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我开车来到了晓娜上班的公司,打算带着她去看场电影放松放松。
在公司楼下,我拨通了晓娜的电话,她却告诉我,说她已经回家了。
“在家等着,等我回去带你出去耍耍。”挂了电话,我准备驱车回家。
可就在此时,我卡到晓娜从公司里走了出来,步伐很快,转眼就走进了一条巷子里。
她不是说她回家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呆着?我心里有点慌,难不成我要绿了?
我急忙下车追进巷子里。等我走过去的时候,晓娜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继续往前走,这条巷子弯弯曲曲,走不掉边,而且其中有很多岔路,就跟个迷宫似的。
想到没有锁车门,我犹豫了一阵,转身往回走。
回到车里,我有点坐立不安,我知道晓娜有事情瞒着我,她为什么要骗我呢?难不成是有别的男人了?
我越想越不舒服,脑子里浮现出了晓娜跟陌生男人亲热得到场面,但就在这时,一股血腥味进入了我的鼻孔。
车子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我回来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突然,我在后座下方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布条,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这是之前晓娜扔了的那条抹布!
看着这条抹布,我非常忐忑,这块抹布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垃圾桶内,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冒出了冷汗,颤抖的将那抹布拿出来,上面全是血,里面好像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隔着抹布在我手里跳动,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我知道里面有什么,可是我不敢去想。
我哆嗦的抬起手,捏着抹布的一端慢慢打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呈现在我眼前。
心脏都还在跳动,扑通扑通的,我紧张的打起了牙祭,慌乱的将抹布盖上,立刻开车去找刘大叔。
我这么晚的过来找刘大叔,他就知道出事了,当我颤抖的把心脏交给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吃惊的叫道:“怎么可能!这是谁放你车里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虽然害怕,但我却有一丝惊喜,如果这是李馨的心脏,那找到了,她以后肯定不会这么缠着我了。
“是李馨的心脏吧?”我开口问道。
“这不是李馨的心脏!”大叔一脸肯定的回答。
什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我吓得后退几步,不是的话会是谁的?
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是晓娜打来得。
我不太想接,心里有点窝火,感觉晓娜是在欺骗我,可又想想我和李馨的事情,我不也在欺骗她吗?
想到这里也就释怀,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做好饭了。”晓娜带着一副责怪的语气问。
我应付她,说酒吧临时出了点事情,今晚晚些回去。
刚挂了电话,电话就又响了,我还以为是晓娜,看都没看就接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还我心脏…还我心脏”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幽怨的声音。
“啊!”我惊叫一声,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是李馨!李馨又打电话过来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难道这颗心脏真的不是她的。
“怎么回事?”刘大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声问道。
我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颤抖的指着手机,说:“李……李……”
刘大叔捡起来电话,屏幕一片漆黑,手机已经被我给摔坏了。
他立刻抬头,给我一个爆栗,看着我说道:“都经历了这么多,你该长长心了,别遇到点事就大吼大叫的。”
我渐渐回过神来,尴尬的点了点头,心想也是,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吓成这幅熊样,让别人知道我还怎么混。
真的是头疼,一切越来越诡异了,我开始捋着事情的经过。
我肯定去找晓娜之前车上没有心脏,恐怕也正是我忘记了锁车门的关系,才有人把心脏放在我车上的,难不成是晓娜故意绕开我放的?
不可能,但是晓娜骗我也是真的,要是她在外面没有别的男人,为什么要骗我?
这时,我余光瞥到了一旁,这才发现发现刘大叔家里有很多…流苏,这让我感觉非常奇怪。
而且这里所有的流苏都是一个颜色,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并没有把尸去知觉之前看到一幕告诉他,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谁也不能说,刘大叔的流苏也不是偶然,我得警惕一点才行。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要离开,刘大叔却粘着我要跟我一起,说是保护我的安全。
我有点不想跟他在一起,流苏的事情让我觉得刘大叔有很深的事情瞒着我。
但是,刘大叔的控制欲似乎很强,我拗不过他,只能答应。
他跟我一起来到了酒吧,坐在办公室里,捋着最近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像一团浆糊,很多事情仿佛没有联系,但又似乎关联很深一样。
到底,晓娜是个怎样的人?大叔是个怎样的人?
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大叔,对于这么一个葬礼上认识的人,没有深入的了解,我居然如此信任他。
还有她那个尸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嘶……大叔,你干嘛?”突然,大叔不知道拿了什么,刺了我一下。
然后他转着手里一根牙签,说道:“你发什么呆呢?”
我没有回话,而是用手摸了摸脖子,出血了,虽然血不多,但他用不着这么狠吧?
而且牙签应该不会扎出血吧?我倒是觉得,像针。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大叔怎么会用针来扎我,这种感觉不是和那个时候很相似么?
可要真是刘大叔的话,他扎我有什么目的?为了不让我和张瘸子交易?
大叔递给我一张纸,把手里的牙签丢掉,说:“别在意,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流血。”
我心想算了,反正没事,而大叔却盯着我流血的地方一直看,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正准备说话,他却忽然站起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哎。”我叫了他一声,不过他却不搭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