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诗雅,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李先生呢?他没事吧?”
中年男子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一双虎目停留在李小山身上,上下打量着。
李小山走上前,伸出手,跟着江诗雅一同叫道:
“林伯伯,麻烦您了!”
“不麻烦,小伙子,与你将来要承担的责任相比,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不值一提!”
中年男子握着李小山的手,脸上露出和煦笑容:
“我听霸天谈起过你,很不错的小伙子!
我叫林熊,在燕京X军X区。
你啊,就别跟着诗雅瞎起哄了,你若不嫌弃就叫我林兄吧!”
说着,林熊又和善地拍了拍李小山的肩膀。
“林伯伯,小山才二十出头,怎么能叫您林兄呢?
再说,我喊您伯伯,他要是叫您林兄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喊他叔叔啦?”
江诗雅摇摇头,当即不满地提出了抗议。
“一码归一码!
他叫他的,你叫你的!
这个不矛盾!”
林熊摇摇头,却是十分坚持。
最后,在林熊的再三要求下,李小山只好舔着脸,勉为其难地喊了声:
“林兄!”
“哎,这就对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咱兄弟俩好好喝一杯!”
听到李小山喊他林兄,林熊眸光一亮,好似捡到多大便宜似的,开怀爽朗大笑。
他身后的亲兵们,看到这一幕,早就被雷得外焦里嫩,晕头转向!
原来在军区,林熊有个称号叫冷面阎王。
这些整日跟着他的亲兵们,几乎就没见过他们的长官笑过。
今日不但开怀大笑,而且还让一个年轻人破例喊他林兄,这是何等殊荣啊!
一瞬间,林熊手下的亲兵们,看向李小山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告诉林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林熊看向江诗雅,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
江诗雅顿了一下,便把刚刚发生的事如实讲了一遍。
林熊一听,当即勃然大怒,身上煞气隐隐释放,那军人的声音如奔雷一般吐出:
“在天子脚下,还有这等敲诈勒索的小毛贼,而且敲诈的对象还是我卫戍部队的人。
江诗雅同志是少校参谋,是现.役.军人。
来人啊,先把他们几个带回去,好好审查一下,明天就上军事法庭。
这燕京的治安,也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至于那个什么苍狼会的,明天我给老慕打个招呼,让他带人抄了!”
说完,林熊一挥手,手下的亲兵们一拥而上。
这些小混混无不抱头求饶,没有一个敢反抗的。
开玩笑,铁家伙里带着子弹呢。
都是上膛的!
这些当兵的眼里只有军令,稍一反抗,说不定就送你吃枪子。
而且,他们有正当的名义,敲诈军人!
“你什么时候成了少校.参谋了?”
李小山贴近江诗雅,小声地问道。
说话间,李小山嘴里喷出的热气,有意无意地袭扰着江诗雅的耳垂,让女人身体微颤。
其实,这就是李小山狡猾的地方。
早在茶楼包房的时候,他就觉察到江诗雅的耳垂很敏感。
所谓七寸,敏感之处便是也。
江诗雅红着脸,杏眸瞪了李小山一眼,声音近乎呢喃:
“我哥给我办的,说有个军人身份办事方便!”
看到江诗雅诱人的脸蛋,李小山心痒难耐,又对着江诗雅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邪笑道:
“哦,那咱们什么时候把早晨没办完的事办了啊?”
说到“办”字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早晨没办完的事?
江诗雅一愣,瞬间想到她早晨答应过李小山,帮她温水加冰块含那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这坏人却提这般羞人的要求,江诗雅双腿交织着,几乎快迈不开步了。
“嘿嘿……”
李小山邪笑一声,就此放过江诗雅,没再进一步动作。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
在两人窃窃私语的同时,林熊已经走到朱鼎文面前,一双鹰眼打量着他,眉头紧皱。
“林……林爷爷……”
被林熊一双虎目盯着,朱鼎文心里直打鼓,僵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林爷爷?
这交情可不是随便攀的?
这里面学问大了。
“林爷爷?”
林熊一愣,看着朱鼎文,满是不解地疑问道:“你认识我?”
朱鼎文一咬牙,将自家身份报了出来:
“我爷爷是朱天浩!”
要不是情势危急,迫不得已,他才不会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自报家门。
其实,早在林熊走出直升飞机的那一刻,朱鼎文就认出了他。
细细盯着朱鼎文的眉眼,林熊一阵恍然,惊呼道:
“你是老朱的孙子?”
朱鼎文的爷爷朱天浩,比林熊年长二十多岁,是林熊年轻时在部队的老领导。
后来,朱天浩转业到政府部门,林熊一直待在部队,直到后来当了江老的助理,才扶摇直上,势头超过了老领导朱天浩。
朱天浩虽然比林熊痴长二十多岁,但碍于级别,二人一直以兄弟相称。
十多年前,两家互动频繁,逢年过节,多次举办家宴,所以朱鼎文远远地见过林熊数面。
因此,他对林熊有很深的印象,那时的林熊,每一次出现都是被众星捧月。
但朱家子孙后代过多,林熊却对朱鼎文印象很淡。
后来随着林熊地位越来越高,两家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互动也跟着随之减少。
“是啊,我是老朱的孙子!”
见林熊认出了自己,朱鼎文旋即面露喜色,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前一阵子,你爷爷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地方了,还进了省.委,不错,不错!”
拍了拍朱鼎文的肩膀,林熊一脸欣慰地笑道。
“是啊,这多亏了爷爷和林爷爷平时的教诲!”
听见林熊夸自己,朱鼎文眸中喜色更浓。
就在他暗松一口气,以为过关的时候,却听林熊话锋一转,冷声道:
“你回去之后,就辞职吧!”
“啊?”
朱鼎文一怔,都怀疑自己在幻听。
“看在我和你爷爷共事一场的份上,你辞职吧!”
林熊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一脸惋惜地道。
“为什么?”
朱鼎文看着林熊,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奋斗了一辈子,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以他的年纪,将来有无限可能,让他现在辞职,他怎能甘心?
“哎,你善妒的心性,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林熊苦劝道。
他能给朱家最大帮助,就是以朱鼎文的辞职,平息某些人的怒火。
朱鼎文整个人陷入疯癫状态,不停地摇头,惶恐道:
“不,不,我不要辞职,我还要往上爬,我要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