏季发当着肖掌柜的面劝说道。
“对,你说得对。”楚若男道:“你去,速速带上人去追,到时候我重重有赏。”
天不亮,肖掌柜就楚若男一行人扭送到了县衙。
蒋捕头听闻有人买茶不付钱,又是楚若男的就特别用心,还帮着击鼓告状。
那边县太爷刚坐上公堂,门外又有人在击鼓了。
原来是夏季发。
“东家,坏事了,我们的茶被人调包了,一斤茶也没有啦。”夏季发苦着脸跪在堂下:“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求你为我们做主吧。东家收不到茶钱又拿不回茶叶,我们干的活就白干啦。”
怎么回事?
肖掌柜自己都蒙了。
按规矩不该是这样来的啊。
一边茶走了,一边自己跑。
若是没有跑掉,文家也会来安排自己出来的。
没料到,一说没付钱二说被掉了包。
难道自己又被他们蒙在了鼓里面。
“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惊堂木一拍,新上任的知县自然是特别认真想要将这个案子审好。
“大人,冤枉啊,草民只是想要去小解。”肖掌柜自然是不承认。
“大人,草民们是从马上将他拉下来的。”夏季发红着眼睛道:“大人,哪有小解也骑马的。”
楚若男心里好笑,撒谎也不会啊。
想在自己面前耍大刀,还真是嫩了一点点。
这次不搞得你倾家荡产才怪。
知县派蒋捕头等人去查看茶叶,回来的时候铁青着脸。
“全被调包了,货厢里全是烂草和石头,没有一点茶。”蒋捕头道:“大人,这些奸商太可恶了。”
楚若男心时有?“知县大人问道。
”跑了,全都弃船而跑了,一个也没有抓着。“夏季芳懊恼的说道。
实际上,让人全跑掉也是楚若男故意安排的。
船在中途没有歇息只有船上的人知道,而他要造的一个假像就是船只在中途停靠过被人调了包。
船上的人跑了,没人知道有没有停靠过,那么,这个锅只有由这个肖掌柜来扛了。
肖掌柜自然是大呼冤枉,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道:”大人,这些奸商太可恶了。“
楚若男心时有?”知县大人问道。
“跑了,全都弃船而跑了,一个也没有抓着。”夏季芳懊恼的说道。
实际上,让人全跑掉也是楚若男故意安排的。
船在中途没有歇息只有船上的人知道,而他要造的一个假像就是船只在中途停靠过被人调了包。
船上的人跑了,没人知道有没有停靠过,那么,这个锅只有由这个肖掌柜来扛了。
肖掌柜自然是大呼冤枉,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说很好办,大刑伺侯。
因为楚若男的大方,打人都是蒋捕头亲自动手。
二十大板没打完,肖掌柜就连连求饶。
“我招,我招,我全招。”肖掌柜当下将自己受文家唆使的事一一坦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还有后招,没料到他们会调包茶叶啊,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会知道,楚若男嘴角泛起冷笑。
文家是谁?
楚若男将文家的背景说了一下。
“跨区域范围,也不是本官所能管辖的。”县太爷最后决定让肖掌柜出一万一千六百两的茶叶钱,另外再付两百两银子的辛苦费给县衙若不然就将人投入大牢流放边疆。
肖掌柜睁大了眼睛,他没料到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坐牢与出钱二者选择。
没钱的情况也就算了,肖掌柜好歹还有一点家产,最后同意赔钱。
蒋捕头陪着他回了家乡,变卖财产后收到一万一千六百两银子。
楚若男直接给了蒋捕头一千六百两。
一千两给知县,六百两让蒋捕头拿去分了。
“楚掌柜这样不好吧。”蒋捕头真是感慨万千,这年月,女人干事都比男人大方啊。
“没什么不好的。”楚若男感激的说道:“要不是蒋大哥和大人,若男此次就会舍财一万多两银子。”
也对,这样想来一千六百两确实不多。
楚若男将余下的一万两银票拿回作坊,又给大家发了一笔工钱。
“若男,怎么又发啊?”昨天搬茶叶故意拖延了时间,那会儿就一人十两八两的发了,这钱还没有退呢,现在又要发。
“昨天那是辛苦费,今天的是演戏费。”楚若男乐了:“咱们能挣得这些钱,还靠了大罗小罗的辛苦,所以,他们多分一点。”
大罗小罗一人一百两,余下的搬运工一人十两银子,楚若男发得高兴,夏季发带领的数十个工人也领得开心。
空手套白狼,不是只有文家才会。
她楚若男也会的。
真当她好欺负不成。
文爷知道这次失败后大骂饭桶。
每一次派出去的人都出师不利。
好在回龙场那边还有好消息。
春茶已毁,夏茶正在制。只可惜,没办法知道花茶的制作方法。
一时之间,陷入了焦躁不堪的局面。
结果,这天晚上,府上又了问题。
“什么?”等听到是什么事时,文爷的脸都绿了。
原来是文青山的媳妇儿文太太的好侄女萌萌偷人,却被半夜回家的文青山逮了个正着。
偷的人是院子里的一个护卫,那人身手还很好,和文青山打斗之中还将文青山打伤了。
这还得了。
半夜三更,文家灯火通明。
“爹,我要杀了这个贱人。”贱人自然是他的妻子萌萌的称谓了:“她给我戴绿帽子。”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文爷脸色铁青的看向文太太。
文太太脸色苍白,也在骂萌萌是贱人,不守妇道,丢尽了脸面。
“姨母,我的好姨母,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授意的吗?”萌萌自知在劫难逃了,凄惨笑了:“当年是你说要我给表哥做妻子的,结果姨父看上了那个姓楚的。你告诉我要忍耐,你说不出三年那个女人就会离开。果然,三年之后无子而休。然后,你如愿嫁给了表哥,却是久久不见动静,你说想要站稳脚跟就得有孩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怀上……”
用什么办法,文青山听到这话的时候感觉到了萌萌一脸的嘲讽,他是男人,怀孩子当然是找他。
“你是男人,但是你却不能女人怀孩子。”萌萌看向文太太道:“不信,你问问你的好母亲。”
“闭嘴……”文太太觉得事情发展到了她不可控制的程度,她只示意萌萌找人生孩子,不想却找上了瘾:“给我将这个贱人嘴堵上,乱棍打死。”
“慢着……”几乎是同时,文爷和文青山都喊了停:“让她将话说完。”
萌萌却是不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朝着文太太冷笑。
文太太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死女人居然想拉着自己垫背。
文青山问他的好母亲,但是文太太不出声。
“请大夫,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文爷压着心里的满腔愤怒。
大夫来了,诊治了一下文青山。
然后就被文爷请到了隔壁的房间。
“大夫,犬子的情况如何,请您但说无妨。”文爷做好了各种准备,心里想了很多可能。
“贵公子体内长年积毒,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既然是但说无妨,那就直言罢:“而且,他好像已经不能人道了,所以……”
无子,不能人道。
那之前的孩子是哪来的。
萌萌已被逮了个正着,孩子还能是谁的。
只不过,文青山身上的毒却是要问清楚。
文太太咬死不松口。
“你的心太狠了。”文爷觉得自己对她算是够好了:“我念你的恩记你家的情,你却如此对我,连青山你都下得去手,断我文家的后……”
狠毒的人就得用狠毒的法子。
这一夜,文家内宅出了事。
紧接着,文家两个女人都得了重症。
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就只有等死。
而憔悴不堪的还有父子俩人。
“爹,我们错怪若男了。”文青山之所以半夜回院子捉奸,还是他在京城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觉得好奇怪。
越想越不对,这才多了一个心眼。
“别给你提那个女人。”文爷何尝不知道呢。可是,有些事错了你也当没错:“要不是她,老子我现在能这么落魄吗?”
被九爷嫌得像狗一样。
要不是文青山在他身边还有一点用处,估计直接将自己给扔进了垃圾桶。
他怎么不想想,曾经自己帮他们打天下。
要不是自己,回龙场能独霸二十多年?
要不是自己,他们怎么能干得有声有色。
“爹,看在我欠她的份上,爹,您松手吧。”文青山这次是万念俱灰了:“爹,不要和若男斗了,她不容易。”
“你老子我就容易了?”从低层的小厮一步步爬到了爷的位置,却因为楚若男的搅局成了一场空。
“爹,你还是再找一个女人生个儿子吧,我是靠不住了。”文青山是学过武的自然偷听到了大夫的话而且,自己身体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爹,咱有这点银子好好过日子够了,不要再去助纣为虐了。”
文家说好听一点是茶行,实际上干的全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独霸靠的是野蛮霸道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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