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社那伙人实在硬到让人崩牙,没有南宫赳扛大旗,子牙他们迟早会全军覆没。
“怎么打起来的?”南宫赳弃了餐盘,和着那名报信的风纪一起向外冲去。
子牙的性格他了解,那是个内敛,并且很敏感的人,平日里从不是个惹事生非的。而且,作为从第7区考上来的免费生,他没有底气主动招惹别人,特别对方还是龙家兄弟这样的顶级纨绔。
“好像是因为朱莉娅.费诺。”
“蠢货!真他玛的蠢货!”南宫赳一听那个女人的名字,肝火就烧了起来。
朱莉娅.费诺,那是二流世家费诺家这一代的女性继承人。长得清纯甜美,但内里却是个狡猾的,以玩弄同龄少年感情为乐的贱人。折在她手里的平民学子不少于十位数了,但依然有人被她的表像迷惑。就如子牙,竟然将他多次的劝告都置若罔闻,一心以为自已的才气与俊帅的外表使得费诺家的小姐青眼有加了。可是,贵族豪门圈里,大家都看得出朱莉娅的目标一直就是国务大臣家的五位少爷。平民子弟,只是她的消遣玩物,顺便用来刺激龙氏兄弟的。
龙悲翼深深觉得自已果然帅得天怒人怨啊,中午去吃个饭都不得安宁。
先是费诺家的朱莉娅娇羞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是要与他单独聊聊。
聊聊?聊什么?无非是说她非常喜欢他之类的,想要做他女朋友什么的。
从小到大,有过太多被女孩子邀请到一边“单独聊聊”的经验,龙悲翼对这种事只感觉到烦躁。不过,他想,如果是早上那个二年级女生要单独找他的话,看在她不错的身手份上,他是会勉为其难地给个面子,满足她的仰慕之情的。
走在前面的龙翰飞朝着自家看起来很帅很拽,实则中二的单细胞动物的弟弟使了个眼色。费诺家族只是二流,但怎么说也是自已父亲这个阵营的,对于朱莉娅,还是要留三分面子的。
但是,显然,龙悲翼没有和他处在同一个频道,接收不到他的信号。三言两语,就把朱莉娅的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削了个干净,把人气得掩面哭着跑了。
跑走的朱莉娅撞到了同样往食堂去的风纪一伙人,其中就有追求者子牙。
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子牙的心一阵阵地抽痛,上前揪住她的手臂想要问清楚,那个以前即若即离的娇人儿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接下来,就是子牙一怒为红颜,连是什么事情也没有问清楚,在她小手指向龙悲翼一伙人的时候,子牙就大吼一声,冲了过去。而其他的风纪成员,哪能看着自家伙伴在面前吃亏啊,只得跟着追上去。
龙悲翼听到身后劲风,连忙滑步避过,一看,正是他最讨厌的风纪一伙人。
从来都是他龙五少找别人的碴,这回竟然有人偷袭他,于是,怒了。
格斗社十二人,风纪委员会十人,加上龙氏兄弟都在场,优劣之势一目了然。
第n次踹倒子牙,龙悲翼对着再度摇摇晃晃爬起来的人郁闷到了极点。
真是太卑鄙了,碰到这种打不倒的小强,他又不可能真的把对方杀了。再一次地避开他扑过来的身体,返身一脚踩住对方的背,将人牢牢压制在地。
“够了,龙悲翼。”南宫赳跑得有些热,解开披风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把人放了吧,这是场误会。”
龙悲翼呲牙:“你说误会就误会了?这小子刚才是想偷袭我。”
本来趴在地上挣扎的子牙不动了,只是粗喘着。而后,抬起头望向南宫赳,眼里有几分惭愧,垂下了眼帘。
南宫赳望也不望子牙一眼,却将其他人看了一遍。衣服有破损,脸上也多少有伤痕,但都不重。局面在可控制范围内,龙翰飞在旁掠阵,没有把事情做绝。
“龙社长,这事是我们风纪不对在先,你看,要怎么处理?”
“放学后,在格斗社等你们风纪。三局两胜,你们赢了,此事算过了,再不提起。你们如果输了,以后见面,席守遗和你就得叫我们一声四哥、五哥。”龙翰飞望着他笑得温润如清风拂面,“这件事,你能做主吗?”
让风纪的第一把手、第二把手向他们称臣,从此,梵森就全在龙氏兄弟的掌握了。
子牙剧烈地抗拒起来,想要脱离对方的控制,但是龙悲翼的压制哪里是能轻易翻盘的?
“这是我个人的事,别把风纪扯进来……”话说到一半,就被龙悲翼把脸踩到地上,鼻子都快断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宫赳目光闪了闪,望着一众被控制了的小弟,道:“我可以代替我们会长答应,现在,放人吧。”
龙翰飞侧了下头,手下的人把风纪众人都放了。他最后,含笑看了南宫赳一眼,带着众人向食堂走去。
擦身而过时,龙悲翼伸过头来,对着他笑得很欠揍:“龙五哥,这个称呼很不错。小赳啊,我等着你叫噢。哈哈哈……”
“赳哥,对不起。”
南宫赳挥手让人把跪在地上的子牙搀扶起来,沉声道:“朱莉娅迟早会毁了你。”
子牙低头,他感激南宫和其他伙伴对他的维护,但他是真的爱费诺家的小姐。而且,她说过,她喜欢他的。
朱莉娅纯美如天使,圣洁如朝露。而那个龙悲翼,那就是个仗着有个做国务大臣的父亲,为非作歹,更是招惹了无数的女同学,那就是男人中的败类。刚才,朱莉娅哭得那样伤心,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为心爱的人出头,他不后悔。不过,把整个风纪拖下了水,令他有些内疚。
望着默不作声的子牙低着头,知道他并没有将自已的忠告听进心里去。
恼怒他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南宫赳捏紧了拳头,差点就一拳打上去敲醒他了,最终,还是放开了手掌。
“最后一次。”他低声说着,在子牙茫然看顾过来的视线下,转身走回去。“你都去医务室把伤口处理一下。”
既然他执意要一条道走到黑,那就让他去吧。
那月脂靠着树杆,抱着手臂等着南宫赳走过来。
“决定加入了吗?”他问。
“好像,有人马上就会做别人的小弟了,这风纪委员会的前途不乐观啊。”
“三局制,会长席守遗、我,再加上你。只要,你赢了自已的那一战,就任命你做副会长。”
“听说,风纪委员会的会长是席守遗,不是你南宫赳。”
南宫赳抬头望着顶上的树冠笑道:“以后,你会了解到,我这个什么职务也没有的人,权力出乎你想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