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豪和一干百姓看到眼前的形势不由得心惊胆寒,两股战战,已经时刻准备好逃跑了。
清清则大声道:“鹰骑士听着,保护药厂!不要让鹰雕和这里的百姓受到伤害!敢冲进来的,一律打倒!”鹰骑士大声应是,怒视那些捕卫。那些捕卫听到清清下了死命令,一时间有些犹豫,哪怕他们有皇命在身,但是真要和鹰骑士战斗,谁都没底。
魏忠愤怒的叫道:“敢止步不前者,视为魔族奸细,关入大牢严加审问!”
魏忠的威胁让这些捕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锄奸寺的大牢是怎样的所在他们最清楚,怎能不怕,顿时心下一横,大喊一声:“杀!”就要冲上来!
眼看双方就要爆发战斗,东国的百姓纷纷逃跑。凤鸣身体都软下来了,幸好苏子文反手扶住了她。琪筱又急又怕,叫道:“苏公子,打起来了!怎么办?!”
只见苏子文抽出了挡在他面前的鹰骑士腰间的剑,高举过头轻轻甩出,然后那剑斜斜而下,噌的一声深深刺进土里,把冲得最前面的锄奸寺捕卫吓了一大跳,如果自己再冲得前一点,就会被一剑刺穿脑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顿时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捕卫摸着自己的脑袋,愤怒的叫道:“谁?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坐在迅兽上的魏忠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指着苏子文道:“把他给我抓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动我锄奸寺的人!”
挡在苏子文面前的鹰骑士被剥开,苏子文主动上前,目光扫过那些锄奸寺的捕卫,一字一句道:“谁敢越过这把剑,我就杀了这个骑在迅兽上的废物。”
李子豪见到苏子文终于出手,还松了口气,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差点没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清清转头望向苏子文,心下叫好,也就苏子文有这个胆气敢说这样的话!
苏媛不自觉的向着苏子文走近了几步。按道理魔族不会派这些小虾米来恶心苏子文,所以难保魔族的人不乔装打扮偷偷的隐藏在这些捕卫当中,伺机下手,她自然要保护好苏子文。
其他鹰骑士看着苏子文的目光都是一片惊讶,想不到他这个文弱书生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就站在苏子文身后的凤鸣心都停止跳动了,只觉得万众瞩目下的苏子文实在是光芒四射。
那些锄奸寺的捕卫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你冲上去不是显得你想害死魏忠?但是见到他如此威胁侮辱魏忠,不做点什么事情,又很丢脸。于是一个个大声怒斥苏子文,威胁要剁碎他,杀他全家。
魏忠骑在迅兽上,不怒反笑:“哈哈哈哈,你知道上一个和我说这话的人怎么样了吗?被我挑了手筋脚筋,放在地上爬,然后用迅兽一遍一遍的踩过去。他在地上叫呀,爬呀,喊呀,哈哈哈!好不快活!他的妻妾老子玩腻了,送到窑子里享受人生,他的子女被砍断手脚交给人贩子。我就看他能把我怎么样?!”魏忠哈哈大笑:“我就看你怎么杀了我!来呀!”
魏忠的话听得所有人脸色大变,凤鸣更是吓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如果不是自己先一步逃到药厂来,落到这伙禽兽的手中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清清和那些鹰骑士的双目中也透着煞气,这样的禽兽一定不能再放过他。
苏子文看也不看他,直接对那些捕卫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长官,这是最后一次,谁敢再派人过来,我就杀掉下命令的人。敢跟着过来的,全部砍断脚让你爬回去!”
那魏忠被无视了,瞬间大怒:“好胆!你竟然敢威胁我们锄奸寺!就是当朝尚书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你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抄了你的家,诛杀你九族!”
苏子文终于看了他一眼:“记住,我叫苏子文。我在东国除了姐姐没有其他的亲人。想诛我九族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劝你们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因为她在两个月前刚刚杀了二十个魔族战士。杀得魔族的人赔了我们八千钻币,十天不敢出驻地一步。你们不怕的话尽管来试试。”
苏子文的话让魏忠脸色数变,脚下的迅兽仿佛感觉到他的恐惧,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而那些捕卫寺的人根本不信,依然对着苏子文怒目而视。
苏子文这里除了清清,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望着苏媛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佩,难以置信,甚至怀疑。琪筱见到凤鸣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苏媛,连忙点头,示意苏子文没有说假话。
气氛一下子凝结了,魏忠看着苏子文,勉强道:“你能打又怎么样?我们东国几百万的大军,就你们两个人,敢造反一样把你们碎尸万段!”
苏子文淡淡一笑:“姐姐,看来他们不信你。就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苏媛看着魏忠,冷冷道:“全体少仙队员,穿上盔甲,东偏北四十五度,对着河岸五轮射击!”
大队长艳红大声道:“是!穿上盔甲!”
少仙队友立刻走出人群,启动盔甲,瞬间一道道白光闪现,那些少年全部穿上盔甲,一个个高大壮实,盔甲银光闪闪。看得对方的人目瞪口呆,震惊无比。
艳红举起了手中的激光炮,对着河岸:“五轮速射!射击!”
于是无数炙热耀眼的白光一发发的喷出炮口,稳稳的落在了几百米外的河岸。
剧烈的爆炸声地动山摇,无数的水花和泥土高高的飞溅起来,大块的泥块落在了岸边。
如此声势浩大的爆炸连远处围观的左武卫将领士兵都震惊了,飞快的奔来查看情况,近处的锄奸寺一干人等无不脸色巨变,两股战战,连武器都收起来了,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一眼苏子文。
清清和鹰骑士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些少仙队员,太强大了!苏子文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武器!而这些武器来源于魔族,意味着魔族更加强大!
清清握紧拳头,一定要让苏子文帮他们东国,只有苏子文才能让东国免受魔族的残害!
而药厂的百姓无不露出欢心喜悦的神情,原来我们如此强大!连魔族都被我们逼得不敢出门!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凤鸣更是止不住热泪盈眶,苏子文如此强大,那完全可以救出她的父亲!我一定要求他救救我父亲。
苏子文在所有人的目光当中平静的道:“不管你是锄奸寺,是太子府,还是什么阿虫阿兽,也不管你是孤身一人还是百万大军,只要你们敢下命令再来骚扰我们,谁下的命令,我杀谁!哪个人觉得他比魔族的公主还要强大,或者活腻的都可以来试试。看看我苏某人是不是说到做到。”
苏子文一字一句清楚无比,却不怒自威,让魏忠和一干锄奸寺的人头皮发麻,手脚发抖。
魏忠脸皮抽动了一下,干哑的道:“好!既然是曾经杀过魔族的,那就不是奸细。我给你们一个面子!收队!走!”
锄奸寺的人立刻把刀剑收了,灰溜溜的列队上马,而药厂这里欢声雷动,清清等鹰骑士也面露微笑,看着锄奸寺的人灰溜溜的铩羽而还。
魏忠只觉得羞愤无比,一刻也不想多待,双腿夹紧迅兽,也不等自己的手下准备离开。结果听到苏子文大声道:“等一下!”
魏忠不敢不回头,满脸怒气的道:“什么事?!”
苏子文问那些捕卫:“我刚才的话你们都听清了吗?”
那些捕卫稀稀拉拉的应道:“听清了。”
魏忠愤怒的道:“苏子文,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我们锄奸寺的人怕你!”
苏子文冷冷一笑:“看来还有些人没有听清,那么对不起了,魏忠,只能借你人头一用了,也许这样才能让你们印象深刻。”
魏忠脸色大变,一瞬间汗流夹背,大声吼道:“我听清了!听清了!住手!”
其他捕卫也连忙大声叫道:“听清了!听清了!”
苏子文无动于衷,对艳红道:“杀了他。”
苏子文的话虽轻,听在魏忠的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看着一个盔甲战士举着炮管对着他,脑袋一热,已经吓尿了,他用最大的声音吼道:“饶命!饶命!我还有用……”然后看到那炮口一片刺眼的白光,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光弹打在他的身上,剧烈的爆炸把他和胯下的迅兽爆得四分五裂!空气中弥散着浓烟和烤肉的味道。凤鸣等胆子小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转过身去,蹲下来抱着脑袋叫个不停。
清清等鹰骑士看惯了生死倒不觉得有多可怕,只是觉得苏子文杀伐果断,真是个人物!
已经赶到的左武卫将领亲眼目睹这一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头都大了。太子启用了锄奸寺的机构,抓了许多大臣,京城人人自危,军中也在猜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他们也一直谨小慎微,不给锄奸寺抓住把柄,结果没想到还是在自己地头上出了事,太子肯定借题发挥,自己这将军大概也是当不长了!
这群鹰骑士真是胆大妄为!事到如今,也只能抓你们去交差了!刚要下命令去抓人。就听到苏子文说道:“记得回去告诉你们的头领,谁再敢下命令过来骚扰我们,我就杀了谁!谁敢未经我允许过了这把剑,我就砍断谁的脚,让他有脚进来,没脚出去!听到了没有?”
那些捕卫立刻用最大的声音叫道:“听到了!”就怕一言不合又像魏忠一样身首异处。
苏子文的话让那左武卫将军头皮发麻,一下子止住了动作,暗叫自己糊涂,只看到太子的厉害,没看到眼前的危险,竟然想要冒着被杀的风险为锄奸寺报仇,真是蠢到家了!
苏子文转头对清清道:“清清,这些锄奸寺的人不把你们鹰骑士放在眼里,还要威胁你们的家人,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恐怕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如果我是你,我就砍断他们的脚,让他们爬回京城。也让京城的百姓知道你们鹰骑士忠于皇上,不为恶势力所屈服。”
苏子文的话顿时让那些锄奸寺的捕卫们吓得腿都软了,一起跪下磕头求饶。一下子哀求之声响彻狂野,真是闻者落泪,见着伤心。有人想逃,却看到那些少仙队员端着炮对准他们,敢轻举妄动就死无全尸,没有办法,只能一起跪下不停磕头。
苏子文让李子豪把凤鸣等百姓带走,然后看着清清。
清清自然知道苏子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要把事做绝,让皇帝知道她们和太子对着干。她本来就恨这些混蛋,因此毫不犹豫的下令:“鹰骑士,砍下这些锄奸寺的混蛋的双腿!”
清清的命令让捕卫们魂飞魄散,所有的侥幸心理都没有了,一时间逃的逃,叫的叫,跪的跪。但是在鹰骑士手下,你又能逃得多远?瞬时间求饶全被惨叫所替代。捕卫们的腿都被鹰骑士齐膝砍下,血流成河。
对于这个时代的医术而言,被砍断了双脚几乎就相当于判了死刑。失血过多加上细菌感染,很难能够救得回来,而且这种杀人方法更残忍和不人道,让每个听到的人都会心生寒意。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士兵而言却不是什么大事,更残忍的刑罚多得是。而且这时候东国各处硝烟四起,平叛杀人那是理所当然的是,所以鹰骑士毫无心理负担,砍起来那叫一个快。
被砍断腿的捕卫有的当场痛晕过去,有的却惨叫着辗转反侧,大叫救命,有个别硬气的明知必死,却大声咒骂苏子文和鹰骑士。这些捕卫进入锄奸寺后贱印掳掠无恶不作,本来爽快无比,却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自己施加别人的痛苦马上回报到自己身上。有不少人感受到报应不爽,临死之际也深深忏悔。只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