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赢子高大肚,在怎么说他赢子高也算是一个人物,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女人。
赢子高一句话说完,低下头看了看眼前女子的伤势,挺重。照这么下去,流血过多死了都不一定。怎么说也有点儿渊源,更何况这一男一女赢子高留着还有用呢。
“姑娘有伤在身,不如先到我府上修养几日。如何?”
这番言语说的那是温文尔雅,将贵族公子的气质表的那个淋漓尽致啊……
女子也没拒绝,一来是跟赢子高那个相同的理由,自己有伤在身,如今这种局势,不明不白的人想要在咸阳城治伤,根本不可能,盘问一番,指不定出什么纰漏。
二来嘛,说不定有机会能拿下赢子高的人头呢。总得来说,二者都是心怀鬼胎之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行人刚走,在月光照不到的屋檐下,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了两个人,看身形,是男的。
一人目光注视着赢子高离去的方向,沉声问道:
“不出手拿了他的性命?”
另一人微微摇了摇头。
“时机不对,如今这种时候,四方齐聚,我们要是先先下手,那可就坏了规矩。到那时候,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可就不值当了!”
那人闻言,可能是颇为认同,背着手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只是没想到的是,消失已久的东君焱妃竟然在赢子高的身边。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阴阳家的脸面可算是丢到家了……”
这人闻言,张嘴一笑,似乎阴阳家丢脸,是他很乐意看到的事情一般。
“阴阳家一群败类,自由自在的不好,非要去做嬴政的有狗,活该如此!”
听着言语,看来此人对嬴政的怨恨之心不是一般的大!
天空之中一阵鸟鸣传来,二人止住言语,抬头一看,踏着屋顶跳了上去。
而就在不远处的墨鸦,在同一时刻也听到了天空之中的那阵鸟叫。猛的抬起头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赢子高不解,转过头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怎么了?不就一声鸟叫吗,这咸阳城鸟儿多了去了……”
墨鸦没有回头,依旧在天空之中巡视着什么,闻言点了点头,对赢子高说道:
“不,那是夜幕的声音!”
赢子高没明白,倒是跟在二人身后的那一对儿姐弟率先想通了过来。
“夜幕?”赢子高又问了一声。接着说道:“姬无夜不是已经死了吗?”
夜幕赢子高知道,韩国的一个刺客团队,主要成员就是以韩国大将军姬无夜,以及白凤,墨鸦等人组成。
可是此刻在听来,好像并不是那个意思啊,难道当初韩国一战,姬无夜死了之后,夜幕还有漏网之鱼?
墨鸦神色浓重,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是,夜幕!”
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墨鸦最终还是回过了头,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
“可能公子还不知道,夜幕的赫赫凶名并不是姬无夜一个人闯出来的。而是整个组织!”
赢子高不解:“组织?”
墨鸦在前面背对着赢子高点了点头。
“对,组织。皑皑血衣候,石上翡翠虎。
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还有百鸟!”
赢子高仔细品味一番,“皑皑血衣候,石上翡翠虎。
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还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在他背后的那对儿姐弟,眼中却是精光一闪,雪云阁虽然在燕国境内,可却对江湖消息并不闭塞,夜幕的凶名,可是犹如一团白雾,笼罩着韩国数十年之久呢。
在那个时间段里,任何不明势力进入韩国境内,能活着出来的,无一不是盖聂卫庄之流的高手。
墨鸦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清楚叛变夜幕的下场是什么,本以为姬无夜死后,赢子高会一并收拾了夜幕,没想到当初那个在将军府借虎吞狼的少年,压根儿就不知道除了姬无夜之外,夜幕还有其他人。
“夜幕,是姬无夜创立出来巩固自己势力的一个组织,除了他自己之外,以蓑衣客,潮女妖,雪衣侯,翡翠湖等人最为出名。”
“雪衣侯不知其名,但掌管韩国十万兵马,乃是韩国除了姬无夜之外,势力最高之人。”
“蓑衣客,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只知道露面之时,一身蓑衣,武功极高。至于达到了那个程度,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潮女妖,韩王王妃,面容妖娆,心机深不可测,也是一个人物。”
“翡翠湖,韩国最为有钱的一个人,夜幕背后的金库,也是姬无夜的财政支出!”
赢子高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不简单,为什么当初动手的时候,压根儿就没一个人跟自己说过,夜幕除了姬无夜之外,还有这么多人。
“还有百鸟!”这句话几乎是赢子高咬着牙说出来的!
“百鸟……”墨鸦喃喃低语,“一个很遥远的名字了,遥远到几乎快要忘记的时候了……”
回过神来墨鸦没有啰嗦,言简意赅的替赢子高解释了一切。
“百鸟,是当初姬无夜派人亲自训练出来的一群死士,他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代号。而那些代号,皆以鸟类为名。”
说着墨鸦指了指自己,“而我,以及卫庄手中的白凤,都是当初百鸟的成员!”
事情大条了,赢子高的第一感觉就是事情大条了,他不怕一个国家举国来犯,怕的就是江湖中人的惦记。他们不想军队一样,给你明着下绊子,他们最会的就是在你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就在赢子高以为墨鸦说完了的时候,就在赢子高以为自己不知道的只有夜幕的时候,墨鸦有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