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什么话也没说,就连一丁点儿动怒的迹象都没有。
“父王,儿臣有话要说!”看着嬴政的样子,赢子高连忙说道。
嬴政自顾自的朝着龙椅走了过去,闻言也没有停下脚步,等到坐了下来之后,才看着赢子高说道:
“百越公主吗?”嬴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可是听在赢子高的耳朵里却是大为不同。
昨夜与卫庄交谈之时,在场的除了自己,卫庄之外,就只剩一个韩非,嬴政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以卫庄的功力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可想而知,来人是何等人物!
赢子高连忙点了点头,
“是!”
嬴政说道:“此事你不用操心了,百越公主已经在皇宫之中了我以交给章邯处置。”
“可是……”不等赢子高话说完,就被嬴政打断了。
嬴政一摆手,说道:
“你是孤的儿子,可有时候你应该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赢子高木讷的点了点头。“儿臣知错!”
直到此刻,赢子高还是不明白嬴政为何会有如此怒火,按理说不应该啊。不就放走了一个韩非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我用一个韩非换来了百越公主,可解大秦大患,有错?
“你与嫣然刚刚成亲,先回府中陪陪她吧,好好静静!”嬴政说道!
嬴政的话此刻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说好听点儿是让赢子高回去好好休息,但说明白了,无非就是给赢子高下了禁足令。
赢子高仔细思索一番,仍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赢子高想通关键之处之后,也不多说什么,便告退了。
刚从椒房殿里出来,赢子高就碰到了那个跟着自己进来的太监,叫什么来着?
对了,张建洲!
“奴才见过公子!”张建洲见赢子高从椒房殿里走了出来,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赢子高也像往常一般,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想走,那知张建洲却上前一步,挡在了赢子高面前。
“公子且慢!大王吩咐过了,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特意派遣了一些护卫给公子,以备万全!”
赢子高双手紧握,当即就想发怒,硬生生的忍住了。
冷声说道:
“后面跟着!”
话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宫门走了出去。等到宫门口的时候微微回头撇了一眼,却发现跟上来的压根儿就不是那个什么叫张建洲的小太监,而是四个赢子高没见过的人。
寻常的武夫装扮,但四人却各有不同。为首一人若从面貌来看绝对是一莽夫,长得浓眉大眼,整个就是一大胡子,那粗狂的身子,若从赢子高见过的人里面挑选一个与之相当的,除了机关无双赢子高想不到其他人。
第二个长的倒是要好得多,眉清目秀用来形容也不为过,可看那走一步咳三步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一个武功高手。病恹恹的,整个就是一副快死的感觉。
倒是第三个人正常了许多,没有大胡子,也没有多壮实,看起来也没有病恹恹的感觉,就是长得没有第一个看起来威武,也没有第二个看起来英俊。更让人不想说的是,那从额头到下巴的那一天疤痕是什么鬼?
至于第四个,赢子高看了直接想捂眼,有臂袖子耷拉着,一阵风吹过还能随风摇摆一阵儿。这整个就是一独臂大侠杨过啊……
赢子高出了宫墙,胯上马直接就朝着咸阳城外奔去,至于身后的四人赢子高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有办法。赢子高此刻的心里有太多的事情想要搞清楚了……
马停到府门口,赢子高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下人打扫院子的苏无裂。
“苏老,墨鸦在哪儿?让他来大堂见我!”赢子高急匆匆的吩咐完,也不听苏无裂告诉自己墨鸦究竟在不在府中,直奔着大堂去了。
苏无裂自从被嬴政派遣过来照顾赢子高的衣食起居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还从未见过赢子高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神情。
见赢子高如此着急,苏无裂也不好耽搁。今儿个也正好,墨鸦就在府中,没有出去。
苏无裂这老头儿虽说年迈,可身子却是硬朗,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大的年纪了,还能让嬴政记在心里。
………………
大堂之中,赢子高坐在主座上,手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子,那一下一下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的心烦。
“公子!”赢子高想的入神,竟然没发觉墨鸦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若不是这一声,赢子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来。
赢子高也不耽搁,虽然自己先行一步,可到府中也有一会儿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那四人就到了。赢子高心想,总不至于将自己软禁在府中吧!可为了安全起见,赢子高还是将墨鸦叫了进来。
赢子高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笔,交到墨鸦手中。仔细说道:
“你拿着这根玉笔,朝城东去,过二十里有一处村庄,村庄背后有一个小山坡,半山腰上有一颗大槐树,你就站在树底下拉动玉笔,在哪儿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见你。”赢子高接着说道:
“见了面他会先问你一句话。花田为树,等他问完,你接着回一句树下为木!说完之后,你直接问他,百越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赢子高想了想,接着补充道:
“说完之后,你找个地儿先待两天,不用回府。每日未时初刻,去一趟那颗槐树底下一趟,没人的话,次日再去,如若有人,他会交给你一张布帛,你想办法给我带回来!记住了?”
墨鸦也不用思考,轻轻的点了点头。
“记住了!”
赢子高也长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好像猛的放松了下来。
“那……去吧!千万谨记,莫让人发现。从后门走,此刻前门恐怕出不去了!”
墨鸦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赢子高递给自己的玉笔放在了怀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