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庄煜下了车走在前面。
“老板!”
踏进会所里面,两排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齐齐的弯腰称呼着他。
庄煜从他们中间的道上走向最里面,立刻有人将前面的门打开。
“阿炎,老板来了。”梁梓在房间里没有见到人,便冲着里面叫了一声。
突然,一个身影从梁上跳下来,就在庄煜的前面。
“身手越来越好了。”庄煜看了一眼离自己一米远的瘦弱男人。
是,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文弱书生一般,没有一点点杀伤力和威胁。
偏偏,这样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文文弱弱的男人是这里所有人中倒数第二狠的狠角。
第一狠,自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
梁梓仰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我说,这房间里横着一根梁,会不会破坏风水?”
阿炎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白了一眼梁梓,“坏你的风水了?”
“没啊。”梁梓摇头。
“那你瞎逼逼做什么?闭嘴!”阿炎瞪了他一眼。
梁梓:
庄煜走向沙发坐下来,翘起腿,双手交叉于胸前,“人呢?”
“下手重了,还没有醒。”阿炎一本正经。
庄煜微微皱了一下眉。
梁梓兴灾乐祸。
嘿,人都没醒居然敢打电话给老板,坏了他的好事,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他似乎想多了,老板根本没有动怒啊。
为什么?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
他要是打了这个电话,现在又在这里等着,估计早就被大卸八块了吧。
“老大,人醒了。”
“带过来。”阿炎手一挥,自有一派老大的气势。
很快,一个大块头鼻青眼肿的被人给推过来,在他脚腕上一踢,他便跪在了地上。
“炎哥,是我错了,我不该跟您抢生意炎哥,放过我吧,求求你,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
“闭嘴!”阿炎声音轻淡淡的,偏偏让人不得不服从。
大强嘴角带着血,额头也是血,右眼睛都被血粘在一块了,看起来很狼狈。
庄煜冷漠的看着这个人,“冯丽珍认识吗?”
大强抬头,就对上那双黑的让人颤抖的眼睛,那阴冷的目光让他无法直视,立刻低下了头,“认,认识。”
“她让你做过什么?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她”大强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皮。
“让你说你就说!”阿炎一脚踢过去。
大强一下子倒在地上,又被人给提起来了。
“我说我说。”大强实在是不敢惹这位爷,而且坐着的这位看起来,更不好惹。
他颤抖着说:“二十多年前,她让我找有那个病的人去跟一个坐台小姐睡觉,那小姐被染了病,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呢?”
“还有,就前几天,她又叫绑架跟她一起去关山墓园的一个女的,怕别人起疑,还让我把她一起给绑了。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就有人接替了我们。”
庄煜眯了眯眼,“知道接替你们的人是谁吗?”
大强摇头,“不知道。他们给我钱,让我们不要管这事了。一切事情都由他们做。我想着,反正能拿钱,又不用办这种会安上罪名的事,就,就同意了。”
庄煜闭上了眼睛,阿炎叫了人,“敢在我的地盘抢生意,剁根手指,让他长长记性。”
“啊不,不要啊,炎哥,炎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声音越来越远,这一声惨叫之后,总算是恢复了安静。
庄煜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去查一下这路人。”
阿炎点头,“是。”
庄煜站起来,又吩咐了一句,“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查一下。”
梁梓不懂了,“当时我们查过,那个坐那个女人不就是左琋的”他没说出来,也说不出口。
实在是难以相信左琋会有一个那样不堪的母亲。
“把那个女人所有事情都查清楚,是谁家的,多少岁出来做的,跟了多少个男人,包括男人的信息。再有,查一下她当年生左琋的医院。”庄煜冷声交待。
梁梓皱着眉,阿炎却没有问一句,“是。”
“老板,左琋出国的那两年,我们查到的一切都很寻常,根本没有办法往深了挖。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出了会所之后,梁梓开着车,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个世上有两种人没有办法调查透彻。一种是本来就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可查的。还有一种就是,藏的很深,深到只能看到表面。这种可能,说明掩盖她真实背景的背景,比我们还强大。”
“那您的意思是说,左琋属于后者?”怎么可能?左琋哪还有什么身份背景啊。
庄煜双手交叉在一起,目光幽远深沉。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左琋本来如此,还是他的本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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