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手枪上只有她的指纹,而当警察来的时候,她也正拿着枪,罪人是她,无可逃脱了。
昨晚这一切之后,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在动,像是一个木讷的提线木偶,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谢谢?谢谢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暗沉无光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暴戾,他瞪着苏禾,恨不得将她脸上的漠然摧毁的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样子。
他不多说,她更不多说,神色木然淡定看着江黎的尸体。
当十几个警察带枪冲进来的时候,碰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僵持的画面,气氛沉闷又压抑,仿佛这里不是第一死亡现场,而是地狱的修罗场。
“谁开的枪?”
目光从苏禾手上的枪略过,带头的警察冷声问道。
“我。”苏禾举起手,“我开的,眼睛四枪,眉心一枪,胸膛三枪,腰一枪,下体一枪。总共十枪,不多也不少。”
她准确无误的说出子弹射进的地方,仿佛在陈述一个很无聊的事实那般风轻云淡。
那警察一愣,让人去查看,却对苏禾的承认颇为有点恼怒,“为何要杀人。”
“调戏我,看他不爽,就杀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轻轻地眨动了一下眼睛,她低声诉说到,轻灵的嗓音空洞无比,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那警察一愣,皱起眉头打量了苏禾一眼。
这个女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毫无感情,说的话也非常的不正常,即使她能够陈述出来,可是那种不像是正常人的语气,也让他浑身不舒服。
而且,她像是故意杀人,别人调戏她,她就把对方弄死了,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疯狂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队长,她说的没错。”
检查的下属汇报了一句,那警察挥挥手,示意不用再说。
“你呢?”看了一眼木迟,才发现他才是最危险的,那紧紧蹙起的眉头,浑身散发着的阴鸷气息,以及那眼里的恼怒都在象征着他快要忍不住暴跳如雷了。
俊男美女,可惜了,怎么都跟一个疯子一样。
心里嘀咕了一句,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局里的电话,请求法医过来,随后拿出手铐,让苏禾把手伸出来。
明晃晃的银色手铐刺目无比,更让他心里不爽的是,对方让她伸出手来,她果然乖乖的伸出来了。
心里全是烦躁,他的脑海中都是她冷淡漠然的神色,以及她刚刚淡定说出来枪都打在那里的模样,忍不住猛的上前一步,拍掉了她的手。
“你刚刚说的谢谢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只能听我的话,胆敢听别人的?”
死死的捏住她的脸颊,他怒视着苏禾,霸道的语气终于令她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确实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听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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