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先生,你唱的实在是太棒了!”致力于捧场一百年的小蜘蛛当然立刻站起来鼓掌。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还会唱情歌。”猎鹰山姆也非常惊奇自己的老友竟然有这种能力。
即便还是没有过去的回忆,巴基下意识地心里有些赞同山姆的话。
“看来我们得改变一下计划了,在婚礼上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请乐队不需要主唱了。”黑寡妇当然也有点意外,“史蒂夫,相信我,以后你不仅可以当男模,即便是歌手也是可以的。”
美国队长无奈地笑着,想来史蒂夫根本想象不出自己成为模特或者歌手的样子。
等聚会结束,泽田纲吉和史蒂夫回到房间的时候,未来首领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史蒂夫,你怎么会唱这种情歌?”当泽田纲吉看到史蒂夫上台的时候,他其实原本也以为身为士兵多年的美国队长会唱那些严肃凛然,字字如吼的军歌。
“我们有些时候会有军官士兵的聚会,经常会放一些那个年代,比较流行的歌。”史蒂夫回答道,而且特别是这些聚会通常伴随着一些男女相逢的约会,舒缓的情歌向来是首选的大厅音乐。
“但是,你记下来了?”未来首领有几分意外。
“我听过几次就记下了歌词。”身为前艺术生的美国队长其实还是有对美的欣赏的,而且他的记忆力让他记下这些简单的歌词并非难事,“我也觉得,这首歌不错。”
“的确不错,当然,史蒂夫你唱的很好。”泽田纲吉笑了,在这种时候,他也喜欢称呼史蒂夫为队长。毕竟能够听到美国队长唱情歌,这可是让大部分人都震惊的稀奇事,“如果不是这次机会的话,我想我肯定不会欣赏到美国队长的歌喉。”
“我觉得,迟早有机会的。”而史蒂夫并不这么觉得。
实际上,美国队长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首歌了。不是说不记得歌词,而是忘记这首歌的存在。如果不是有什么提醒了他的话,他的脑海里肯定不会主动记起一首七八十年前的情歌。
“因为十年后的你,对我说过——”
“i\lllovingyoualays,itovethat\struealays.”
就是在上次被击中十年火箭炮的时候,史蒂夫来到十年后了五分钟,未来的阿纲对他说的话,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后来他想了起来,这是歌词。而这首老旧的歌阿纲不应该知道才是,只有他才会记得。于是史蒂夫知道,他肯定在未来,在哪种契机之下,将这首歌唱给阿纲听过。
未来首领也明白了过来。
“这样听起来,就像是这首歌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一样。”泽田纲吉浅浅扬起唇角。
也像是,这首情歌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一样。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但是史蒂夫和泽田纲吉已经躺在床上拥吻着。唇舌的交缠,微醺的酒味,伴随着身体的升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暧昧而又灼热起来。
泽田纲吉的眼眸有几分失神,那个被历史称之为美国队长的男人,如此光辉而又不朽,此时却就在他的眼前,与他如此的亲密,甚至这样认真地亲吻着他。未来首领能够看到,金发男人染着光色的湛蓝眼眸中,映透出来的他的清晰的面容,专注而又温柔到了极致。
棕发青年的手忍不住抚上男人金色的发丝中,他微微仰起头来,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这个吻更加的深入。气息的侵占,暧昧的缠绵,火热的沉溺,情热的**……这所有的,都是他只能从史蒂夫身上体会到的感觉,当真让人感到眩晕而又着迷。
显然觉得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的人,不只是泽田纲吉而已。
当史蒂夫的手伸入泽田纲吉的衬衫,温热还有些粗糙的手掌心抚上棕发青年光滑的脊背的时候,泽田纲吉的身体不自主微微绷紧。未来首领抬眼的时候,就看到史蒂夫正在注视着他,似乎是在征询着他的同意一样……是否想要从彼此的身上得到更多。
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泽田纲吉轻轻喘息着,他伸手环住了史蒂夫的颈脖,再一次地吻上了金发男人的唇角。
同样克制的两个人,在此刻却从彼此的身上享受着沉沦放纵的气息。身体灼热的温度,伴随着指尖触碰皮肤诱发的微微颤栗,仿佛已经留下了无形的印记。还有那有形的,吻痕的印记,暧昧不堪地落在白皙裸/露的皮肤上,温柔而又专属,氲在情/欲的轻喘声中。
[秘钥为您开启人生正确的哔——选择,今日使用次数1/1。]
[您此时有两个人物选择可供挑选,地点不定,时效十八个小时。]
[a.有钱的诺普勒斯。]
[b.永远年轻健康貌美如花善良美好可爱大方开朗的奈奈妈妈,简称,奈奈。]
[您有30秒时间可以选择,过时自动选择a选项。]
史蒂夫感觉到怀中的青年身体猛地一颤,然后阿纲迅速地将他推开,紧张地跳下了床。
“阿纲?”美国队长当然觉得奇怪,他看着阿纲潮红的脸上露出的奇怪的神色。史蒂夫内心一慌,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对的行为,让阿纲感觉到不舒服或者抵触。
而此时泽田纲吉的脑子里已经彻底炸了,他从未想过,原来他的妈妈也可以被传送过来。
“奈奈。”泽田纲吉说完了妈妈的名字之后,立刻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然后毛躁地将自己的头发抚了几下,他看向一脸不解的史蒂夫解释道,“妈妈,我的妈妈,来了!”
这下连史蒂夫都瞬间紧张起来。
美国队长也没有多问什么,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整理起自己的仪表来。
“糟糕!”泽田纲吉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身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史蒂夫紧随其后。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未来首领和美国队长冲到小蜘蛛的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房间里哈里气急败坏的喊声。
“彼得,可以开一下门吗?”泽田纲吉连忙敲了敲门。
“等!请等一下!我们,让我们穿一下衣服!”彼得手忙脚乱的声音从房门内砰砰传来。
不久之后,彼得终于开了门,他和哈里都还算衣衫不整。
哈里显然非常不高兴,甚至于他看向泽田纲吉和史蒂夫的眼神可以用凶恶来形容了,想来被奈奈妈妈传送过来的打扰的时机非常不对。见怪不怪的彼得看起来还行,他只是有些慌乱。
“我的上帝啊,所以我是什么定位仪吗?”被吓得心惊胆战的小蜘蛛到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他非常吸引埃文的伙伴们的特殊体质,好像每一次,埃文的朋友传送过来都是出现在他的身边,“埃文,我不是在抱怨什么,但是可以给我一点提前的提示吗?稍微,提早那么一点点就行。”
至少,不要在这种厮混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在床边上闪现一个陌生的人啊。
然而,这件事情也并非是未来首领可以决定的。
“真是奇怪啊,我是在做梦吗。”奈奈妈妈还在一旁自言自语地说道,她非常自觉地转过身去,还将自己的双眼给紧紧捂上了,“我怎么会梦到两个年轻的外国小伙子做这种事情呢,太奇怪了。”
“かあさん(妈妈)。”未来首领紧紧注视着女人的背影,用日语轻声叫了出来。
泽田奈奈的身体一颤。
她的嘴唇微颤着,似乎在无声地唤着谁的名字。
女人将遮着眼睛的双手放下,僵硬地转过身来。她注视着眼前的棕发青年,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果然,是在做梦啊。”泽田奈奈笑了,她很轻地,一步一步走向棕发青年。与此同时的,眼泪却夺眶而出,尽管如此女人的脸上依旧维持着温柔的笑容,“纲君,妈妈都好久没有梦见过你了。”
女人的嗓音轻柔至极,怕是声音一重,这场梦境就会散掉。
“妈妈我啊,很想你。”泽田奈奈近乎于贪婪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青年,“每天,每天,都有很想你。但是妈妈知道,纲君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妈妈会努力地很坚强,不要让纲君担心。”
泽田奈奈在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的声音哽咽着,却不敢伸手触碰泽田纲吉。
她害怕她一碰纲君,就会如同曾经惊醒过来的美梦一样——梦会碎掉。
还想要再多看看她的纲君。
即便是梦也好。
泽田奈奈能够感觉到的,在很多天前的那一天,心脏感觉到的刹然的疼痛。
就像是什么,被切割掉了一样。
当时她已经被泽田纲吉转移到了安全的地点被保护着,泽田奈奈那个时候早已知晓了自己的儿子泽田纲吉是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奈奈担心自己的儿子,她知道现在纲君遭遇的巨大的危险,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成为纲君和纲君的朋友们的负担。所以她会听纲君的话,她会很安静地待在那个地方,等待着她的儿子回来,回到她的身边。
然而就在那一天,像是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一样,她的心脏拼命霎然揪了紧的疼痛。
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无法失去的。
“但是纲君一定要答应妈妈,不要让自己受伤,知道吗?”女人和泽田纲吉相似的棕褐的眼眸里浸满了泪水,那是很悲伤的面容。明明很悲伤却依旧在尽力温柔着,因为泽田奈奈永远是最纵容泽田纲吉的妈妈。
泽田奈奈从来都不期望她的纲君会在未来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她只希望她的儿子一直平安而又快乐地生活着。其实奈奈在这十年里也有想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她是不是会选择带纲君离开,远远地离开彭格列的视线,就让她的纲君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过自己平凡的生活就好了。
不要那么优秀,不要那么强大,不要那么艰辛,也不要那么痛苦……
但是泽田奈奈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必须乐观地,坚强地,向前看。
所有人都告诉泽田奈奈,十代目没有出任何事,他仍然在日本的基地对抗着敌方家族。
他们都说,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不会过很久,纲君就会回来。
但是那是她的儿子。
泽田奈奈真的能够感觉得到,她的纲君出事了。
只是所有人都还在瞒着她。
所以,泽田奈奈偷跑了出去——然后,听到了彭格列十代目的死讯。
她的纲君在与敌对家族的和谈中,中枪死了。
这一回,她再也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死亡,多么,冰冷的词汇,就这样用在了她最爱的儿子身上,泽田纲吉的死讯彻底让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比坚强乐观的母亲彻底崩溃了。甚至,就连彭格列十代目的葬礼都已经结束了。
而她连自己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泽田奈奈,真是最糟糕的母亲了,竟然连自己儿子的葬礼都无法参加。
女人在此时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梦境中的纲君也流着眼泪注视着她,这让奈奈心疼不已。泽田奈奈仍旧不敢伸手抚掉青年的泪水,害怕这样会使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的梦境给毁灭。即便如此,泽田奈奈仍然坚持地要将最美好的一面给自己深爱的儿子看,她向青年绽开了一贯的温暖而又灿烂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纲君永远是妈妈最爱的人。”
“妈妈啊,会永远在家里等待纲君的。”
“永远。”
“所以啊……”泽田奈奈呜咽的声音从喉咙里卡出来,“纲君可以在晚上多回来看看妈妈的。”
“妈妈真的很想你。”
“妈妈。”泽田纲吉在此刻也已然流泪不止,他明白了,妈妈以为他死了。
泽田纲吉一直以为自己的妈妈还被保护的好好的,他也以为自己的死讯是完全封闭给妈妈的,却没有料想到他的妈妈竟然也知道了,而且是如此的痛苦。泽田纲吉感觉到心中同样沉重而又悲伤至极的疼痛,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将奈奈抱住,哽咽的口中一直在道歉,“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这里,是我。”
泽田奈奈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女人的瞳孔瞬间收缩着。
她嘴角扬起的笑容隐了下去,泪水更加汹涌落下,顷刻哭得泣不成声。
她从未有一刻感受到梦境竟然如此真实,纲君的体温,纲君的拥抱,纲君的呼唤。
就像是,真的一样。
“纲君,纲君,纲君……”泽田奈奈的口中是不断重复的呼唤,她的脸埋入泽田纲吉的颈肩,温热的泪水迅速沾湿了衬衫。她颤抖的双手将青年紧紧抱住,那样重的力度,用力地紧抱住。
像是,如此害怕再次失去。
又像是,终于拥入失而复得的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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