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刑痴,问赤瞳。
刑痴见到赤瞳变成这幅模样,也吓了一跳,但当他注意到悬浮在赤瞳面前的赤红珠子时,整张脸瞬间写满了震惊!
一道模糊虚影,从赤瞳干瘪的肉身从挣脱出来,又叫了我一声,“小子!”
我“啊”了一声,可谁能想到,就在我张嘴时候,虚影抓起赤红色的珠子,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心里暗骂一声,干J8啥!想要吐出来,不料那珠子在进入我的口腔后,直接变成一股热流,像是有生命一样,顺着我的喉咙,直接钻了进去。
我感觉整条食道像是着火了一样,像是喝了一大口工业酒精。
随后那股热流,便在我体内一分为二,二分为四……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分成了多少股,总而言之,全身四肢百骸到处都能感觉到火一般的灼热。
我感觉整个身体马上就要燃烧起来,眼中看到的景物,也都变成了赤红色。
紧接着,无数簇超级迷你的小火苗,从我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中窜了出来,只是一瞬间,就把我变成了一个火人。
正当我饱受烈焰焚体的痛苦时,我隐约看见刑痴,挥剑朝我这边冲来。
尼玛,这是想趁我病要我命节奏啊!
我火上加火,慌乱中猛的挥出一剑。
一片赤色热浪席卷出去,挡住了我的视线,不知道砍没砍到刑痴,但我却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惨叫。
然后,我全身强烈的灼烧之感,忽然再度提升了一个层次。
“啊!”
我半跪在地上,双臂大张,仰天发出一声怒吼,随后意识一垮,就鸡毛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很复古的房间里,身上连着很多电线,床头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一台仪器,似乎是用来监视我生命体征用的,有个绿色拖尾的小光点,在屏幕上快速的跳动,旁边还有很多数字。
我转了转眼球,在床边的桌子上,看到了七星天罡剑,死神镰刀,还有阴阳镜和五方旗,唯独不见我的腰包。
不过算了,那里面装得都是一些灵符,五帝铜钱,朱砂红线什么的,都不值钱,想来早已烧成了渣渣。
只要大家伙不丢就行。
我心里松了口气,见房间里没人,刚想开口喊人,可才一张嘴,喉咙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四处找了找,看着水杯就放在床边的护理架上,可我就是没力气抬起胳膊去拿。
我草草草草!
心里这个憋屈!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老头,我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发现是白老。
“你醒了?”
白老面色一喜,忙走过来,问我,“怎么样,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张了张嘴,然后用眼神瞟了一下护理假上的水杯。
白老顿时明白过来,过去端过水杯,坐到我床边,把我扶起来,一口一口的喂我喝水。
一杯水分了三口气才喝完,我这才感觉喉咙略微舒服一些,可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想说话就疼,我猜里面肯定是破了。
白老让我不要着急,立刻拿起床边的座机,按了几个号码,“莫医生,你过来一趟,病人醒了。”
三分钟不到,进来一个外面穿白大褂,里面穿黑西装,脸上戴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大概三十五六岁。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口罩的小护士,眼睛很漂亮,一闪一闪,好像会笑。
“莫医生,快,给他检查一下。”
白老站起身,给莫医生让路。
莫医生很恭敬的对白老点了下头,然后招呼小护士,打开医疗箱,取出里面的医用器械,开始为我检查起来。
在莫医生为我检查的期间,我感觉那个带着口罩的女护士总在对我笑,这让我十分费解,笑个毛啊?我脸上有花?
十几分钟后,莫医生检查完毕,让小护士收拾东西,然后对白老说,“白老,他的体征均已恢复正常,高烧也退了,只是……”
“只是什么?”白老对我的情况,显得格外关心。
莫医生犹豫了一下,说,“只是,他的心率,却还是慢的离奇,每分钟只有二十下左右。”
听到莫医生的话,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抻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心说,一分钟才跳二十几下,你这是要罢工的节奏吗?就这效率,用不了几天,我就得严重贫血!
白老又问莫医生,“他除了心率不正常之外,其他地方都没问题吗?”
“是的,除了心率,一切正常。”莫医生很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
白老点了点头,莫医生说,“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白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医生点了一下头,领着小护士离开了。
临出门,那小护士竟又回头冲我笑了一下,笑得我莫名其妙。
白老让我这几天先在他家休息,一切问题,等把身体养好一点再说。
我这才知道,白老竟把我带回了他家。
我现在说不出话,浑身没劲,像是身体被掏空了,只能眨眨眼,表示答应。
我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白老对我十分关照,特意请了一个专业护理,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直到第四天下午,我才勉强可以自己下床,同时,罢工已久的喉咙,也终于恢复了说话功能,不过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跟刚动过喉咙手术的人差不多。
拿起床边的座机,凭借记忆,拨通了张淑婷的电话。
我的手机,在地下古墓的时候牺牲了,我只记得张淑婷一个人的号码。
“喂,说话!”
电话刚一接通,张淑婷的声音便从听筒中传了出来,她的语气很差,我还没等开口,就听她就在电话那边,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小李,把十七号到今天,所有进出山城路口的监控,再放一遍。”
“又在追踪逃犯么,张大美女?”
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张淑婷突然就不说话了。
大概过了十秒钟,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喘息,然后就听张淑婷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对我喊了一句,“你这混蛋,你怎么还没死!”
我一愣,这是咋了,我招你惹你了,一上来就咒我死?
我想了想,除了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也没惹她啊,就问,“你咋了,亲戚来了?”
“滚!”
张淑婷听出了我的猥琐,骂了我一句,然后问我,“你现在在哪?”
我挠了挠后脑勺,对她说我也不知道,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张淑婷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心里这个憋屈,“大姐,我是实话实说,真不知道自己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