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站在树梢,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不多时,天空远处传来了一阵嘹亮的鸟鸣,听声音,像是乌鸦的叫声。
确实是乌鸦,落在了离火的肩膀之上。
乌鸦的腿上,带着一只竹筒,里面放着的,就是离火等的东西。赢子高坐在树下,欣赏着燕国的日出!
“消息如何?”
离火放飞乌鸦,才低下头,对着赢子高说道:
“消息传来了,河间守将是高显!”
听着生意,怎么有股子心灾乐祸的意味。
乌鸦传信,这是墨鸦的绝技,当初赢子高带着墨鸦回了秦国之后,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骑着大鸟的白凤,抱着侥幸,问过了墨鸦。
当初的言语是这样的。
赢子高曾问墨鸦:
“你会不会御兽之术?”
墨鸦当初的回答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会,我与白凤当初学习轻功之时,首先学习的就是模仿鸟类飞行!白凤学习的比较笼统,而我,学习的是乌鸦?”
赢子高在很早以前就有过一个设想,如果锦衣卫人人都能学会墨鸦的一身功夫,那该多好!可惜了,这也就想想,很明显不切实际!
赢子高退而求其次,离火等人就学会了乌鸦传信的技术!
言归正传,赢子高也就纳闷了,这明显是死磕的节奏啊!这燕丹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自己都派人去通知他了,秦军过来了,还不留点儿人才,准备东山再起。
燕国之中,出了高显,其余的,不是赢子高说,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赢子高摇了摇头,哑然不语!
“怎么了?”
赢子高回过头,冲着走了过来的婉儿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话音一转,反问道:
“对了,你伤势怎么样了?怎么出来了?”
婉儿靠着树干,坐在了赢子高身旁,面色依旧苍白,就是那种一动,都有可能挂掉的人!
“没事了,出来转转!”
婉儿接着道:
“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那么好笑?”
离火从树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布条递给了婉儿。
“就这个!”
婉儿看完之后,也是无语的摇了摇头,确实好笑。
赢子高转过身,背对着婉儿。
“此次伐燕,王翦率军二十余万,当初来的时候,王翦就曾在朝堂之上立过军令状。如不破燕,提头谢罪!”
“燕丹也是个蠢人,比拼军力,燕国不敌,比拼大将,燕国比之秦,也是不如。这种情况了,还不想着保存实力,以备东山再起,还真以为上天会垂怜与他?”赢子高摇着头说道!
军国大事,婉儿不懂,即使懂,他也不好插口,苦涩一笑。想当初,自己落得这般田地,就是为了还那个人情,才去通知燕丹。
如若不是赢子高,自己如今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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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两军阵前
高显一身青铜战凯,手持青铜槊,脚下追风马。
背后披风随风飘荡,气势无双!
“大胆秦贼,竟敢图谋我燕国,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秦军阵中,闻言出来了一个骑着白马的年轻将领,高显倒是没见过,不过能被王翦派出来打头阵,想来也差不了多少。
“呔,马上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我高显槊下,不死无名之辈!”
秦将一勒马,放声狂笑。看着高显,眼神之中竟是轻蔑,
“好一个狂妄之辈,听好了。吾乃秦将车裂,等到你明年的坟头草有我这么高时。别忘了,是我杀的你!”
高显对车裂的言语毫不在意,
“好一个口舌之辈,看槊!”
看着骑马冲了过来的高显,车裂我不紧张,挥起自己手中的青铜戈迎上了冲着自己面门咋了下来的铜槊!
车裂看起来年纪不大,想不到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震的高显手心发麻,车裂也不好过,半个膀子都使不上劲了。
一击不成,高显也不恋战,骑马就退,车裂也没有去追,秦燕两国得第一次交锋,就这样结束了!
高显回了城,直接上了城楼,走到城墙角,一个带着斗笠的老人身旁,躬身一礼。
“徐夫子!”
此人就是墨家第一铸剑师,徐夫子。这河间城中,来的人,可不止徐夫子一人!
这场仗,倒是有些难打了!
老头点了点头,示意不必多礼。高显是个粗人,也没谦虚,站直了身子。
“徐夫子,如何?”
徐夫子取下头上的斗笠,递给了一旁的士兵,才不疾不徐的说了起来!
“此人,我墨家没见过,想来,是第一次出战,不过能和你对击。想来也是不弱的!”
“对了,城中百姓撤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