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已经看傻了,刚转身向我求救,脚底下就失去了平衡,挥动着双手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头发,当时就慌了,嘴里乌里乌涂的喊着救命,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身旁的女人。
这事情几乎发生在一瞬间,我来不及反应,右腿上前踩着满地的头发,左脚掌后瞪吃力向前一滑,弯身就要抓住华子的手腕,怎料却扑了个空,只见就在我要拽华子的一刹,华子的身体整个被拽到了中年男子的身旁,再一看华子的小腿,已经完全被中年男子口中不断生出来的长发给完全束缚住了。
由于用力过猛失策,我险些被地上的头发滑到,而站在一旁的女人依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面上的表情全无任何动向,而此时的华子已经完全被头发束缚住,从开始的小腿被缠住,一直延伸到整个腰部,眼看着就要缠住华子的双臂,华子当时就惊愕了。
嘴里不住的嗯!!!嗯!!!嗯!!!的哼哼,正当我要采取行动的时候,华子突然挣脱了一只手臂,奋力的掏出嘴里的一团头发,对着面前的我大叫道:“我靠!司徒你还站在那愣着发什么呆呢!!!快救……咕噜咕噜,话没说完,就见一团长发瞬间伸进了华子的口中。
这下可好,来的全无防备,所有的事情几乎发生在一时间,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当下只能在心中暗翻咒术,以至脱困,此时的华子已经被中年男子吐出的黑发束缚的动弹不得,整个人都被从地面上卷了起来,两个人已经形成一种状态,如同交织在一起的黑丝蚕茧一般,场面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也就在此时,我心中突然涌出一句话,脱口而出,几乎用足了丹田之气,大声的爆发了出来。华子当时被头发侵蚀,嘴里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但眼睛却没事还在眼眶里打转,听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冲着我把眼睛瞪的溜圆,嗯!!!嗯!!!!好像都有要咬我的冲动。
可令人咋舌的是,在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从中年男子七窍中生长出来的头发突然停止了生长,而且正在不断的向中年男子的七窍中逐渐收缩着。
华子更是惊讶,伸进他嘴中的黝黑发丝也逐渐消退,华子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肺都差点没呛出来,随着黑发的逐渐收缩,华子身上的头发也逐渐退去,由于失去重心,脱离头发束缚的华子,直接摔在了地上,只听得一声闷哼,紧接着就见华子抬起脑袋看着我第一句话就是:“奶奶的司徒,“烦死人啦!”是TM的“神马”咒术?你愣在那半天就想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是不是想害死我!”
“啊…那个…华子啊,这个…回头再跟你解释,快!抓住我的手。”说完我就把手伸到华子身边,然后直接把他从地上拉到我身边,紧接着开了卧室的门,顺着惯性直接把华子甩出了门外对华子道:“快去客厅的沙发上把我的包拿来!动作要快!”
我不知道华子有没有听清我说什么,因为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已经把门关上了,而在我身前的两个人已经完全呆滞在原地,中年男子七窍中的黑发已经完全消失了,站在一旁的女人也发呆在一旁,就这样持续着大概有三秒钟。
从那句“烦死人了”奏效了之后,我已经完全清楚要对付的是个什么角,在没有充分准备下,心中还是有充足的把握,好在华子已经离开房间,让我可以集中精神,而我留在屋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拖延时间,最起码能保住华子。
面前的女人呆滞的表情,突然有了变化,双眼两侧像是割开了眼角一般,瞳孔拉伸成一条带有弧度的椭圆缝隙,披在肩膀两侧的头发,像是起了静电一般凭空的倒竖了起来。
坐在床边的中年男子,用一种极其惊恐的神情望着眼前的老婆,华子在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退向门旁握住把手,静待动向。
与此同时,门外的一阵外力直接将门从外冲了进来,心想暗道:“华子实在是太鲁莽!”说巧不巧,面前的女人头发犹如流水一般瞬间暴涨,好似被注入了灵魂的生命一般,直接朝着被推开的门整个奔袭了过来,那速度之快,转眼转即至,我见状不敢再多想,连应急的办法都来不及思考,直接拉动门把手,转身向门外反扑直接将华子推出卧室。
华子被我的力道直接撞出去好远,只见他脖子上挎着单反,嘴里当当的来了一句:
“我了个去!这是什么玩应!”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把包给我!”
华子把包的拉链拉开,从地上直接朝着我平着推了过来,接着觉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指着我身后的卧室道:“我去,火箭队了(活见鬼了)!”
说完立马抬起了相机咔嚓!一声又来了一张快照,还是开了闪光灯的那种。
我听华子的意思,后背一阵酥麻,用手一摸居然翻起了一片大洞,应该就是刚才背对那团头发时,被冲击过后杰作,好在及时扑到,没有被伤到,当下没有再耽搁,从包里掏出三根铁质长钉,一把黑铁短锤。
再转身一看,心中不免也咯噔了一下,只见卧室的门板上已经被缠满了黝黑的粗发,而且还在急剧增加。
咔吧…咔吧…咔吧…卧室的上门叶已经被扯掉了半截,咔咔咔…吱呀,伴随着强大的力道,整个卧室房门都被提了起来朝着门外就甩了出来。
“奶奶的,别拍了,快闪开!”
“嚯家伙,跑啊!”
话音未落,我一个侧翻闪在了卧室一旁的拐角,躲开了直挺挺盖压下来的房门,只听哐当一怔闷响,门直接砸落在卧室外的吧台上,再一看华子,已经滚到了吧台边上,险些被冲出来的门拍倒在地上。
紧接着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在黑夜中不乏有些诡异,随之而来的是几缕粗长的毛发从卧室中一拥而出,就像毛细血管的纹路一般似有嗅觉的寻觅着我和华子的踪迹。
我叫华子不要出声,做了个后退的手势,让华子躲着吧台后,华子看出来我的意思,但一个劲的冲我手舞足蹈了问我该怎么办。
直到卧室的上门框倒挂出一缕细长的发梢,他才安静下来,目光有些呆滞的,大喊了一声道:“烦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