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两眼微瞪，兀自呢喃了一句，发现苏小染和顾晴两人都盯着他看，当即有些不知所措的摆了摆手：“我，我就是乱说的，你们别听我乱说。”
“不可能！”苏小染沉思了一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对，我们是两年前发现的这个偶然，那几起案子又是时间间隔相差很大的，要不然当时的调查人员也不会疏忽这么大的一个线索。”顾晴也同意苏小染说的，她又加了一句，“现在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模仿犯罪。”
顾晴话音一落，苏小染也跟着双手在半空中拍了一掌：“这个可能性最大，可是……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会知道呢，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会不会是跟当时那个凶手有关的人？”吴哲试着假设。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这几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确定凰庭苑的就是赵瑜吗？”顾晴看向苏小染。
苏小染点头，蓦地脑中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八卦之心顿时熊熊燃起，虽然此刻艳阳高照，可还是觉得瘆得慌，换个话题正是合适。
“吴哲，我跟小晴到那边说几句话。”苏小染拉着顾晴到一边，搂着她的脖颈凑近，“你知道徐若汐昨晚被我们给带回来了吗？”
顾晴点头：“看到新闻了。”
“那你知道你男人昨晚做了一件什么事吗？”苏小染眉头上挑，一脸的揶揄。
顾晴两眼一翻，忍不住的给了个白眼，却是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英雄救美吗？”
“啊，什么英雄救美！”苏小染伸手轻拍了下顾晴的脑袋，“昨晚我看徐若汐吃瘪，乐得我一晚上都没睡，精神头十足，对了，你男人的助理不就是那个叫谢子翔的吗，昨晚他对着记者媒体十分有型的说了一句……靳总，他现在正在家陪老婆呢……哈哈哈！”
顾晴一愣，反手抓住发狂大笑的苏小染：“昨天靳擎苍不是也在现场吗，他不是陪着徐若汐吗？”
苏小染笑容顿收，做警察这么久了，察言观色外加合理推论这点本事多少还是有些的。
“顾小晴，你昨晚不在家？”
顾晴“呵呵”一笑：“吃坏肚子去医院了。”
“哦……原来你们是在医院春宵一夜的啊。”苏小染脸上的暧昧更甚。
顾晴耳根一红：“哪有，后来回家了。”原来昨天是靳擎苍抱她回来的，那他……胸口的那摊东西，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美人泪，而是她流的口水！
顾晴猛地倒抽一口气，难怪靳擎苍当时的眼神有些股怪异，她真的是丢脸丢大了。
“顾小晴，你不用这么回味无穷吧？”苏小染都看不下去了，顾晴伸手掩面：“苏小染，你脑子里还能再装点别的嘛！”
苏小染伸手就往顾晴的胳肢窝偷袭，两人顿时都笑闹出声，身后的吴哲脸上是淡淡的笑，看着两人的身影，眸底是隐隐的光亮，他慢慢的走过去，轻声提醒：“苏警官，顾律师，我要先走了，下午还要去单位。”
苏小染和顾晴停止玩闹，回头看向吴哲。
“我送你去，正好可以去看一下吴倩的尸……再仔细查看一下。”苏小染开口，她要亲眼去看一下吴哲说的那个印字，是不是和第二名死者身上的一样。
吴哲点头，转而看向顾晴：“顾律师，你也去看看嘛？”
顾晴有些犹豫，江城说的话突兀的出现在脑中：她是一个帮人打官司的律师，并不是破案的警察。而且，此刻，她忽然十分的想见到某人。
“我就不去了，待会我和江城一起回事务所。”
“行，那我和吴哲先走了，下次再联络。”苏小染工作起来比谁都拼命和认真，拉着吴哲就往停车场走去。
苏小染刚把车开出来，冲顾晴挥手，长手长腿的朱俊就出现在警局门口，喊了一声“头”后，快步抛下台阶。
苏小染下车迎过去：“朱俊，是不是查出第二死者的身份了？”
朱俊是江东刑警队的计算机高手，他原本是个电脑黑客，被苏小染从一个网吧里揪出来的，然后她爸无偿帮警局所有人都换了最新的电脑后，朱俊成了她三组的一员。
“老大，我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第二个死者居然是……”
“是不是那天晚上被你们抓回来的几个小混混之一？”顾晴轻声问。
朱俊一脸震惊：“顾律师，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说呢。”
顾晴往苏小染的车看了一眼，随即淡淡一笑：“我就是胡乱猜的。”
苏小染最是了解顾晴，可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这个重大发现也顾不上其他了：“小晴，你开我车送一下吴哲吧，顺带确认一下吴倩耳朵后面是不是那个印字。”
“好。”
——
苏小染的车很是骚包，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油门随便一踩，就是“轰”的一声，在市区开很是费油。
顾晴忍不住的咋舌：“真是败家，警局里的人难道就没人提醒她？”
副驾驶座上的吴哲轻轻一笑：“我记得苏警官的爸爸是做生意的。”
顾晴“嗯”了一声：“对了，吴哲，你刚才在事务所的时候说，是想给吴倩梳头发时候发现她耳朵后面的倒写数字的。”
吴哲点头：“嗯，是的，我觉得倩倩的头发就这么披散着，一定是她不乐意的，就想给她整理一下，结果就发现了那个数字，顾律师，是不是真的和那个两年前我们发现的连环杀人案有关？”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小染他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你放心好了。”顾晴微微一笑。
吴哲却是一脸的忧心忡忡：“可是我觉得很奇怪，倩倩怎么会跟这个变态杀人犯扯在一起，而且倩倩说起来，是她自己……想不开，从医院跳下去的，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他杀啊。”
顾晴也有些迷惑了，吴倩、那个小混混还有赵瑜，都是那天晚上因为打架被带回警局问话的，三个人之间的共同串联点应该就是这里，可死因却各自迥异的找不出任何相同的地方。
难道是他们忽略了其他更重要的相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