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娇姐和汤米乔装接近四合院,他们要赶在白医生之前得手,汤米站定,左右观望,打个响指:“你望风,我进去。”
“小心。”
汤米翻过墙头,迅速来到门口,一手持枪,一手轻轻地推开门,以迅雷之势闯进去,定睛一看,房间里是空的!
“娇姐,人不在。”
“小心,他从外面回来了。”
娇姐已经闪到一边,亲眼目睹戴克进入院子,戴克进入院子,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大厅的门,二话说转身就撤,汤米大吃一惊,这家伙头顶装了雷达吗?
汤米一闪神,错过了最佳的狙击时间,娇姐情急之下冲出去,那个戴克只是瞟了一眼,抬手开枪打碎头顶的路灯,光线突暗,娇姐失去目标。
等汤米出来后,已经失去戴克的踪影!
娇姐急得直跺脚:“该死,咱们失去目标,汤米,怎么办?”
汤米站在路边,出了这条巷子是一条主干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哪里能看到戴克的影子,“我勒个去,眼睁睁地跑了,叶凡非骂死咱们不可。”
娇姐站在汤米身边喘着粗气:“邪气了,他怎么办到的?”
“门。”汤米后悔莫及,“我忘记把推开的门关上了,他看到门开着,跑了。”
这种警觉是杀手的本能,汤米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如果叶凡在,肯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唉,现在怎么告诉叶凡这个消息?他还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呢。
啊嚏!叶凡打了一个狠狠的喷嚏,鼻涕都喷出来了,他刚洗完澡,换上一套t恤短裤盘腿坐在床上,手机响起,瞟了一眼,叶凡的血槽空了。
送到嘴边上的鸭子飞了!
叶凡删除短信,闭目养神,拐着弯的惊了猎物,本想网住,这下好,瞬间回到原点!
汤米哥啊汤米哥,最近明显不在状况,叶凡正愤然不已时,楼下传来一声闷响,花家的别墅晚上全是一水的大老爷们,父子俩,自己,还有白医生。
一楼没有房间,叶凡警觉,迅速熄灯来到门外,只听到噔噔噔……
有人上楼!
这步伐轻得几乎不入耳,叶凡耳朵尖,闪到一边,书房的门拉开了,不对,脚步声有两个,一个轻盈,一个笨重,只等书房的门关上,叶凡才出去,发现白医生也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来到书房外,里面没灯光,只有一个急促的声音,声音颤抖。
“戴克,一定是误会。”
“有人想对我不利,我的感觉从不出错。”
“除了我和葛老板,没人知道你的所在,你给的钱足够享受这待遇。”
“看着我的眼睛!”
“除了我和葛大,真的没人知道你住在哪里,公寓人多眼杂,已经避开,戴克先生,你的情况自己最清楚,黑白两道都在追杀你,当务之急离开海北去往小岛最好。”
“船在哪?”
“现在风声紧,我一般不干这种事。”
“你们有老祖宗有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双倍,我给三倍。”
“成交。”
叶凡长叹一声,巴结胡董,替杀手谋住处和去路,花大伟为了钱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与虎谋皮,最终是送虎归山,还是被虎吞,可不一定喽。
人不请自来,偏偏花大伟在里面,这一冲,花大伟肯定倒霉,白医生身份摆在这里,但花大伟也是他的姨父,他握着拳头,左右为难!
叶凡管它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拍门:“花总,你在里面吗?”
花大伟全身的血都涌到脑门!
“我在,你有事?”
“没大事,明天不想和花少憋在哪里,我想带他出去遛遛。”
“由你安排,他不去的话,你懂的。”
花大伟镇定自若,他端坐在书桌后,对面的椅子上,戴克手里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对着他!
叶凡冲白医生摇摇头,情况不对,今天不是下手的时机。
“姨父,时间不早,早点休息。”
两人离开必定两个脚步声,要是白医生一言不发,戴克还不警觉?
叶凡暗叹白医生聪明,反应快,不说话更不妙,“白医生,去天台看月亮?喝几杯。”
“没问题,表弟承你照顾。”
两人相约上楼,叶凡的手扶在白医生后腰,白医生笑了:“给我的福利?”
“有家伙吗?”
白医生迟疑了,他不想击毙戴克,戴克是杀手组织的主力人员,对杀手组织的内情还算清楚,这可是现成的资料库,他左右为难之时,叶凡的手指弹动——我有分寸。
两人来到露台,轻车熟路,白医生从天台后面的储水池里掏出一个防水纸包。
散开的死神狙击枪,叶凡三下五除二地组装好狙击枪,世界上最有效射程的狙步枪之一!
叶凡组枪的速度飞速,当他架在天台上时,戴克已经推开客厅大门,说时迟那时快,叶凡瞄准之时,白医生捡出一条绳索,挂在天台,叶凡瞄准之时,白医生飞速往下。
戴克感觉后脑生阴风,站定后转身,这家伙有如鹰眼,突然抬头,和叶凡眼对眼!
黑暗中两人的眼神对上了,灯光昏暗,月光不算明亮,叶凡压着枪口往下,戴克避开之时,已被射中右腹,不是要害,戴克就地一滚避开第二枪,顺势拔枪。
白医生扑过来,压住他的手臂,肘击手腕,戴克手里的枪脱落,叶凡将枪收起来,沿着刚才的绳子跳下去,还拿着一块桌布。
来到戴克和白医生跟前,二话不说重击戴克,示意白医生将他转移,叶凡立马将桌布铺在地上,沾掉地上的血,实在擦不掉的,任由它渗透到地下。
白医生抗着戴克消失在花家别墅,叶凡通知七仔迅速黑掉监控画面!
有白医生在,叶凡才不担心戴克没命,他是货真价实的外科医生!
叶凡带着有血的桌布回到天台,把狙击枪拆开,又原样沉在储水池里,白至伟好样的,把家伙藏在这里,真亏他的脑袋瓜子想得出来。
叶凡把桌布洗了,照样铺在桌子上,夏天的凉风,一夜足够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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