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到南越呢?华氏和西蜀的协议是在华家的所有产业所在地都要设立钱庄,在南越不会出事吗?”
华盈琅对她这个表哥的想法不予置评。
表哥确实是好太子,如若当了皇帝也会是好皇帝,但是他继承了他的父亲的一个想法,即皇权之大,已经达到了无所不能令行禁止的地步。
这是问题所在。
华家人的讨论过程,并没有公开给白七公子的意思。华氏如今和闲王府仅仅是合作关系,没道理华家做什么,闲王都要一清二楚。但是华盈琅此刻倒是想将白苍澜叫过来,给表哥堂课了。
她觉得西蜀和东魏的皇室似乎是两个极端。
“为什么白苍澜这样的明明白白,既没有毁容也没有跛足还一身君子气质的人,在东魏能够轻易地瞒过东魏皇帝,还能拿一个闲王的名号做他所有想做的事情而不被世人发现?
怎么这事儿搁南越,变成了皇帝想废太子废太子,想屠华家满门屠华家满门,想说人通敌叛国是通敌叛国?”
这……这能说什么?
萧让:这怪我咯?
还是太过于天真了啊。
醉桥是个诸事不管的性子,但是常常不说话的人说一句便是一鸣惊人。
“表哥是个有意思的,南越现在自己正忙着呢,估计不西蜀十大世家和皇室之间的纷繁复杂能简单些。您的五弟现在不是正收拢权力呢吗?”
十二个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了的。
她于是接一句,算是解释:“哦,当初您出逃金陵的时候,您的五弟可是动用了御林军和禁卫军的,连冰妃娘娘都知道了那一天晚起兵。”
是啊,那可是元节,是鬼节,也是水节。整个金陵的人都在等着皇室的秦淮祈福,一个深宫妃子怎么能越过皇后贵妃四贵嫔等等,在整个宫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清楚了当天晚要起兵呢?
萧让表示无言。
从没想过,五弟竟然是这样的迫不及待吗?
所以,也算是难为他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叫自己太子哥哥。
他心里不乏苦涩,自嘲一笑,五弟也是累了吧,大不了,再宠他一回好了。
小时候那个拖着自己衣袍角,跑起来都不甚稳当的小男孩儿,问他讨麦芽的糕点时撅起小嘴来目光盈盈的样子,在眼前呢。
他最喜欢麦芽灶糖和太子哥哥的东西了。不如给他,这样,应该会开心一些吧。
从此,他的五弟,真的不见了。
华盈琅太息。
谁没经历过被战友背叛的时刻呢?
人生,总是要被背叛,才能深知人心。
她想的更多一些。
“南越的华氏旁支子孙还有吗?”
这个问题不是问在场的同辈们的。得是章元先生才会有机会,知道这些东西。
“老师是个实诚的,他一向知道皇室不能容忍华家坐大,所以在老师成年之后,和他的几个兄弟按照师祖的意愿分支出去了。”
华盈琅翻开手边的家谱。
所以,这是琅琊华氏从追随南越皇室这么些年以来,已经是四代单传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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