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乖女儿,爸爸有点事,似乎需要出趟远门,你们要照顾好你们自己。”父亲身影站在门口,看不清面容,依稀只感到那时的父亲很高大。
“嗯!”面前两一高一矮的小家伙点头笑着回应。
“云秋,今天恰巧也是你的生日,父亲想在临走前,送你个礼物。”父亲从身后,拿出隐藏已久的盒子。
那个乖巧的女儿,名叫云秋,小云秋期待的接过父亲的礼物。
“生日礼物?”小女儿云秋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古旧的木盒,目光端倪着木盒。
父亲第一次没有忘记云秋的生日,云秋也渐渐在弟弟的羡慕下打开礼物。
精美的木盒内,安静的躺着一个紫金铃铛,宛如天地所化的灵物正在熟睡。
“姐姐,我要看我要看。”三岁的弟弟,看见新奇玩意有些好奇。
云秋拎起铃铛,面色有些微妙,更带有一丝凝重,对这铃铛,似乎当时的云秋并没有表现过多的喜爱。
云秋见弟弟不依不饶,将铃铛给自己玩。
父亲临走时最后一句话:“云秋,要像重视这铃铛一样,照顾弟弟,你们可是姐弟。”父亲慈祥的摸了摸姐姐的小脑袋,走到大门外的光明处,与几个模糊的人影招呼几声,一同消失不见。
父亲遵守约定,每月家书一封。
一年后,父亲就再也没回来看过这姐弟,直到后来,父亲的信也没有再回了。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竟然想起来了,感觉比记忆里的场景还要真实。
云飞宛如穿越般,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过去,看着比自己还低的云秋,自己有一种亲切感,那时的云秋天天陪伴自己。
晃眼一过,云秋因为身居要职,被调离自己的身边,自己一时间,已经没有人,再陪伴自己度过安静的童年。
自己有一天突然想起了那个铃铛,那个父亲作为姐姐生日礼物,送给姐姐的漂亮铃铛,她就放在高高的木箭桌上。
自己垫着脚尖,踩着板凳,拿到了那个依旧亮堂的古朴盒子。
它完全没有变,依旧是这天地下最安静的铃铛。
自己走在大街上,摆弄着紫金铃铛,看见同龄孩子路过,时不时扬扬手中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来吸引人们的注意。
“哇,好漂亮的铃铛,哪买的。”
“好想要一个佩戴。”
自己坐在公园内草坪的岩石上,不停的吹着这铃铛的牛皮,神乎其神。
当时的自己只是想用炫耀的方式,招一些朋友与自己玩耍,看见这么多的朋友,自己以为即将重回自己的童年。
然而。
“大人,饶过我家孩子吧!求求你。”
一面色沧桑的老人,跪于地,乞求着面前一男子。
男子面带没有眼孔的白色面具,一只手掐住刚才与自己嬉戏的男孩,男孩不停的痛苦挣扎。
“放开他!”软弱无能的自己拍打着面具人的大腿,撕咬着他的大腿,想要救出男孩。
面具人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吐出一句话。
“垄族人,不需要多余的朋友!”
看不出面具人的表情,面具人手掌一用力,男孩一命呜呼。
当时自己守着男孩与老人的尸体,流了一下午的眼泪,天下起了大雨。
自己就是在这一刻,丧失了自己的童年。自己明白了自己与凡人的不同,自己的天真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自己开始憎恨家族的面具人,厌恶自己所要背负的血脉之力,自己几乎看不到明天,那一天起,自己的心智变得比某些大人都要成熟,看事,比同类人高。
面具人将自己抱着往家中走,自己不停拍打撕咬面具人。
自己挣脱开面具人,大骂到。
“你们都是恶魔,滚,我不要你们的照顾。”
面具人准备上前解释,却被自己一掌拍走,眼神第一次泛出杀意,红眼的一次开启。
面具人手一钲,愣住了,收回自己的手,蹲下对自己道。
“对不起,孩子,还请相信明天,会有转机的。”
“放屁,我已经,已经不再相信你们了,有你们的存在,根本根本就是个错误,他已经死了,是你我杀的!”自己甩下一句话,哭着离开。
“好好的哭一场,垄族的重担。”面具人喃喃,并没有追来,想必自己已经不能再得到原谅了。
自己来到城外的峭壁上,当时的天空没有下雨了,但依旧灰蒙蒙的一片,自己坐在崖边,苦闷的摆弄着手中的铃铛,已经不再那么爱不释手了。
“都是因为你!”自己对铃铛发脾气,手一松,铃铛顺着斜坡滚落到崖底,自己没有抓住。
“啊!铃铛掉了!”自己更加沮丧了,自己已经没有朋友了,弄丢姐姐的铃铛,连姐姐也该讨厌自己了。
“得找回来。”
自己小心翼翼的探头看崖底。
“好高啊!”自己犯迷糊了,又在崖边坐了一个小时。
这时,一老奶奶的声音传来。
“小家伙,愁什么呢?”
“奶奶,我的东西掉在这下面了,我在想怎么下去捡。”自己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向她哭诉,解释。
“傻孩子,这样怎么行,这么危险,奶奶知道有条路可以下去。”奶奶扶着拐杖,衣衫灰白的指了一条路。
“真的!”自己显得峰回路转般的高兴。
“不过路有些复杂。”老奶奶脚不太灵活,别扭的拐了个身,拨开面前的野草,露出满是野草的小道。
“哇!”自己眼前一亮,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条小道,看上去是有人会经过的样子。
“跟我来。”奶奶满脸皱纹,向自己投过一个眯眯眼的笑容。
自己心中兴喜,准备上前搀扶这老人家。
奶奶挥了挥手,表示不用,撑起拐杖,开始往这条充满神秘的下坡走去。
自己大步走在老人面前,为其开辟道路上的危险。
老人花着眼,看清自己穿得衣服,有些诧异的说。
“孩子,你这衣服,我没看错吧!”
自己穿的这身件衣服,从建族以来,总共就才七套,穿上后方可水火不侵,养精运气,普通的伤根本直接治愈。
这七件垄衣在历史演变过程中,却成为了权力的象征,见衣如见君,出行如出军,上可得高层拥戴,下可受血唐衣护。
“我是垄族的人,不管奶奶放心,刚才我将跟随我的护卫都赶走了。”自己担心老人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对自己产生顾忌,从而疏远自己。
老人眼睛发出异样的神采,前进的身行反而是快了不少。
“哦,原来如此,呵呵,是救苦救难,公举大人的继承人啊!欢迎呀!”
见老人依旧平易近人,自己不免心中温暖,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屈居与自己的这份血统,这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
“呵呵,奶奶。”自己撒娇的靠近,扶住老人。
“我看看,多么俊俏的孩子,家族兴旺之景啊!”奶奶摸了下自己的脑袋。
自己低头,一阵脸红,心底痒痒。
“奶奶!走走走吧……”
“好好好,小公举之命,我必将效劳。”眯眯一笑,迈步向前。
这一幕,是自己唯一一次感谢拥有自己的这份血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