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杨铁心回答,江文便继续说道:“首先说包大婶,十八年过去了,在十八年的时间里,完颜洪烈将她宝贝一样的宠爱着,你和她的感情有多么浓厚才能确保她没有变质?然后我们说杨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你这么一个父亲,享受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生活,你拿什么让他跟你走?父子情?还是大仁大义?
你认为一个从来都以繁荣强大金国为荣的人,能够接受自己是一个汉人的身份而反过来对付金人吗?岳父,别傻了!”
杨铁心还要说什么,最后却化作了一声叹息,满脸苦涩,江文的话他没办法去反驳,因为江文说的都是事实,可他还是想要试一试,但他却知道,不是现在,就像江文说的,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去,到时候他到狠狠地质问包惜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但,饶是如此,此刻在他的内心依旧有着想要去见一见妻儿的冲动,两种念头在内心纠结的战斗着,一时间,他的面色不断变化,阴晴不定。
看着杨铁心的表情,江文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包惜弱,他没有同情,因为不知道,对于杨康,他同样没有任何怜悯,他只是有些心疼杨铁心。
而此刻,站在旁边的郭靖已经傻眼了,这算个鸟事啊?自己要结拜比武的人,竟然是一个认贼作父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不是他能够忍受的,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回神。
至于黄蓉,倒是没想那么多,她聪明的理解到,自家师父对于那个所谓的岳母和大舅子根本不待见,这让她思虑着,以后看到那两个人是不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看着满是悲伤的氛围,江文苦笑一声,得,自己的第一次婚礼竟然被搞成了这个鸟样,出门不幸啊。
就在他准备和杨铁心说将婚礼推辞的时候,杨铁心猛地一震,双眼精光闪烁的开口道:“好了,今天可是小文和念慈的婚礼,大家不要这么低迷!”
嗯?这是个什么情况?江文有些惊讶的看着杨铁心。
穆念慈愣了一下,随即欣喜的看着父亲,这代表父亲恢复过来了,不过随后便是浓浓的羞意,不等众人反应,便急匆匆的跑回了房间。
黄蓉娇笑两声,同样跑进了穆念慈的房间,因为人手的原因,今天她可是穆念慈的伴娘,是要全程陪着穆念慈直到入洞房的。
而郭靖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走到江文的旁边,道:“师父,该去换衣服了!”
尽管发生了一系列的不愉快,可随着杨铁心的恢复,婚礼还是照常进行了,见证人只有郭靖和黄蓉,高堂也只有杨铁心一人,在喝掉了敬茶之后,江文和穆念慈便完成了整个婚礼。
随后,郭靖和黄蓉又狠狠地灌了江文一顿酒水,但倒下的却是他们两个,将两人送回房间,看着杨铁心紧闭的房门,江文再次叹了口气,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新房,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却充满温馨,在江文走进房间的时候,穆念慈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不停的揉搓着,头上的红盖头一颤一颤,显示出主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柔和的掀掉盖头,看着貌若天仙的妻子,江文的眼神中满是爱意,轻声道:“娘子,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嗯!”穆念慈羞涩的应了一句。
交杯酒只是一个形式,喝完之后便直接被江文送到了桌子上,然后看着穆念慈的面容,缓缓地吻了上去。
此时的杨康依旧待在石家庄,没有丝毫要动身赶往江南的兆头,甚至连丘处机这个师父也因为被江文的一顿打击给弄得心神疲惫,独自赶往了终南山,闭关修炼去了。
江南六怪依旧不见不踪影,或许还在寻找梅超风的踪迹,但他们却不知道,此刻梅超风正躲在石家庄的王府内,并且收了杨康做徒弟。
深夜,刚刚入睡的江文突然被外面的一阵打斗声惊醒,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衣服也直接披在了身上,眨眼之间完成所有动作,闪身出了院子。
穆念慈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上江文如何使坏,整个人羞涩难忍,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听声音,打斗的地方就在家门口,不管是什么人,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总之,今天晚上估计是别想睡了。
刚刚飞出家门,江文便看到了万箭齐发的场面,而对象,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杨铁心和包惜弱两个人。
最让他愤怒的是,领着大批人员射箭的,就是杨康这个家伙,他很难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杨康毫不客气的对包惜弱下手,要知道,在原剧情中,杨康对于包惜弱这个娘亲还是非常孝顺的,那种感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大手一挥,一股庞大的念力,将杨铁心两人面前的箭矢全部挡掉,可是为时已晚,在他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身中数箭,奄奄一息,估计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油尽灯枯,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见一见最后的亲人罢了。
“爹~”
“杨大叔!”
穆念慈、郭靖和黄蓉这个时候也齐齐冲了出来,当看到眼前的情况时,穆念慈喊了一声,便直接晕了过去,要知道,她从小便被杨铁心收养,十八年来早就将杨铁心当成生身之父,两人相依为命,闯荡江湖,今天的情况足以将她的内心彻底击垮。
而郭靖则是一脸悲愤,从小没有父爱的他,在和杨铁心相认的时候,便彻底将杨铁心当成了父亲,更何况杨铁心这些天对他像父亲更多过叔叔,从来不知道愤怒为何物的郭靖,这次是真的怒了。
黄蓉尽管和杨铁心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但却不能说不在乎,杨铁心不但是江文的岳父,她最好的师娘的爹地,更主要的是,杨铁心从来没有对她摆过脸色,反而像亲女儿一样疼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