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枪手的枪法太烂,还是枪手故意为之,子弹打在周边的墙上,没有伤到人。
在国,枪支是不受约束的,基本上每个家庭都有枪支弹药。
当然,这样的结果就是会时不时的发起一场暴乱。
也会时常有命案发生。
如果走在街头突然被爆了头,那一定被误杀了。
左琋跟着前面的人跑,庄煜一直护着她。
最后冲出了人群,跳进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跑车里。
“坐稳了!”庄煜立刻启动引擎,一脚踩下油门,轰的一声,车子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左琋以为这样就算了,一回头,就看到有一辆越野车跟了上来。
她眉头紧锁,“他们追上来了。”
庄煜盯着前面,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车速表指针已经到了最上面,周围的路灯和建筑就刷刷的往外面一闪即过。
左琋咽了咽喉咙,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目视前方。
“已经甩远了。”左琋报告着。
庄煜也没有减速,在外面绕了一圈,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别墅里。
“这里安全了。”庄煜侧过脸,见她只是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脸色一点没有变。
气不喘,心不跳的。
她这样的镇定,实在是让他太震惊。
“这是哪里?”左琋下了车,看了一眼四周。
别墅处于半山腰,四面都是参天大树,人在外面,就真的看不出里面是有房子的。
庄煜走在前面,录入掌纹之后,先让她进去了。
“之前在国住了一段时间,这是暂居之地。”庄煜去酒柜拿了两罐啤酒,拉开了拉环递给她。
左琋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
“知道那些人是谁吗?”她问。
庄煜凝眉,“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了。”
“意思是,以前也遇到过?”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庄煜抬眸望着她,眼里有些担心。
左琋摇头,“万一不是冲你来的呢。”她轻轻的跟他碰了杯,笑着一口将啤酒全都喝掉。
庄煜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充满疑惑了。
他也笑,“不是冲我,难不成是冲你来的?”
“说不准啊。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名的大画家,别人眼红,也是会下杀手的。自古天才薄命啊!”她感叹了一声。
庄煜真是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这种时候,她还能开玩笑。
他今晚是真正理解了李白白说她胆大包天,狂妄霸道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若是换成另一个女人,就算在逃的时候没有吓到,但现在安全了,肯定会后怕的。
她倒好,跟玩了一场赛车比赛一样,面不改色。
“美食是没有了,要不我弄点东西给你当宵夜?”庄煜放下酒,便走向开放式厨房。
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冰箱也是满的。
看样子定时有人会来打扫清理,还会补给食物。
左琋坐在旋转凳子上,趴在吧台,“我想吃烤串。”她嘟哝着嘴,眼巴巴的望着他。
刚打开冰箱的男人的手顿了顿,转过身,“烤串?”
“嗯哼。算了,现在没有工具,不吃了,早点洗洗睡吧。”左琋手一摆,今天玩的有些累了,又经历了这么个生死速递,还是睡觉压压惊吧。
她完全轻车熟路的上了楼,把一扇扇门打开,最后进了一间卧室。
里面有干净的浴巾,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进了浴室,便当自己家一样,刷牙洗头洗澡。
等收拾好了之后,裹着浴巾就倒在了偌大的床上,毫无形象,只管舒服的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脸上的一阵痒给惊醒了。
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干嘛啊?”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起来。”庄煜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左琋手一挥,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不要”
头一次看到她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庄煜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吃烤串,快点。”
原本阖上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绽放着耀眼的光芒,“烤串?”
“嗯。”庄煜点头。
这女人平时看起来不可一世,又不正经,此时一听烤串,就跟个孩子似的,馋的很。
左琋一下子坐起来,胸前突然一片清凉。
她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睡觉的时候只是裹了浴巾,根本没有穿睡衣。
这一着急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庄煜看着眼前的风景,喉咙突然就干了。
只觉得小腹有什么东西在爬,有点痒。
“我没有衣服。”左琋也没有很惊慌,反正他们早就坦诚相见了,还有什么见不得的?
淡定的将浴巾又裹在了身上,然后盯着他。
庄煜总算是收回了视线,咽了咽喉咙,“我去给你拿。”
转身出了卧室,很快就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左琋接过来一看,是她的那些衣服。
“不是放在酒店了吗?你去取的?”找出了一件睡衣,套在了身上。
“嗯。这几天我们恐怕只能在附近看一看了。”庄煜盯着她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重新换一件,把内衣穿上。”
左琋不解,“为什么?”
“楼下还有人。”早知道,他就应该自己亲自跑一趟。
现在多了两盏电灯炮,真是碍眼。
左琋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脱掉睡衣,穿上了内衣,又换了件休闲的衣服。
“这样可好?”左琋牵了牵自己的衣服。
庄煜坐在床上,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情的看着他片刻,头一下子埋进了她的玉颈里。
“干嘛啊?”有些痒。
“刚才,你诱惑到我了。”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带着点点燃烧的**。
左琋轻笑,捧着他的脸,“你这颗心怎么就那么容易被诱惑?”
他的眼波流转,“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容易被诱惑。
左琋被那双眼睛看的心颤了颤。
“我想吃烤串。”再这么看下去,估计又是天雷滚滚,一发不可收拾了。
空气里冒着的粉红色泡泡被她这句话给击的个个破碎。
好吧,此时他在她眼里,还真的不如烤串呢。
松开她,整理了一下她的发丝,“走吧。”
两人下了楼,左琋就闻到了一股烤串的孜然味。
她放开庄煜的手飞奔出去,外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烧烤架,上面摆了好些吃的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嫂子。”突然,一个声音让左琋停下了脚步。
左琋看着面前的男人,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跟个文弱书生一样。
他挽着袖子,站在那里冲左琋笑着。
那干净纯洁的笑容让左琋眼前一亮,这么斯文的男人怎么能跟庄煜和梁梓混在一起了呢。
“你是”左琋好奇的上前。
“你可以叫我阿炎。”阿炎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任谁看了都很愿意接近。
左琋对这种男人很没有抵抗能力。
他就跟白白一样,透着一股子与世无争的干净气质,好像一汪清泉一般,让人无法忍心将他弄浑浊了,更想保护这一池清泉。
“左琋,你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是我们那一帮人中,最狠的一个。”这时梁梓凑了过来,直接拆穿阿炎的伪善。
左琋一怔,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阿炎,“不是吧。”
梁梓嘿嘿一声,“你终会有一天信的。”说罢,又去烤他的鸡翅了。
阿炎还是笑的那般的无害,“嫂子,你想吃什么?这些都是刚刚空运过来的。有虾,有蟹,还有新鲜牛肉,羊肉噢,那里还有一个烤全羊,应该差不多了。”
左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真的看到一棵树下还架着一只烤全羊。
刚才那股香味,正是来自那里。
“那是新鲜宰杀的,全都是大哥一手操办的。味道应该会很好。”
左琋看着正在给烤全羊上刷着调料,那认真专心的样子,她的心里满满的感动。
因为她一句话,他就不远千里的让人把最新鲜的食物空运过来,还给她准备了这么丰富美味的食物。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惯着她,宠着她。
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他对她的好了。
庄煜拿着刀子切了一块酥香的羊肋部位,端着走向她,“吃吃看。”
左琋拿起筷子,夹起那一块飘香四溢的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点头竖起大拇指,“很好。”
听到她的夸赞,庄煜的唇角勾了勾。
“今晚可以慢慢吃。”
“一定吃个够。”左琋抿唇仰头笑。
四个人,大半夜的吃着烤串。
当然,左琋和庄煜坐在一起,其他两个人坐在另一边。
“那个阿炎是什么来头?”左琋一边吃着羊肉串,看了一眼那边吃相也斯文的阿炎,好奇的问。
庄煜没有怎么吃,但手上一直拿着,嘴里也一直没有停过。
他看了一眼阿炎,“我的人。”
左琋皱眉,“梁梓说他是最狠的一个。真的?”
庄煜没有否认,“嗯。”
“看不出来啊。这么斯文的一个人,能狠到哪里去?”左琋啃着烤串,难以相信。
“越是看着无害的人,越有杀伤力。”庄煜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左琋扬了扬眉,“好像有点道理。”
越是无害的人,越有杀伤力。
这话,是真的。
几个人吃到了凌晨,左琋没熬住,就回房睡了。
“今天的事情,有没有线索?”左琋回房后,几个人就坐在了一起。
庄煜叫他们来,一来是让他们带些能烤的东西来,二来是为了今晚的事情。
阿炎摇头,“因为是在闹市,又是在晚上,我们找到那辆车子的时候已经报废了。对方做事很谨慎,无处可查。”
“连你也查不到?”梁梓很是震惊。
阿炎看了一眼他,笑了一声,“在国,可不是只是我们一股势力。撇开那个人不说,还有其他我们看不见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那个人?他不是已经沉寂许久了吗?”梁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庄煜的脸色。
“越是沉寂,越容易暴发。不过大哥来国的事情并不张扬,他怎么会知道?我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手段。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些人不是冲大哥你来的。”阿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庄煜一直在听着,缓缓抬眸,“不是冲我,那是谁?”
梁梓看了一眼阿炎,阿炎也正在看他。
突然同时间都看向了别墅楼上那微亮着一盏灯的房间。
庄煜皱起了眉头,“你们不觉得太扯了吗?拿着枪的人追杀的人不是我,是她?为什么?”
梁梓也觉得太扯了。
左琋就算未解之谜太多,但还不至于会被人追杀吧?
她又不是什么很牛的人物,只是一个画家而已。总不能真为了她的才华心生嫉妒而生了毁灭她的想法吧?这也太荒唐了。
“你们也觉得荒唐,那就更不可能了。”庄煜不敢想,如果对方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左琋,这也太恐怖了。
试想一下,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人拿着枪追杀?
他们都无法,也不敢想象左琋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许昌华也来国了。”阿炎突然说。
“他也来了?这么巧?”梁梓这一会儿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阿炎点头,“是啊,太巧了。”
“会不会是他在暗中做的手脚?毕竟在国内,庄家一直压着许家。两家表面虽然没有交集,说不上合与不合,但这暗中的争斗可没有停过。每一次,庄氏做一个项目,许氏准能立刻接到另一个相匹敌的项目,简直跟狗一样,紧咬着不放。”梁梓说起许昌华,就一肚子的火。
那个许昌华,表面与庄氏不争不抢,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坏。
阿炎沉默了。
庄煜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扶手。
许昌华
“应该不是他。他的胆子还没有大到对我动手。”庄煜否定了。
“那会是谁?”梁梓有些急了。
差点被人爆头,居然还没有一点头绪。
就好像有人拿着枪对着自己的脑袋,但你却看不见那个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抠动扳机。
阿炎很淡定,“既然他们没有下狠手,说明只是一个警告或者只是一次试探。总之,他们可能还会再出手。老大,你的身边需要加派人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已经出过手了,暂时应该不会再出手。再过两天,我们回三市。你们注意一下那边的情况,不要让他翻起了浪。”庄煜站起来,“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记得,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罢,他便进了别墅。
阿炎也站起来,拍了一下梁梓的肩,“娘子兄,辛苦了。”说罢,也走了。
梁梓愣愣的坐在那里,“诶,诶你,你们”
他今年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庄煜回到房间,洗漱好后就上了床。
习惯性的将手伸到熟睡的女人脖子下,将她揽在怀里。
她动了动身子,更加主动的往他怀里钻,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这种被需要,被依靠的感觉,瞬间让他觉得很幸福。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缓缓伸手抚上了她的脸,低喃道:“你到底是谁?”
。
次日一早,左琋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摸了一下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
收拾好自己后开了门下了楼,就看到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她倚在门口看着他熟练的做着早餐,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扬起来了。
“庄先生,这手艺是什么时候练上的?”她揶揄着。
庄煜回头看了她一眼,“与身俱来。”
“噗!”左琋喷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
“那我问你,除了我,还给哪个女人做过早餐?”这话中,可是有话啊。
做饭是正常的,但是给其他女人做早餐,那可就不正常了。
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她设的坑里。
庄煜面不改色,“你是第一个,但我不保证是不是最后一个。”
左琋的心突然一滞,却依旧带着笑,“那也是。第一个算不了什么,最后一个才是最好的。”
庄煜停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
那笑容,真的很难看。
“如果以为我们生了一个女儿,我也得给她做早餐。除非,我们只有生儿子的命。”庄煜走近她,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心里是不是乱想了?是不是不舒服?”
左琋承认,她说不是最后一个的时候,心里真的堵的慌,难受得紧。
“没有。”她否认,“谁要给你生女儿生儿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无所谓,反正,我认定你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一个人过。”他抱着她,与她鼻尖贴着鼻尖,声音突然有些忧伤,还有些小心翼翼的颤抖,“左琋,别不要我”
听到他这颤抖的声音,左琋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害怕?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他的一切?
双手轻轻的缠上了他的腰,将他抱住,“我饿了。”
永远,她不敢轻易承诺。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三年后,他们还跟现在一样,她就嫁给他。
再也不会去想太多,是纠结太多。
没有听到想听的回答,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不过,他也不强求,
三年之约,他记得。
“马上就可以吃了,你去等着。”他松开她,吻了吻她的唇角,又转身去了厨房。
左琋安静的走到餐厅坐着,被宠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切都很寂静美好的时候,总是有些不期而遇是事情来打扰。
门,莫名其妙的被打开了。
左琋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美如画上走下来的美女站在玄关。
她穿了一条米黄色的镂空花纹长裙,纤长的手臂优雅的端在腹前,一头棕色的发盘的很漂亮。
五官精致的跟细心雕琢过一般,月牙眼睛如星辰般明亮,鼻梁高挺而精巧,那张唇如新鲜的樱桃般,还有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段,让身为女人的左琋都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女人脸上原本挂的笑容,在看到左琋的时候,笑容僵了僵。
“煜,原来,你真的回来了。我看到外面的车子了,就想着,可能你是回来了。”女人亲昵的称呼着庄煜。
就跟当初陆曼莎称呼庄煜一样。
这样的称呼,瞬间让左琋对他们之间产生了兴趣。
庄煜看到女人,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你怎么能进来?”
女人笑的更加尴尬,“这里,当初不是你让我录下的掌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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