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狗剩儿这件事来说吧,华盈琅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赞许,但是那份隐晦的欣赏的目光萧让还是能看明白的。所以,他决定把压在心底的邪火和郁闷好好发泄发泄。
“老三,你就这么欣赏人家吗?怎么说,是觉得你表哥我实在是比不上这位的忠厚老实不?”
这话说出来,那故作委屈的姿态基本要把刘狗剩吓活了。不说这眼前的是前太子邕王爷,就是什么寻常主家那也是主家哪。这表公子是不是看他不顺眼了啊……
“别别别,爷,咱可不敢,这我真没这个胆啊……”刘狗剩慌乱摇头。
“那你抗不上我们老三看上你了啊!”萧让也是习惯了这么开玩笑,不假思索就是这么一句。
不过说起来刘狗剩也是个胆儿大的。他也大概听明白了这是在逗家主呢,于是就冒险接上:“这,别说别的,厮儿也是不敢接了这份荣宠的啊!“
厮儿,这已经是僮仆最低等的自称了。这一句话把萧让打醒了,他只能干笑,“呵呵,呃,确实是。”
什么叫看上了!华盈琅怒。不过她也知道男人之间开玩笑大抵是没什么顾忌的,而和这些姐妹又很难真正玩笑起来,这一时过火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也没想到这位车夫的反应竟然是如此之快又如此恰当,着实是堪重用的人。不过是接下来的故事就要让她崩盘了。
这要走了,花影阁洪州分部的首领下楼来拜见了诸位。最后十分为难的问了一句:“六小姐,这几日,花影阁白日的歌舞还要不要接下去了啊?这三小姐要走了,以后怎么……怎么解释啊?“
华流苏一愣,随即幸灾乐祸看向华盈琅。华盈琅的内心是崩溃的。
你说你坑我也就算了,说白了还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这坏的可是我的名声……想让我怎么说?
沉吟一下,完全不看老先生已经震惊到扭曲的面相,抬头吩咐洪州分部首领:“你让妈妈吩咐下去散开消息,就说是花影阁的老板娘来了,这几天兴致起来跳了几段儿,传的越开越好。再说老板娘已经向京城去了就可以了。”
“是。”
待马车开动,出了青云谱一路往洪州南去了,方才得了老先生的一问。
“盈琅丫头,你难道就是那个勾人摄魄的舞娘?那天你说你扮跳舞的姑娘,我还以为只是在舞池里随便跳了跳,扮作了个指路的。”
华盈琅笑而不语,完全没有羞赧忸怩之态,心想老先生您着实多虑了,亏您这么磕碜我的长相只是个指路的!
旁边的灵舞听到了倒是乐了,直接开了口:“奴家倒是有两句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三小姐的舞技,我舞霓裳是万万不及一二的。”
章元先生直接愣了:“竟有此事?!”
华盈琅就只道这些姐妹兄弟没一个好货,就连倪嫦也是个来讨债的。她看了看众人的不解,无语道:“总归青楼就是青楼而已。说什么女子名声要紧,都到现在了这罪奴之籍也不见得就比风月女子好到哪里去。华家一日未尝重建,天下人一日不会信我清白,则所谓的清白又复有何意?大凡是未尝示了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