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郑玉玲之死(1 / 1)

<>明明才推进去一会儿,但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漫长。

许久,门开了,艾启涛立刻走过去,紧张的问:“医生,我太太和孩子怎么样?”

“艾先生,很遗憾。”医生面无表情。

“什么意思?”艾启涛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艾太太送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左琋听了这话,也紧蹙着眉头。

艾启涛更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之前一直检查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了?”

“婴儿胎死腹中,我们已经把孩子取出来了,好在大人没事。”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这帮庸医害了我的儿子!”艾启涛气愤的去揪医生的衣领,根本没有管金悦的死活。

一旁的护士拉住了他,“艾先生,其实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

艾启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孩子早就没了。”

“怎么可能?她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没了?”艾启涛急红了眼。

医生叹了一声气,“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在怀孕期间还要给她吃红花?”

左琋在一旁听了这话,整个人都震惊了。

红花?

谁都知道,怀孕是不能吃红花了。

“红花?怎么可能?”艾启涛摇头,“自从她有了孩子后,我们都小心照料着,根本不会让她碰那些东西。再说了,要是吃了红花,不早就”

服食红花,会导致流产。

这谁都知道的理啊。

到底是谁,会给金悦服食红花?

左琋蹙着眉头,突然看向了一旁一脸悲伤的陈嫂。

在艾家,所有人吃的东西都是经过她手。

如果是她暗自在金悦吃的东西里放了红花,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况且,她还是陆曼芸的人。

更加有嫌疑做这件事了。

突然,艾启涛发疯似的看向了一旁的陈嫂,反手就给她一耳光,“是你,一定是你在悦儿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陈嫂被打得一脸不知所措,她捂着脸,瞪圆了眼睛,摇头道:“我没有啊,先生。我怎么会害太太呢?我真的没有啊”

“不是你还有谁!”艾启涛指着陈嫂,怒火冲天,“对,不是你,一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左琋看着发怒的艾启涛,又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陈嫂。

她想,艾启涛说的那个人,就是陆曼芸了。

不过艾启涛这么愤怒,大概只是为了那个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

左琋在医院停留了一会儿,就跟庄煜离开了。

车上。

“这件事,你怎么看?”庄煜平淡的问。

“陆曼芸一直记恨金悦把她挤掉上位,又怀了艾启涛的孩子,心中的怨气肯定无处释放。估计在她离开艾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一招了。毕竟,陈嫂是她的人。”左琋想到以前陈嫂偷偷的给陆曼芸打电话汇报艾家的事,就知道陈嫂就是陆曼芸安放在艾家的一只毒虫。

如今,毒虫也算是发作了。

庄煜侧过脸看着她,“你早就知道了?”

“只是猜测而已。”

“你对金悦格外的上心,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让她小心?”

左琋脸上浮上浅浅笑容,“既然要嫁给艾启涛,就该知道路上有多少陷阱。她自己不小心点,就算提醒了这一回,那下一回呢?”

“金悦跟你有关系?”庄煜重复问了这个问题。

“没有关系。”左琋回答的很干脆。

庄煜见状,不再多问。

路上,两人突然就没有了声音。

安静的不像话。

小二开着车,也觉得这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便打开了车窗。

“停一下!”左琋突然开口。

小二有些惊讶,但还是听话的把车给靠在了路边。

“怎么了?”庄煜问。

左琋示意他看外面,“看清楚那是谁没?”

庄煜只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下了车,然后走向了一家药店,过了一会儿,她就从药店出来了。

“黄珊瑜?”

“她居然会亲自去药店买东西。”左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琋姐,亲自去药店买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小二不太懂她这话的意思。

左琋冷呵了一声,“不奇怪。但是她到这种小药店买药,不觉得很奇怪吗?她这种千金大小姐,要是有个什么三病两苦,不应该去医院吗?”

小二撇嘴,“或许只是小感冒之类的呢?”

“小二,你去问问药店的人,看看她买的什么药?”

“噢。”

小二下车后,庄煜蹙着眉,“你想到了什么?”

左琋勾起了唇角,“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了黄珊瑜跟许昌华在一起。”

“许昌华?”庄煜有些意外。

“是不是很意外?”左琋笑,“许昌华向来喜欢美丽的东西,黄珊瑜的容貌身姿都是无可挑剔的。也只有你这么座冰山对人家不屑一顾,但不代表其他男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

庄煜无奈的拉着她的手,“在我眼里,我心中,你才是无可挑剔的!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能迷惑我。你就像毒药,已经浸入我的四肢百骸了。”

左琋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大笑起来,“我说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还毒药呢。”

“当然。你是毒药,也是解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然无恙。要是你哪天突然甩了我,我一定会毒发身亡的。”庄煜很认真,很严肃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是是,我啊,是你的保命符。”左琋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诶,小二回来了。”

小二坐上了车,很是神秘的说:“你们一定不知道她买的什么药。”

左琋一点也不好奇,“避孕药。”

“啊!琋姐,你怎么知道的?”小二震惊了。

左琋对庄煜轻轻的扬眉,“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她跟许昌华?”庄煜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俩怎么会走在一起的。

“有什么不可以?许昌华除去了变态的传闻,也是个英俊帅气的美男。况且,他天生的那副坏坏的样子,也是十分得女人欢心的。”左琋漫不经心的说着。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身边男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黄珊瑜在你这里碰了壁,如果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安慰她,开导她,她一定很容易相信这个男人的。再者说,黄珊瑜跟夏明烨已经分开那么久了,心灵受到了创伤,身体也空虚寂寞,只要喝点小酒,一时意乱情迷,做了点什么事,也是情理之中。”她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许昌华为什么会找上黄珊瑜?

许昌华好歹也是三市四大家族之一,对于黄珊瑜是谁的女人,他应该清楚的很呀。

他怎么敢碰?

“所以,在你心目中,许昌华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庄煜幽幽的在一旁开了口。

那语气,格外的瘆人。

小二紧闭着嘴,眉头都皱成了万年沟壑,大气都不敢说。

完了,庄先生吃醋了。

左琋回过神来,看着那双阴郁的眼睛,她耸肩笑,轻轻的捧着他的脸,“不。他没有在我心目中,只是表面觉得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在我心目中,只有庄先生才是最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小二瞬间感觉到车厢里的冷空气被抽走了。

呼!

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琋姐能降住庄先生啊。

庄煜听了左琋这话,眉宇间的不爽才散去了。

不管许昌华有没有帮过她,但是他依旧不允许她的心里除了自己还有别的男人存在。

“我说庄先生,你可不能这么小气。不管是谁,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左琋继续说着好听的话捧着他。

这男人要是一吃起醋来,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把那股酸味给抹去的。

左琋主动靠近他的怀里,伸不安分的伸进了他的衣服下面,慢慢的在他的腰上弹钢琴一样的弹着。

庄煜被她撩的心急火燎的。

喉头滚动,按住了她的手,“别乱动。”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干哑了。

左琋仰头冲着他笑,“小二,回家。”

小二红着脸,“诶。”

黄珊瑜回到吃了把药吃了。

目光冷冷的盯着前面,她做事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出了这种差错。

那个男人是个恶魔,她早就该知道的,可还是被他迷惑了。

最让她又羞又怒的是,回想起昨想的情景,她居然有一种回味。

虽然喝醉了酒,但她的身体和心里呈现出来的却是那样的享受,完全被陷了进去。

闭上了眼睛,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灌入脑子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她居然夹紧了双腿。

该死!

她怎么可以想这种事?

猛然睁开眼睛,咬着唇。

正准备开车离开,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心倏地提了起来。

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手机一直在响,咬了咬牙,接听了。

“这么久才接电话?”夏明烨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不阴不阳。

黄珊瑜整理了一下情绪,冷声道:“去买了点东西,手机放在车子里忘记拿了。”

“你还要等多久?”

“嗯?”

“怎么?又忘记了?黄珊瑜,你就这么放不下你的老情人?不,他不是你的情人,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男人而已。”夏明烨狠狠的在戳她的心。

黄珊瑜握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发火,淡淡道:“明烨,就算是杀了他,庄家的一切也不是你的。”

夏明烨呵呵道:“你是巴不得我一分都得不到对不对?我说黄珊瑜,这些年到底是谁在养你?”他语气陡然一转,“想要以后过好日子,你就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只要你把事情办成了,我就跟你离。而且,我所得到的一切,分你一半。”

黄珊瑜震惊,她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离婚!

以前她也提过,但换来的只是无尽的谩骂。

怎么这会儿,就看开了?

“你说真的?”她知道离婚对于来说是个多大的诱惑。

“当然。”夏明烨冷哼,“只要你杀了庄煜,我拿下了庄家的一切,立刻跟你离婚!你到时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就跟哪个男人在一起。”

黄珊瑜挂断了电话后,咬着唇。

她想起了昨晚许昌华说的话。

男人的野心,都是那样的大。

可为什么,他们要把这种事情给她一个女人做?

就算庄煜不爱自己,可那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她怨恨过,憎恨过,甚至诅咒过,但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了他。

那是她最爱的男人啊!

心头一阵乱麻。

因为夏明烨,因为许昌华,因为庄煜!

真的要为了自由,让手上沾人心爱男人的血吗?

她不舍。

可庄煜,到底哪一点让她该不舍?

他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他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为什么她要用这份得不到的爱情来折磨自己?

为什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来。

不知何时,脸上已经一片冰凉。

左琋去医院复查了。

大卫再三强调,一定不能过度使用右手。

左琋也再三保证不会,大卫才放心了。

“你说大卫为什么这么担心啊?”左琋握着右手腕,轻轻的动了动,问一旁的庄煜。

“我说过,如果你的手不能跟正常的手一样活动的话,就派他到另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

前面的小二嘿嘿一笑,“孤岭。”

“孤岭?”左琋好奇的看庄煜,“那是什么地方?”

“琋姐,那地方跟它的名字一样,不止杳无人烟,还有猛兽出没。那里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那地方,听老大说是庄先生意外发现的。能从那里走出来的人,那可是”小二感觉到后背一阵阴飕飕的,才惊觉自己又多嘴了。

庄先生在,怎么轮到他说话呀。

左琋也算是听出了些名堂,望着庄煜,“真有那么可怕?”

“虽然是个人间地狱,但也是个磨人的地方。”庄煜算是承认了。

“有机会可以去见识一下。”左琋勾起了唇角。

“你?”庄煜紧蹙着眉头,“想也不要想。”

左琋不依,“为什么?”

“没有原因,我不允许。”庄煜霸道的开口。

“”

呵,不去就不去。她又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的。

这一年多来,她可差点丢了两条命。

就算是有九条命的猫,照这个速度算下来,怕是活不了三十岁,就把命全都玩完了。

半年,现在只剩下五个月。

这五个月一过,她就是真正的陷入了危险之中。

那时要是能挺过来,她就真是猫转世。

“你好久没有去看李白白了。”庄煜主动开了口。

这还是第一次,提起了李白白。

想当初,李白白可是他的情敌。

现在,他对李白白跟左琋对李白白的感情,到是有几分相似。

虽然没有那重的情谊,但还是有点感激的。

左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每天都给他打电话。是想去看他,但是我的手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

果然,他们俩都是心系着彼此,害怕对方为自己担心,总是隐瞒着自己所遭的罪,所受的苦。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干嘛这么看着我?”左琋眉头蹙了蹙,男人现在直勾勾的看着她,眼里还有波动。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还得是好是坏,你都必须告诉我。不要怕我担心,一点也不要对我隐瞒。”庄煜紧握着她的左手,告诉她此时他的情绪。

左琋一愣,随即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慢慢的靠着他的肩膀,“你是怕我会像跟白白两个人这样对彼此隐瞒自己的不好吧。放心,我现在不一直都在你身边吗?是好是坏,你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吗?现在你把我保护的滴水不漏,就算是什么时候蚊虫叮了我一下,你也知道。”

“这到也是。”

左琋抿唇笑了。

“我送你回去休息。”

“还是去公司吧。”左琋闭上了眼睛。

庄煜拥着她,对小二说:“回公司。”

“是。”

“狄筝,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这是什么香水啊?”

“就是就是,我怎么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呢?实在是太好闻了。”

“赶紧说说吧。跟我们分享一下,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茶水间,一堆人围着狄筝转,像狗一样在她身边嗅来嗅去。

狄筝抿着唇害羞的笑了笑,“这是朋友送的。也没有什么标签名字,应该是自制的吧。”

没想到,这香水居然这么香。

“自制的?那你朋友是谁?可不可以让他帮我们也弄一瓶?”

“是呀是呀,就让他帮我们也自制一瓶,我们给钱。”

“哎呀,我跟她并不是很熟,怎么好开口呀?万一,她也是朋友送的呢?”狄筝微微红了脸。

“我说狄筝,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们呀?这么香的香水,你是舍不得让我们都用上吧。”

狄筝立刻解释,“不是的。我是真的跟她不是很熟。要不,我空了帮你们问问,看看她香水的出处。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记得啊。”

“当然会记得。”狄筝笑的有些牵强。

早知道这香水的味道这么受人喜欢,她就不该喷。

现在,她去哪里找这个朋友啊。

茶水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却愁了起来。

“咦,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郑玉玲泡了杯咖啡,看了一眼她,“你身上这味道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狄筝一听,心里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郑玉玲给了她那么多新衣服,还有鞋子,如果她也问自己要香水的话,去哪里来呀?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对了,这么几天了,你怎么没有穿那些衣服?再不穿,过几天就要穿冬装了。”郑玉玲喝了一口,又瞪着眼睛看着她,“难道,你是嫌弃那些衣服?”

“啊,不不不。那些衣服太漂亮了,我舍不得穿。”狄筝微微红了脸。

其实那些衣服拿回去后,她就有些后悔了。

虽然自己没有钱买当季流行的衣服,但穿着自己买的衣服心里总是踏实些。

别人给的穿在身上,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如果郑玉玲不在公司,她穿出来还没有什么。

可郑玉玲在公司啊。

穿着她给的衣服,会有一种自卑感。

郑玉玲笑了笑,“再漂亮的衣服也是拿来穿的。虽然衣服是在我柜子里放了一段日子,但我没有穿过。你呀,就当我买来送给你的好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嗯。”狄筝点头。

“好啦,休息好了出去工作吧。”郑玉玲出奇的友好。

而且,也没有再问她香水的事情。

这也让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郑玉玲出去之后,她去了一下卫生间,然后才回到了工作岗位。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就被宋琪叫去了。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怎么宋助理会突然叫狄筝上77楼啊?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狄筝更是奇怪中又带着拘谨。难道她做错了什么?

怀着忐忑不安的走进了电梯,按下了77楼。

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

这心,急促不安的跳动着。

“宋助理,你找我?”她走到助理办公室,咬着唇,眼神里有不安。

好不容易脱颖而出进了庄氏,她可不能被开除了啊。

心里暗自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所以才被叫上来的。

宋琪看了一眼她,“不用这么紧张,是庄先生找你。”

“啊?”这一说,狄筝更是害怕了。

这,这庄先生什么时候见过下面的人的?

完了完了,一定是犯什么大错了。

“进去吧。”宋琪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推开示意她进去。

狄筝咬紧了牙,硬着头皮进去了。

她是第一次到总裁办公室。

不,应该说很多人都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用他们的话说,他们不够格直接上77楼面见总裁。

“庄先生,狄筝来了。”宋琪把人领进去后,就离开了。

狄筝虽然早就出入社会,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但是面对庄煜这座冰山,还是十分害怕的。

她咽了咽喉咙,慢慢的走过去,“庄先生,您找我?”她紧张的连头也不敢抬。

“是我找你。”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她猛然抬头,见到穿着黑白条纹相间衬衣和黑色阔腿裤的左琋正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不得不说,左琋身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说是文艺气质,又有一点干练。

就像是拿着毛笔的女老大。

“左小姐”她更加不懂了,未来老板娘找她做什么?

左琋走向她,对她招手,“你坐吧,不用拘谨。”

狄筝紧抿着唇,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庄先生,见他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这才慢慢的挪到左琋旁边。

只要不是庄先生找她,她这颗心就踏实了。

狄筝坐下后,左琋去吧台倒水。

庄煜一见,立刻从皮椅里走出来,“你去坐着,我来。”

“那就麻烦庄先生了。”左琋笑眯眯的看着庄煜,“狄筝,喝果汁可以吗?”

狄筝一惊,“可以可以。”说完了才后悔了。

这可是庄先生在亲自给她倒果汁啊。

天啊,她居然让老板给她端茶倒水!

最让她震惊的是,老板好像真的很疼爱左小姐啊。

左琋回到沙发上,看着一惊一乍,表情丰富的狄筝,勾了勾唇。

很快,庄煜把果汁端上来。

“谢谢庄先生!”狄筝站起来,双手接过杯子。

庄煜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把另一杯放在了左琋的面前,就又回到了办公桌前。

左琋看着狄筝紧张拘谨的样子,笑着说:“其实我叫你来呢,只是为了一点小事。”

“左小姐,有什么事你说。”狄筝的心一直处于高高挂起的状态。

能上77楼已经让她非常震惊了,现在还喝上了老板亲自倒的果汁,简直简直太受宠若惊了。

左琋抿唇,眉眼弯弯,“其实我今天路过你们办公区域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后来听说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所以呵呵,你知道女人嘛,都对香水呀,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很感兴趣。”

狄筝明白了。

原来左琋也是为了她身上的香水啊。

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左小姐也是对这香水有兴趣啊。”狄筝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对呀。我觉得这味道特别好闻,就想问问你这香水在哪里买的,是什么牌子。”左琋略有些不好意思。

狄筝叹了一声,“左小姐,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这香水不是我买的。”

“啊?不是你买的?难道是谁送的?”左琋微惊。

“确实是别人送的。”

左琋微微蹙了一下眉,看来,跟自己猜的一样。

狄筝说:“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就是昨天下班后,就有快递送上门来。我打一看,居然是瓶香水。本来是我想丢掉的,但”她没好意思说。

她也是觉得这香水味道很香,所以就留了下来。

“送你香水的没有写下寄件人地址名字什么的吗?”

“噢,只有个手机号码。我打过,是空号。”

左琋的眉蹙的更紧了。

“原来如此。”左琋收了心中的疑虑,笑着说:“那真是遗憾。看来我要找到这种香水,还得费些功夫。”

狄筝本来想说如此她真的很喜欢这种香水的话,她可以把那瓶送给她。

但转念一想,她可是未来老板娘,怎么可能会用别人用过的香水呢。

最后这话,还是给咽下了。

狄筝走后,左琋托腮沉思。

难道,她猜错了?

狄筝回到自己的部门,便有人来问她。

问她的人,是郑玉玲。

“狄筝,宋助理叫你上去做什么?”

“噢,没什么。”狄筝回道。

郑玉玲假装沉下了脸,“怎么,你对我还有所隐瞒啊?”

“不是的玉玲姐,确实没什么事。是左小姐找我,就问我这香水哪里买的。”狄筝想到郑玉玲对她还算不错,便也没有隐瞒。

“噢”郑玉玲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

狄筝不太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只是简短的一个字,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呀。

郑玉玲问,“那你这香水哪里买的?”

“唉,今天已经有很多个人问我这个问题了。其实老实说,这香水是别人寄给我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呢。”郑玉玲无奈的撇嘴,“早知道能这么引人注意,我就不该喷了。”

“陌生人送的东西你也敢用?”郑玉玲皱眉。

“现在想想,我还真不敢用了。”狄筝撇嘴。

郑玉玲笑了笑,“你呀,应该长个心眼。不要谁给的东西你都用。”

“以后会注意的。”

“嗯,忙去吧。”

郑玉玲走到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抚上镜中的脸。

难道,她开始怀疑了?

不,那个人说了,就算是有人怀疑,也怀疑不到她头上的。

那个人说一定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的。

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自己就可以成功上位。

她没有想到,就连宋琪都放弃了庄煜,她也差一点要放弃的时候,居然会一个陌生人相助。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等?

反正,她也等了不少日子了。

再等一等,又有何妨?

只要能得到庄煜的亲睐,等再久都不怕。

但这心里,怎么开始不安起来?

“你怎么看?”左琋问已经走向她的男人。

庄煜坐在她身旁,“现在只要查明那香水是谁寄的,就知道了。”

“如果是郑玉玲”

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梁梓。

“如你所料,郑玉玲第一个问狄筝的。”梁梓这是看着左琋说的。

左琋冷冷的勾唇,“看来,我们猜的**不离十了。”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梁梓说:“阿炎的人去了狄筝家,那里确实找到了一双你说的银色高跟鞋,跟狄筝从郑玉玲家里拿出来的衣服所装的袋子是一样的。”

“那一次的试探,果然把郑玉玲给弄急了。”左琋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手腕,这个账,该算了。

庄煜看向梁梓,“那陆曼芸是怎么回事?”

“只查到陆曼芸订走了那双鞋,但最后鞋是怎么落在郑玉玲那里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下。现在鞋,香水,都没有在郑玉玲手上。也没有证据证明鞋子是郑玉玲穿的,也不能证明香水是郑玉玲用的。”左琋突然说。

庄煜冷冷的勾扬着唇角,“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左琋撇过脸看他,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一层略浓的深蓝。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上一次的陷害,这一次的伤害,都让庄煜快要丧失了耐心。

她也清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

还有包括背后的那个人。

或许,是时候该好好的清理一下这些毒瘤了。

他们一直处于被动,次次她被陷害,算计,如果再忍下去,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在等着她。

虽然只有郑玉玲出现过在赛车场的照片,但她既然出现了,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都应该好好的找她问问。

当然,还有陆曼芸。

郑玉玲下了班后,一个人去逛了街,然后就回家了。

一进家门,她就被人捂住了嘴。

手上提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

“唔,唔唔”黑暗里,她看不清人。

突然,一抹冷冷的东西架在她脖子上,那阴冷刺骨的感觉透过她的皮肤渗进了她的身体,害怕的打了寒颤。

“不要吼,也不叫要,否则,今晚就有一颗美丽的星星陨落。”耳边,一道低沉的男声让她绷紧了身体。

她嘴上的手,慢慢的松开。

“你,你们是谁?你们想怎么样?”郑玉玲声音颤抖。

“你没有看警匪片吗?看到了杀人犯的真面目,是会被灭口的。你要是想知道我们是谁,长什么样子,我可以开灯”

“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知道你们是谁。”郑玉玲吓得直摆头,“那,那你们想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这些人是来劫财的。

“7月23号,你去过牛角山吗?”

郑玉玲一听,心里更加紧张不安。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她去过牛角山?那人不是说,会把后续事情全都处理好吗?

“没,没有。”

“我对女人,可没有怜香惜玉的这一说。”男人话音一落,便听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着唇闷哼了一声。

“看来你很聪明。既然是个聪明人,就好好说说7月23号,你去牛角山做过什么吧。”

郑玉玲脖子吃痛,她知道脖子处已经被刀割破了。

这些人,是真的不会怜香惜玉的。

她咬着唇,“我只是听说那里会有赛车比赛,好奇所以就去看了。”

“只是因为好奇,才去看的吗?”

“是。”

“原来如此。”男人说完这句话,她就感觉到自己被禁锢的手已经松开了。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房间里已经就得安静了。

她一怔,确定房间里已经没有人,她才立刻去开了灯。

果然,房间空无一人。

家里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跟她出门的时候一样。

刚才遇到的这件事,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可脖子上的痛,还有那一丝血迹,证明她刚才真的经历着。

那些人是谁?

是左琋?

不,如果是左琋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这些人都问到了牛角山,也问到了赛车,为什么就没有再问其他的了?

她想不通。

可是现在,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那个人明明说过不会人发现她的,为什么他们会找上她?

这一夜,她无心睡觉。

次日是周六,她一早就爬起来出了门。

四周看了看,她钻进了一家很普通的早餐店,坐到了里面最不起眼的位置。

很快,又有一个女人走进了早餐店。

“说好了不见面,为什么这么急叫我来?”女人摘下了墨镜和太阳帽。

露出的那张脸,正是陆曼芸。

郑玉玲撩开了头发,露出脖子处的刀伤,“你看。”

“这是怎么回事?”陆曼芸一惊。

“昨晚,有人到我家。他们问我,7月23号去没去牛角山,去做什么了。”郑玉玲松开发,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那刀架在脖子上的冰冷。

陆曼芸一怔,“你说了?”

“我没说。准确的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再问。”

“什么意思?”

“他们只是问我去了没有,去做什么。我说我去看赛车比赛,然后他们就走了。”郑玉玲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通,这些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紧盯着陆曼芸,“你不是说,那个人会处理干净的吗?为什么他们会找到我?”

陆曼芸正在想事情,被她这到一问,皱起了眉,“万一他们是诈你的呢?”

“不可能!前几天左琋也故意找我,还给我看她手腕上的伤。那眼神,那语气,就好像她知道是我做的一样。”郑玉玲急了,“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你们不处理好的话,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陆曼芸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说过不会让我暴露的,但是现在明显他们已经怀疑到我了。之后就算是我真的把你们供出来,那也怨不得我!”郑玉玲冲她压低了声音威胁着。

“你不要自乱阵脚。他们或许只是诈你一下,如果真的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你现在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威胁我了。”到底是年长,也见过大风大浪,陆曼芸比起郑玉玲要沉稳的多。

郑玉玲冷哼,“刀没架到你脖子上,你当然不慌。”

“既然之前你已经答应了,也做了这件事,你就该知道后果。”

“后果?明明你们说过不会把我暴露的,这件事情,是你们没有处理好!”郑玉玲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到现在心有余悸。

陆曼芸定定的看着她煞白的脸,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心里暗道不好,立刻警惕的看着四周。

今天太早,又是周六,早餐店没有多少人,外面的路边停了一辆辆车,行人也没有几个。

那些车子里,会不会有人

心里乱了。

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果然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郑玉玲,就算是你真的出了个什么好歹,那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陆曼芸说完这句话就戴上了墨镜和帽子。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她就急忙走了。

郑玉玲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心神不安的走在路上,在想着陆曼芸最后说的那句话。

只能怪自己?

难道

“啊,小心头上!”一声尖叫。

郑玉玲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她惊恐万状的盯着那块已经直线下降的盆栽,手脚根本不听脑子的支配,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她觉得头痛万分,两眼眩晕。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手撑着地爬起来。

她还没有站稳,又听到一声尖叫。

整个人处于懵的状态,楼上又有一块玻璃急速的掉下来。

她张大了嘴,没一点反应,那玻璃像削尖的刀,直直的插在了她的咽喉。

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

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毫无生气。

很快,路边的行人都聚集在了这边,根本不敢相信亲眼见到了这样一次意外事故。

是的,这只是一起意外事故。

最后连警察,也是这么定的案。

“看来,对方又开始制造意外了。”左琋看到这个新闻,只是冷笑了一声,“倒是便宜了郑玉玲。”

“这些人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是些棋子。棋子用完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庄煜也没有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他也越来越觉得,对手的强大。

如果对方真的要对左琋下杀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接得住?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左琋邪魅的勾了勾唇,做了个最后的总结,“这么狠毒的心,只有缪家人。”

题外话

战争,即将拉开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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