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高笑了笑,步子迈进了门口。
“苏老这在门口是等了半天了?有何事这么着急?”
苏无裂点了点头,说道:
“是有事,不过是好事。”
“哦,此话怎讲?”赢子高不解,笑问道。
看着赢子高还准备往府里走,苏无裂笑着拦了下来。看着赢子高不解的目光,苏无裂也没有拖沓,说道:
“今日刚下早朝,我在宫门外侯着,等了半天也不见公子出来,这刚想走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苏无裂一笑,接着说道:
“老奴还在好奇呢,来人却是自报了家门,老奴这才听明白,原来来人是嫣然公主的丫鬟。”
这会儿赢子高倒是来了兴趣。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苏无裂,眯着眼睛说道:
“嫣然公主的丫鬟?这倒是有趣,找我的?”
苏无裂点了点头,这人的的确确是来找赢子高的。那丫鬟就是萍儿,嫣然公主在朝堂之上看见了赢子高之后,就下定了决心跟赢子高摊牌,就命萍儿在宫门口等着,等赢子高出来之后,让他直接到城东一品居,她在哪儿侯着,有要事相商。
这萍儿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赢子高的身影,这眼看着就快到晌午了,看样子赢子高是不准备回去了。
萍儿刚出宫门,就看了写着一个大大的“赵”字的马车。这咸阳城里姓赵的人不多,大多都是王室,而能够上朝的,还有这赵字的,除了那个未来姑爷,就没别人了。
扶苏住在宫里,也有马车,但跟赢子高的又不一样,扶苏的马车是淡淡的青色,马车前有马四匹。
嬴政时不时外出,也有马车,马车前却是六匹。如今虽说是诸侯争霸,但怎么说也是周天下,有些事众人都明白,但说到明处,就不好了。
而那个传说之中的八马,能坐的人现如今也只有周天子一人。
赢子高身上有官爵在身,又是王室,可乘坐四马马车,但最明显的是那马车后面,那个大写的杀字。
萍儿上前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赢子高的管家,等不到赢子高,这儿碰到一个管家也是好的。
萍儿上前说明了来意,也知道自家主子心里的着急,就直接说道:
“我家主子说了,在一品居等贵府公子,不见不散。”
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这得亏那天苏无裂陪着赢子高去了趟驿站,见过这女子,知晓是日后主母的丫鬟。
一回府,苏无裂就在门口等着了,从中午一直等到过了午时,赢子高才慢悠悠的回来。
听着苏无裂说完,赢子高心里却是疑惑了起来。这未来媳妇儿今儿个找自己,难道有事?
赢子高摇了摇头,也不多想,进了府换了身衣服,反正已经这儿会儿了,也不差这一刻。
换了衣服,带上了墨鸦,直接奔着一品居去了。
话说这一品居,可是有的说了。
一品居,闻其名就知道,这家店追求的绝对是品质,事实也正是这样。
一品居的老板据说是个赵国人,当初似乎是为了逃避战乱,才来了咸阳,这一来,就住下了。后来为了养家糊口,就买了这家店,改名一品居。
做起了餐饮,起初的时候,生意惨淡,简直就是入不敷出。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哄骗去了当朝诸位大佬家的公子去了一品居,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临走的时候,还是付了帐的。
后来众人跟风,慢慢的原先入不敷出的一品居,生意竟然红火了起来。
在后来,随着一品居的生意越做越大,品质也不差,有身份的人也都愿意去一品居吃个饭。到哪儿都是花钱,何不换个能让自己舒心的地方。
至于老板姓什么,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就听那些大佬公子在结账的时候叫过一句老付。
后来来来往往的人也就跟着叫起了老付,至于原名儿,早已无人过问。
赢子高同墨鸦二人走的挺快,况且路不远,二人没用片刻就到了。墨鸦心里还在纳闷儿,以往走路慢慢吞吞的公子今儿跟换了个人似的,走路这么快,竟然没喊累。
倒是奇了怪了。
二人刚进门,就看到了还侯在门口等着的萍儿,也就是那个丫鬟,赢子高前天见过,心里倒是记得清楚。
“公子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家主子可就要走了。”
话说完,也不等赢子高回话,就率先朝着楼上走了上去。赢子高倒是没发现,这丫头倒也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二人相识一眼,跟了上去。
刚到门口,赢子高和墨鸦二人刚想进去,又被这个叫萍儿的姑娘拦了下来。
赢子高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萍儿,倒是看的萍儿心里有些不自在了。
萍儿连忙解释道:
“我家主子说了,今儿个只见公子一人。”
人家话都这样说了,墨鸦倒也识趣,直接下楼去喝酒去了。
赢子高也没有阻拦,直接进去了。至于危险什么的,赢子高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安危可不是只靠墨鸦一个人保护的。
赢子高推开门刚进去,门就被站在外面的萍儿给关了起来。
赢子高也没在意,朝着屋里巡视了一圈,才看到现在另一边儿窗口的嫣然。
赢子高看着那道背影,心里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天自己看到的那抹惊心动魄的容颜。
连忙整了整心神,才上前走了过去。
爽朗一笑,对着那道背影拱了拱手,虽说嫣然公主看不见,可赢子高这么做早已经成了习惯,一个动作而已,无所谓了。
紧接着才说道:“不知嫣然公主唤我前来,是有何要事?如果是贵使在咸阳遇到了麻烦,尽可报我赢子高的名字,在这咸阳的一亩三分地,我赢子高的名字还是有些用的。”
这话倒是不假,不说赢子高这大秦二公子的身份,就单单说当初锦衣卫横行之时,谁也不知道赢子高手里有没有自己的把柄。
毕竟做官的,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做官的,屁股底下就没一个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