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看了我一会儿,说,“我知道这个材料放在我这儿也是不安全的,所以我将材料存在了我工友那里。”
“哪个工友,你那个工友现在人在哪里?”我急急的问道。
“他叫吕建,是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他去了y县。蒋志国将材料交给我以后,我便联系了他,将材料又交给了他保管。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老李头平静的说,“至于材料的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蒋志国也没告诉我,我问过他一次,可是他和我说我不知道内容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带我们去找找吕建吧,这份材料至关重要。至少带我们去碰碰运气吧。”我劝着老李头。老李头大概是真的想开了,他很快答应下来,带我们去y县找吕建。
于是第二天早七点,我,老李头,小张,陈光,一行四人踏了去往y县的路。从x县到y县有四个小时的车程,为了过去之后方便,我们便开着一辆私家小轿车过去了。
到了y县已经十一点多了,一行四人随便吃了点午餐,便又车出发了。在老李头的记忆的指导下,我们很快来到了吕建家。
然而我们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门,敲门声大概惊扰到了邻居,邻居问我们找谁,我告诉她找吕建,她说,“吕建要在三年前搬走了,这儿已经都没有人住了。”
于是我们又向她要来了吕建新的住址,按照那位妇人提供的地址,我们很快找到了吕建的新家。
是一座较高档的公寓楼,看来吕建这两年混的是相当不错的。而老李头也是一脸的茫然,他说当初他来找吕建的时候,吕建的日子过得也是较紧巴的,他老婆当时也是受不了和吕建在一起的苦日子,便丢下吕建和儿子和吕建毅然决然的离婚了。
我们去敲了吕建的门,很快便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开了门。我们很快对她做了自我介绍并告诉她我们找吕建,她便让我们进了门。
进门之后,我们才发现,吕建不在家,女人很快告诉我们,“我是吕建的老婆,吕建昨天刚好出去了,估计要明天才会回来。”
看来这吕建是又二婚了。老李头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好了,他试探着问吕建的老婆,“你们怎么搬到这儿来住了?”
吕建老婆自然明白老李头的真正意图,她笑笑说:“这是吕强买的,哦,是吕建和他前妻的儿子。我和吕建是他离婚三年后接的婚,不过婚后我们一直没要孩子。当时吕建特别注重对小强的教育,小强也争气,不到考了好大学,大学毕业后去c市创业了,虽然公司规模较小,但是这两年也挣了不少钱。挣钱后,他给我们买了现在的这套房子。”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脑海闪过,于是又问她:“那你知道吕建去哪儿了吗?”
吕建老婆摇摇头说:“不知道,前两天有个人门来找他,他告诉我自己要出去一趟,最迟明天午能回来。你们找他有什么急事吗?”
“是有点儿事,既然他明天午能回来,那我们明天午再来找他吧,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他提前回来了,还请您给我打个电话。”说完我们便起身告辞了。现在看来只有吕建知道材料的下落了,而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是等着吕建回家。
然而第二天已经都午了,吕建老婆还是没有给我打来电话。我们一行四人只好再次找门去。
我们刚进门没多久,又有人敲门了,是一个快递小哥,吕太太很快拆开了快递,是一封信,她倒也没有回避我们,在我们面前看了起来,看完信,她突然哭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我捡起滑落在地的信,信的大意是,如果过了午十二点他还没有回来,说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让吕太太将自己多年前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务必亲自交给一个叫李时的人,保险柜的密码是他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一个。
老李头也看到了这封信,他说,“我大名是李时。”
我看着吕太太,安慰道,“吕太太,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你不要着急,说不定他正在回家的路呢。”
我刚说完这句话,吕太太的电话响了,是吕建打过来的,吕太太很快接起了电话,然而手机很快便从她手滑落了。
“医生说…吕建…他…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吕太太断断续续的说。
这个时候我们再也管不了材料的下落了,询问了哪家医院,我们便开车带着吕太太去了医院。
很快我们来到了抢救室外。经过了漫长的五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吕建很快被推了出来,医生过来告诉我们,“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成为植物人的几率较大,看他三天后能不能醒来了。”
吕太太听完这个消息又开始落泪了。而这时交警也过来了,“是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大货车撞了吕建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当场没命了,货车司机属于酒后驾驶,身的酒味隔老远都能闻到。”
我知道,这可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酒后驾驶导致的车祸,我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并提出去看看酒驾司机。交警很快便同意了。
等我到了公安局见到所谓的酒驾司机,司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交警告诉我,这起事故发生在快要进入y县的那段路,当时货车从左手边的一个路口突然冲了出来,因此导致出租车司机当场过命。
我更加确定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因为,有谁会在大午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何况怎么会那么巧,刚好撞了吕建所乘坐的车?
如今吕建还在昏迷,吕太太也不会有精神去想保险柜的密码,材料的事情只好暂时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