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左琋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她知道后面有人在跟踪她。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夏明烨的人。
呵,那个男人果然是装愚蠢。
她没有立刻回家,只是在路上绕着,走走停停。
对方也没有要出现的意思,大概只是想知道她在哪里落脚。
在外面晃悠了两个小时,她突然穿进了路边的一个公共厕所。
“咦,怎么还没有出来?”大树底下,两个男人正在对话。
“估计是便秘吧。哈哈”
“你小声点。这都十多分钟了,就算是便秘也差不多该好了吧。”
“要不你进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
“她一个娘们,难不成还能飞天入地,跑了不成?别急,再等等。”
可是这一等,又去了十多分钟。
人依旧没有出来。
“奇了怪了。我去看看。”终究,男人还是耗尽了所有的耐性。
他四下看了看,这二十分钟内里面没有出来,外面没人进去。就算那女人还在女厕,也只有她一个人。
男人走进了公厕,很快他跑出来对同伴说:“不好,她已经走了!”
“什么?”
“快,快点找找。”
“这怎么找?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的,她真的会飞天入地?”
“坏了,又要被夏先生骂了。”
“真是个诡异又狡猾的女人!”
“”
两个人忿忿的吐着口水,不甘心的离开了公厕。
等他们走远后,公厕一旁的大树上跳下了一个纤瘦的身影,冲两人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
她也便打道回府了。
下了车之后,她走在除了只有路灯的宽阔大路上,快要到庄煜的那幢房子时,她放慢了脚步。
他有女朋友了。
嗯,这是应该的。
只是心里,苦苦的,闷闷的。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唇角轻扬,应该的。
越是靠近他家的房子,心情就越难受。
突然,他家的门开了,一个女人耷拉着肩走出来了。
女人的身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忧郁,隔的这么远,她也感觉到了女人的伤心。
或许,是小俩口闹别扭了吧。
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
收回了视线,不再去观望。
那女人从庄煜的房子里出来,她抹着眼泪走向大马路,跟左琋依旧不期而遇。
“是你?”女人看到左琋,很是惊讶。
左琋平静的看着她,路灯下,那双漂亮的眼睛红红的。
是被庄煜欺负了?
不对,庄煜根本就不会欺负人。
但一般人要是没能入他的眼,一定会被他的眼神和冰山脸给吓到的。
“你不记得我了?几个小时前,我们的车子差一点撞到你了。嗯?”女人似乎很想让她记得她。
左琋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噢,记得。”
她不想跟庄煜的现任女友有什么交集,如果以后她跟庄煜的关系被这个女人发现了,她会难为情。
既然已经分开了,她不想去打扰到别人小俩口的感情生活。
“我叫尔妤。”她主动的报上了名字。
左琋点了点头,却没有打算报自己的名字。
尔妤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忧伤,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左琋。”人家都问出了口,她能不说吗?
“你是不是也住在附近?”尔妤看起来是个健谈的人。
左琋点头,“嗯。”
“真是没想到。你不是很早就走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嗯,有点事。”
“噢。如果再早两个小时,我们可以顺路捎你回来的。”尔妤对她是自来熟,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吸引她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想要跟她多说几句话。
左琋微微勾唇,“实在是不巧。”
尔妤叹了一声,“确实是不巧。就是我们差点撞到你之后,我男朋友送我去夜场,他喝了不少酒,开车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别人的车。他也受了一点伤,又醉酒,现在他一个人在家里,就是不让我照顾他。出门不顺,没撞到你,还是撞到了别人。”她无奈的摇摇头。
左琋轻蹙着眉头,看着那只亮着一方灯光的房子,他受伤了?
还醉酒了?
“他,还好吧?”明知道不该问,但还是控制不住。
尔妤摇头,“他不好。”
左琋扬眉。
“从他爷爷给他指下了我们的婚事,他心情就没有好过。虽然他表面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尔妤说着又红了眼睛,十分担心的看向那房子。
她是担心着里面的人。
左琋却是一怔,他爷爷?
庄爷爷指下的?
那意思是说,庄爷爷醒过来了!
她一直压抑的心情总算是有点舒展开了。
庄爷爷昏迷不醒是她心里的一块石头,如今醒了,她总算是把这块石头给落了地。
“那个,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车,我也没有地方去,我可不可以”尔妤说这话的时候,脸居然微微有些红。
微窘的样子,倒有些可爱。
她红脸的样子,左琋想到了那个经常被她撩的面红耳赤的男人。
每次看到他耳根子发红的时候,心情就非常的好。
现在想到他那模样,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尔妤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笑了。
“左琋,你”
“噢,没事。只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男朋友。他也动不动就会脸红。”回忆总是美好的,美好的回忆也总能让人情不自禁的笑了。
尔妤微愣,“你有男朋友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男朋友也在家的话,那我还是不打扰了。”
左琋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爱。
她这样的性子,跟庄煜在一起,还真是压不住他。
“没有。我跟他,分手了。”左琋苦涩一笑。
“啊,真是对不起。”尔妤立刻道歉。
左琋摇头,“既然我们之间有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那就去吧。”
“不不不,当然不嫌弃。我很感激!”尔妤眉开眼笑。
在这样的灯光下,尔妤的眼睛依旧那样的清澈明亮。
她跟艾雯不一样,艾雯当初的一切友好都是装出来的,但是这个女人是发自内心的。
收留她几个小时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真的不要去照顾他?”她小心翼翼的问。
尔妤摇头,“不了。他不会让我进去的。”
左琋微蹙着眉头,“所以,你就不用点苦肉计?”
“虽然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还有啊,他的性子,我觉得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尔妤叹了一声气,“他是个人之中龙,但我又不是人中之凤,我觉得,我跟他不配。”
左琋被她这言论给怔住了。
敢情,她这是不喜欢庄煜?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尔妤脸上已经扬起了笑脸。
左琋怔怔的摇头,“没有。”
“你不知道,我男朋友有多么的帅,而且是个很n的男人,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虽然他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驾驭不了他啊。我觉得,我还是适合找一个温柔一点的,温暖一点的男人。”
左琋再次怔住,她已经跟庄煜有了婚约,居然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呵,也是真是怪了。
以前陆曼莎,黄珊瑜对庄煜是恨不得谁给他们指婚,就算是庄煜冷漠对待,也巴不得使尽浑身解数的靠近他。
她到好,庄煜把她赶出来,她就真的出来了。
还屁事没有的准备去找个落脚住睡觉休息,这也真是心大啊。
突然之间,左琋有点同意庄煜了。
“那,走吧。”左琋也是头一次请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跟自己回家。
大概,是因为她是庄煜的女朋友。
又大概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让她觉得简单的女人。
尔妤一扫之前的阴霾,露出了笑脸跟着她走向了她家。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不过正如她所说,她跟庄煜,似乎并不那么配。
一路上,尔妤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庄煜,也没有因为庄煜把她赶出来而伤心。反而侃侃而谈,说起了她自己的事。
原来,她是加洛华市的首富之女。
也难怪庄爷爷会给庄煜指了这门婚事。
很多时候,大家族的子女婚姻根本就由不得自己,他们的婚姻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的。
家族联姻,有多少人对自己的另一半是心仪的啊。
这,也是生在豪门世家的一种悲哀。
到了家之后,尔妤大赞她房子里挂的那些画。
参观了一下,她打着哈欠,很不客气的问:“左琋,我能去睡觉吗?睡沙发也没有关系。”
“你就在这里睡吧。”左琋把她的卧室留给她。
“那你呢?”
“我白天睡的多,还不困。”
尔妤也没有在意,“那我,去睡喽。如果你困了的话,也来这里睡吧,我不介意的。”
左琋笑了笑,“好。”
“晚安。”
“嗯。晚安!”
左琋关上了门,下了楼。
她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心里不安。
又走到外面的花园里转悠了一阵,最后还是决定出门。
那个男人又受了伤,又喝醉了酒,一个人在家,要是有个什么事,都没有人知道。
虽然他说过不要让自己再出现在他面前,但她又怎么真的能够放下?
她出了门,再一次走向了他家。
依旧只有客厅的灯光亮着。
站在门口,伸手准备按门铃。
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还是放下来了。
既然他又受了伤,又喝醉了酒,搞不好都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退开了两步,观察了一下,走到房子后面,楼上这一处是露天阳台。
搓了搓手,退后几步,一个助力冲跑,身轻如燕的跳上了二楼的一处可抓的地方,再顺着往上爬,几下就上了露天阳台。
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学的这一身本事第一次在外施展,居然是爬他家的房子。
轻轻的拉开了门,好在门没有从里面关起来。
她走进去,跟着隐约的灯光走,下了楼。
站在楼梯口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不禁皱起了眉头,目光终于锁进了那个瘫坐在沙发上不醒人事的男人。
他的手背上有伤,血都已经凝固了。
白色的衬衣有些皱巴巴的,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那张冷峻的脸在此时,也冷冰冰的不易近人。
向来那么会照顾人的人,如今却照顾不好自己。
向来在人前那样不可一世,贵气不可言的男人,此时尽显的有些颓废。
她看了一眼放在桌的上医用箱,估计是之前尔妤拿出来准备给他清理包扎伤口的。
从里面拿出了棉球,沾了消毒水,慢慢的蹲下来,轻轻的握着那只手,温柔的擦拭起来。
如果直接清洗的话,他可能会醒。
握着那温暖的手掌,她的心砰砰的没有规律的跳起来。
近在咫尺,她不时抬头看那张她夜夜都会梦到的脸,心头很不是滋味。
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他。
也是分开后,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看他。
清理了伤口,消了毒,用纱布给他包扎好,全程,他都没有动一下。
就像是沉睡在梦中一般。
或许现在有人把他扛出去丢了,他也不知道。
收拾好了之后,她轻轻的将他摆正,让他躺在沙发上。
看着他在熟睡中都一直没有平展的眉,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到他的眉心,想要将那蹙着眉头抚平。
是在想什么,连梦中都要蹙着眉头?
会是她吗?
她不由低头自嘲。
伤了他那么重,又怎么会想她呢?
就算是在想,也是恨恨的想吧。
“煜,对不起”她微微张唇,声音细如蚊声,“还有”我爱你。
只是后面的三个字,她不敢说出来。
她一直蹲在沙发旁,凝望着那张她画过无数次的脸,直到天微微发白,她才不舍的站起来。
腿都麻了,她却甘之如饴。
再不舍,她也必须回去。
怕尔妤会找她,更怕他突然醒过来。
回头再看一眼那张脸,那轻抿着的唇,她鬼使神差的,慢慢的俯下了身。
在那张唇上,落下了让她心动不已的吻。
我爱的男人,从此不再是我的男人。
她鼻子猛然一醒,眼眶里的泪水就这样溢了出来。
原来,她如此不舍。
怕再看就真的舍不得走,之前做的都徒劳,她狠狠的咬着牙,转身。
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拽住了。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眼睛瞪的大大的,却不敢回头看。
“这,是什么意思?”那沉醉的嗓音,透着嘶哑,如同历尽了无尽的沧桑般。
左琋的心猛然提起来。
他是一直都清醒的吗?
听到男人已经坐起来了,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反而更加的用力了。
“左琋,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望着她的背影,眼眶红红的。
大半夜的翻墙跑到他家,给他清理伤口,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了不爱的吗?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心就狠狠的被揪起来了。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他怎么也忘不了。
曾经多少个夜晚,他拥着这样的香味入睡。
明明绝情的离开,无情的说着不爱他,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事情?
她从头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
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实话,从来都不曾掏心掏肺。
宁愿一个把什么事情都咽进了肚子里,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危险,也不愿意告诉他,让他真正成为她的依靠。
哪怕,他们是夫妻!
左琋缓缓的转过身,那着那张阴沉的脸,眼眶已经变得通红,瞳孔上蒙上了一层浓郁的蓝。
她的目光落在抓着他的那只手上,抿着唇,“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对不起,打扰你了。”她去拿开他的手,可是那只手就像是生在她身上了一般,怎么也拿不掉。
“打扰?呵,左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庄煜站起来,用力的一拉,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左琋站稳了脚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那高大的身影投下来,将她包围。
她眼眶微热,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要做一个大女子主义的女人?欧阳慧心不过就是想让你得到继承人的位置,你要想要,我夺来给你!为什么,你偏偏要离开我?”庄煜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她。
左琋紧蹙着眉头看着他,他居然知道!
“明知道来这个地方危机重重,你这是打算莫名其妙的被别人算计陷害致死,不让我在你的坟前哭吗?还是说我庄煜在你心中,就是一个不值得依靠的男人?我可以放下那些仇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要你想,我可以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跟你在一起。这样,我都还不能让你相信吗?”
他冷沉激动的声音落在左琋的心上,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不曾想过,他爱她如此之深。
不,她想过。
因为她爱他也如此。
不想让他因为她受一点伤害,不想因为她而感到为难。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庄煜紧握着她的肩膀,“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丢下一纸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跟我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你给你说清楚!”第一次,他这么大声的冲着她吼。
左琋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凝望着他,“我怕,我回不去了。”
说完,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崩溃。
她决定离开,从要跟他结婚之前就已经在开始在想了。
她怕踏足了这里,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他身边。
从答应欧阳慧心回来,她就已经给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是死了,她也不能让庄煜一辈子都念着他。
“那你就不怕我,也会随你去了吗?”庄煜的眉头紧锁着,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
左琋心头一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庄煜深深的看着她,“我说过,你就是我的心。你要是离开我,我的心就碎了。我,也就死了。”
“庄煜”
“所以,左琋,我没有底线的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他盯着她的眼睛,眸子里写着他的紧张和期待。
他很怕,怕她再一次拒绝,他的心,就真的再也捡不起来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同样一件事,同一个人会如此执着,一次次的刷新着自己的底线。
他真想硬气一次,想对她无动于衷,冷漠无情,可他做不到。
深爱入骨血的女人,他如何能说不爱就不爱?
左琋此时心里乱的跟什么似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吗?”她沉声问。
“你被关进了沉水榭,一个月后能出来,就有资格成为继承人。但是你没有出来,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他们却不知道你已经出来了。如果他们知道你出来了,一定会对你采取行动。”庄煜清楚的回答了她。
左琋微怔,他居然知道!
她又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吗?”
“你的生母欧阳慧心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当年她是为了保住你才把你送给了左卿,如今,她为了让你在缪家占一席之地,让缪家人知道缪家大小姐的存在,她必须让你回来跟缪樾的正妻所生的女儿较量。”
左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是缪家人后,我一直让人在查。你走后,才把缪家的关系全部弄清楚了。”庄煜的语气总算是温和了,“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可是,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他居然在背后默默的做了这么多。
哪怕是她不辞而别,他也依旧在做着这些事情。
“缪樾的正妻温柔是温家的长女,她野心勃勃,有雷霆手段,在缪家可以说是能当半个主事的人。以她的性格和野心,她势必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缪家的继承人。欧阳慧心知道她藏着个女儿,只等以后可以直接接管缪家,心里就不平衡了。所以,她必须让你回来。这是你跟温柔的女儿之间的一场对决,也是她跟温柔的一场战争。”
左琋知道他说的全对。
她一直都觉得,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最缺少的就是人情味。
欧阳慧心把她接回来,不过是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
她原本大可不必听她的话,但她是生母,曾经也是保护过她,让她在缪家生活了十年。
欧阳慧心说:“生你,养你十年之恩,你真的狠心不报吗?”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于欧阳慧心来说,只不过是一颗被放在一边的棋子而已。
或许当初被艾启涛赶出艾家的时候,欧阳慧心就已经在开始计划了。
不然,她又怎么可能在她一下飞机就派人将她接走,进行了两年的秘密训练?
她被算计冤枉入狱,出车祸断手筋,这些事情欧阳慧心都知道。
在欧阳慧心看来,她如果挺过来了,就是没有浪费她这些年来的心血,是可以跟温柔母女斗的。
所以,欧阳慧心是在放任温柔母女对她的算计和伤害。
一个母亲,做到这么冷血无情,除了欧阳慧心之外,怕是别无二人了。
左琋看着庄煜,她所有的想法都被他剖析在眼前,她还能说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所担心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而可笑。
她所谓的为他好,到最后,反而在让他们彼此受煎熬。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庄煜看着她的眼睛,不由的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离开,他也有错。
因为自己一次次让她受伤,每一次危险的时候都没能保护好她。所以才让她觉得以后就算面临生死关头,她也没有依靠。
他反省,他检讨。
他一定要做一个让女人可以完全信任,完全可以依靠的男人。
况且,这是他最深爱的女人。
左琋缓缓摇头,突然又点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国,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老婆跑了,我来追。听说李白白在这里买了房子,我想跟他做邻居,所以也买了。”庄煜身上的那股戾气全都散了,此时眼睛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
左琋皱起了眉头,“那个时候你就买了?”
“嗯。”庄煜的手缓缓的移到她的腰间,目光灼热的看着她,“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我”
“煜,煜,快开门。昨晚我们差点撞上的那个姑娘不见了!煜”
一道急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打断了左琋要说的话。
题外话
哼!不虐!
儿童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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