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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软玉花香(1 / 1)

<>蓝生此刻担心起路非花,虽然路飞有害他之心,但路非花却是无辜的…,路非花必定是不知鬼谷阴姬的厉害,倘若动起手来,她多半是凶多吉少。

意外的是,路非花「哼」了声,竟侧身绕过鬼谷阴姬,消失在蓝生的视线外。

其实路非花并非怕了鬼谷阴姬,只因她是武昌城新列入的《贼寇》,若生起事来,势必无法再待在城内,因此只能忍下这口气。

鬼谷阴姬回身瞅着她的背影,双眼红得似要喷出火来,但她竟也忍住了,武昌的官兵她并不放在眼里,但她不能轻易暴露行踪,她的仇家可比这官兵厉害何止百倍、千倍。

鬼谷阴姬一直立于门前,直到说书先生将故事说完,才上前去向二人打听蓝生的消息。

“不曾?”鬼谷阴姬一脸狐疑,“我的消息不会错,他已来了武昌,倘若你二人敢骗我,我会让你父女俩瞧瞧我的手段!”

鬼谷阴姬说罢正欲转身,突听身后一人道“你找他有何事?”

这时蓝生早已趁乱悄悄溜上了二楼,竖着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他和鬼谷阴姬同时都吃了一惊,说话的人正是路非花。

说书先生和菊儿认出了路非花,对她的出现都感惊讶。

路非花手持拂尘,横眉怒目地瞅着鬼谷阴姬,提心戒备,随时都准备掷射她的蜂针。

”我找他算笔恶帐,又与你何干?”鬼谷阴姬语气狂傲,还带着七分的怒气,蓝生心想她俩这会免不了一战了。

路非花朝她冷笑一声,充满挑衅之意,然后转身便离开客栈。

鬼谷阴姬哪里还忍得住?火速跟了出去。

她俩默契十足,未开口说一句话,便直往僻静的深巷走去。

蓝生坐在二楼窗边,等到鬼谷阴姬的背影远去,才施展轻功直接从二楼跃下,提着拂尘,紧紧跟着她俩。

路非花知道鬼谷阴姬跟来,心下暗喜,头也不回便一直往前走。

两人步履匆匆,一前一后,一白一黑,引来路人不少侧目。

直走了约莫两刻,才远离人群,来到一处空旷的晒谷场,路非花站定,缓缓转过身来,右手紧握着拂尘…

鬼谷阴姬停下脚步,作手握着插在腰际愁天剑,冷冷问“那小子现在何处?你若知道,我放你一条生路。”

路非花冷笑一声,拂尘轻扬,正欲发射蜂针,岂料鬼谷阴姬没待她准备妥当,剑已出鞘,施展轻功向她飞扑而来。

路非花心头一颤,万没想到对方身手竟如此了得,在对方即将扑到的那一刻,她的蜂针已出手,射中了鬼谷阴姬的胸口。

岂知鬼谷阴姬却没有任何反应,并一连向她攻出三剑,路非花闪避不及,右臂被她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雪白的丝衣顿时汨出一条令人怵目惊心的血蛇。

路非花心下疑惑,她的蜂针明明射中的对方,照理,鬼谷阴姬早该疼得弃剑哀嚎…,她百思不解,一个分神,腰部又险些中了一剑。

路非花打起精神,施展*,企图以巧妙的身法避开对方犀利的剑招,再伺机用拂尘发射蜂针。

但路非花不耐近战,才过五招又已陷入险境,对手的剑法既快又诡异,且黏着紧紧地,使她全无招架的余地。

鬼谷阴姬一向阴毒霸道,只要剑一出鞘便欲置人于死地,她的轻功又不在路非花之下,又过了不到十招,路非花已被逼入绝境,眼看就要葬身在她的剑下。

正当鬼谷阴姬欲使出杀着时,只见一个身影大暍一声,从屋檐上飞扑而来,鬼谷阴姬知道来者武功不弱,稍稍迟疑了一会,一剑使软了,路非花一个翻身,飞跃到一丈远的地方,逃过了一劫。

蓝生怕鬼谷阴姬续对路非花痛下杀着,也不和她招呼,拔出拂尘和魔剑,一口气便攻出《正反两仪》和《左右逢源》,企图将她逼离路非花。

鬼谷阴姬以攻为守,化解了蓝生的攻势,双方迅速过了十余招,谁也讨不着便宜,但蓝生看出她并未使出全力,双眼不时四下游移,像是在寻觅什么。

蓝生顿时洞悉,原来她是在找寻诗妹,《正反两仪剑法》固然厉害,可相较之下,她更畏惧的是诗妹的魔笛。

『看来诗妹并非被她掳去。』蓝生琢磨着,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蓝生回头瞥了路非花一眼,见她正在运功疗伤,姣洁的脸上泛着阵阵青涩,表情甚是痛苦。

「啊」蓝生失声惊呼,没想到鬼谷阴姬的剑上竟喂了剧毒!

鬼谷阴姬自断臂离开鬼谷后,为了弥补右手剑法的缺憾,竟在剑上淬上剧毒,路非花虽没被她刺中要害,但血里、唇间皆泛黑,脸色也呈青色,中毒的迹象甚是明显。

蓝生不敢恋战,轻喝一声,运了九成内力使了招《天旋地转》,魔剑与拂尘同时攻向鬼谷阴姬胸口与腰腹。

鬼谷阴姬使出玄魔剑法,欲回剑挡住魔剑,再翻身反攻蓝生下盘,哪知蓝生的内力竟如此浑厚,她的愁天阴剑与蓝生的魔剑猛一撞击,竟险些被震脱了手。

“诗妹快奏魔笛!”蓝生回头嚷道

鬼谷阴姬本被蓝生的内力震得斗志消去了泰半,又听得《魔笛》,心智乍然大乱,哪敢再恋战?一个翻身,便施展轻功慌忙逃离了蓝生视线。

蓝生立即蹲下检视路非花的伤势,只见她脸色暗青,汗珠如豆,嘴唇紫黑,朝着自己勉强一笑,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蓝生环顾四周,他知须立即帮路非花解毒,又深怕鬼谷阴姬未走远或躲在暗处窥伺,因此不敢留在原地,待弯腰欲将路非花抱起,又想起上次因抱她而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当下犹豫了半晌。

蓝生轻声向路非花道“没法子了,路姊姊,再迟就来不及了。”说完便将她抱起,迅速往晒谷场后的一户农户奔去。

这会天已半黑,这户农家尚未点灯,不见男人,只有一个年约四、五十的中年妇女蹲在屋前菜圃里摘菜叶。

妇人斜眼见蓝生抱着个昏迷的女子甚是吃惊,慌忙从地上站起,正欲转身往屋里去。

“这位大婶,”蓝生忙叫住她道“我姊姊受伤中了毒,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借我间屋子…”

这妇人心下甚是疑窦,在这荒郊僻野,抱着个昏迷的女子来借间屋子,怎不教人起疑?但她见路非花淌着血,蓝生又年少,且表情甚是着急,绝不像淫邪之徒,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

蓝生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她道“打伤我我姊姊的人武功甚高,我须找个隐蔽的地方替她疗伤,还请大婶行个方便。”

这妇人见蓝生出手如此大方,脸上的疑云顿时散去,这银两可抵上她屋后那半亩地里一年的庄稼。

蓝生特别选了间没窗的土室,里面虽不通风且积酝着浓烈的霉味,但却比较安妥。

他先将地上铺上干草,再将路非花轻置于干草上。

“路姊姊,你身上可有带解毒的丹药?”蓝生轻摇着路非花问道

路非花神智早已不清,勉强半睁着双眼,吃力地看着蓝生,又晕了过去。

她的表情甚是痛苦,但令蓝生不解的是,在她的痛苦中,嘴角却仍含着莫名、苍茫的笑意。

蓝生犹豫了一会,想要寻她的兜袋,又觉不妥,想起了诗妹…诗妹身上随身都带着神农山和峨眉派配制的金创药和解毒药…,

蓝生检视路非花的伤口,整个手臂已全黑,看来毒已将攻心,此刻就算是有解药恐怕也救不活了。

蓝生此刻才后悔,当初为何没跟着诗妹一起学医,他绝望的看着路非花,咬着牙,心下决定怎么也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

蓝生想起医治被毒蛇咬伤的方法,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横着心,张口便往路非花的伤口上吸去。哪知才吸了三口,便觉双唇麻得厉害,然后整个舌头也麻起来。

蓝生立即运起内功抗毒,意外的是才运了两轮,他的嘴唇便又恢复的知觉。

『原来达摩易筋经可抗毒!』他想起张三丰似曾经和他说过,只是当时他并未在意。

蓝生立即扶起路非花,让她呈坐姿,然后从背后将易筋经的内力输运到路非花体内。

岂知,此刻路非花的体内真气已淤塞,蓝生勉强将内力输入,却运转不起来,就像是一泓春水流进了冰封万里的大河。

蓝生试了好几次,大汗淋漓,整个衣衫都湿透了,才终于将内力一点一点的灌入了路非花的体内,直过了两刻多,真气才缓缓在路非花体内运转开来。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路非花的体温逐渐升高,汗水不断从她额角滴落,她的丝衣濡湿了大半片,神智似已渐清醒。

蓝生撕下衣角一大块布,仔细地将路非花从伤口溢出黑浊的毒血拭净,直到完全见不到黑血才收功。这时天已全暗,路非花恍然中恢复了知觉,却因失血过多身子甚是虚弱,没一会又昏沈沉地向后倒在蓝生怀里睡着了。

蓝生双手环抱在她腰际,轻轻将她拥住,只觉路非花身子温软舒柔,好不荡人,此刻他多希望怀里抱的是他的诗妹。他挂念诗妹,三天没她的消息了,思念的火舌猛然在心中燃烧,令他顿时感到心力交瘁,绝望的泪水不住淌流,滴落在路非花的脸庞上…

子夜,寂静,黑冥,蓝生和路非花几乎同时醒来,蓝生身子往后微退,还在担心路非花会不会给他一个巴掌,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你真的在武昌!”路非花轻声道,她的语气温柔、兴奋中却带着些苍凉。

“你怎会在这里?”蓝生问

“我爹说你和你师姊被怪兽吃了,我不信,入洞里寻了你半天,我想你吉人天相,一定能脱险,我知你和青龙帮有约,脱险后一定会来武昌…”

“可我若能脱险,为何不回飞沙寨?”蓝生的口气略带着阴沉,他不知该如何向路非花《解释》,他甚至不想去解释。

路非花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是我爹害你俩的,是么?”

蓝生万没想到路非花会问得如此直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从小虽生在飞沙寨,却并不十分了解我爹,总以为他是英雄好汉,直到离开师门,再回到他身旁,才渐渐清楚很多事。我劝过他,但毕竟他是我爹!我好几次想离开,可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去…你若是想报仇,我死在你手里毫无怨言。”

蓝生苦笑道“我不会想报复的,否则又何必救你?我和诗妹都安然无恙,过去的事就算了。”

路非花心头的石子顿时放下,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怎没见你诗妹?”

蓝生黯然道“我和她在武昌走失了,我本还以为是你爹派人将她掳去,才来汉口寻她…”

路非花“决不是飞沙寨所为,是否是那黑衣女子?她武功极诡异,中了我的蜂针却没事,她一直在找你,与你有何恩怨?”

“她叫鬼谷阴姬,是鬼谷的人…,她里面必定是穿了件可防刀剑、暗器的衣物。”

“鬼谷?”路非花惊道“真的有鬼谷?我曾听师父提起过,鬼谷的人和武功最是阴毒,可连她也不确定鬼谷是否存在,没有人知道鬼谷在哪儿,鬼谷的人也绝不会离开那儿。”

“但鬼谷阴姬离开了,之前还有剑魔与剑奴…”蓝生说着,简单地将他所知道关于鬼谷的事说予路非花听,一直讲到在巫山相遇的事,但他稍微改变了情节,也略过了馥姬和萱儿的事。

路非花越听越奇,心想今天能从鬼谷阴姬手下逃过一劫实在是侥幸,但随即想到蓝生和鬼谷阴恶战,却毫不居下风,对蓝生更是钦服。

屋外远远传来四更天的锣响,蓝生再帮路非花运了几轮内功,路非花的体力此刻已恢复了八成,他俩决定离开此地。

路非花惊道“你的内力这般深厚,剑法又如此今精妙,当今天下恐怕难觅对手了。”

蓝生摇头道“每当我的武功增进,我就越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与我诗妹只想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逍遥自在,偶尔行侠仗义…”

“你心真好!”路非花低头道“倘天下人都若你这般,这世间就太平了。”

蓝生赫然发现,路非花说完,脸上竟染上一阵片晕红…。

而这片红晕如彩霞般,将晦暗的夜色宣染得如仙境般美幻。

蓝生看得竟有几分痴了,要不是一心挂念着诗妹,他必定会多看上一眼。

蓝生决定随路非花去她的落脚处,位于汉口市郊的《野菊斋》,那是飞沙寨设在武昌的暗桩,里面的人都听她的调度,路非花答应帮蓝生寻找诗妹,对蓝生而言,能找到诗妹比什么都重要。

路非花将诗妹的包袱携来,蓝生睹物思人,心中更是苦楚不堪。

两人没再稍憩,天方亮,路非花便派出所有野菊阁的人力,两人一组,分数路明察暗访寻找诗妹。

蓝生则与路非花沿着大街打探消息,路过那家当铺时,蓝生要路非花在树下稍候,决定先去将南宫雪云的玉佩赎回。

五十两银子,外加三两利钱…谁知掌柜的竟调了包,给了蓝生一块普通的玉佩。

“瞧清楚了,”掌柜的喝道“当条上分明写着普通玉佩一件…!”

店里的伙计也在一旁帮腔“怎地,想耍赖?你典的分明就是这块玉佩。”

蓝生本就不擅与人争辩,一再重复说自己的玉佩是传家宝,不是这块,可又拿不出证据,登时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见蓝生怒气冲冲的出来,路非花问了原因,蓝生据实以告,并大叹人心不古。

“等寻着我诗妹再来和他里论。”蓝生道,心想诗妹心思缜密,必能想出法子拿回云姊姊的玉佩。

“何须等你诗妹?”路非花摇头嗔笑“非人心不古,是生弟太古板,太善良了,空有一身武功却不知如何用。”

路非花说罢向蓝生要了当票“瞧我如何帮你把玉佩讨回来!”

蓝生想制止,怕路非花大动干戈,甚至闹出人命,但路非花已钻了进去“路姊姊,讨回来便罢,切莫伤了人命…”也不知路非花听仔细没。

稍顷,便见路非花怒气冲冲、却又洋洋得意地走出当铺,一见到蓝生,她脸上立即绽放出花一般的笑颜。

路非花张开紧握的右手问道“可是这块玉佩?”

蓝生瞧了个仔细,道“没错,正是这块玉佩,谢谢路姊姊,你是如何讨回的?”

路非花冷冷笑道“我说朋友拖我来赎玉佩,明人不做暗事…岂知话还没说完那厮便欲赶我出门,我只好请他吃蜂针,螫得他像猪头…,对付这种泼赖、奸佞小人,绝不能与他讲理,否则只能自怨自叹…”

蓝生听她说《螫得他像猪头》不免失声一笑,但随即又担心问道“可给他服解药?”

路非花摇头,似笑非笑道“给了,倘若不给,你还能教我清静?”

“路姊姊,”蓝生语重心长道“人生在世快意恩仇固然痛快,可有些人为恶并非得已,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人留条路走,也等于给自己多留了路。”

路非花望着蓝生,带着几分的茫然,几分的痴迷,缓缓道“姊姊知道,正如你不去寻我爹报仇…姊姊心里是感激的,和你相处久了,渐渐知道许多道理,只是以前从未有人说与我听。”

两人踏遍条条深巷窄弄,打探了大半天,眼见夕阳西沉,丝毫不见诗妹的踪迹,更没人见过她。

不过路经一间烧饼店时,蓝生意外的瞧见屋里一名女子正在关窗,虽只是匆匆一瞥,可蓝生却觉得那女子的面容却酷似兰儿。

路非花在身旁,蓝生不便细探,只牢牢记住这烧饼店的位置。

第二天,蓝生与路非花一早便起身,与众人商议好寻诗妹的路线便出发。

两人仍选在与诗妹走失的武昌附近,虽然这路线昨天有两人已来过,不过这次路非花决定挨家挨户的问,一处也不放过。

两人连午饭都没吃,一人负责一边,直未时已过,蓝生侧头瞥见路非花在对街上,满脸焦虑,微露疲态,颈背渗着淋漓香汗,鼻头额角还淌着几颗豆大的汗珠。

蓝生心中甚是感激,原本还心存疑虑,担心路非花不会真心帮他寻诗妹…

又到华灯初上,除了一家关了门,门上贴着《上山采药》的药铺,几乎扫遍了大半个武昌城,却仍渺无音讯。

晚上,蓝生推说有事要办,欲至那烧饼店寻大婶,无奈路非花非要跟去,蓝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便没拒绝。

来到烧饼店前,店门已关,想要叫门,又怕万一住的不是兰儿一家惹来尴尬。

环顾四周,但见院墙并不高,蓝生要路非花候于门前,自己则飞身潜入后院。

蓝生先蹲在墙角,清风阵阵拂来,好不香郁,这才发现这后院沿着墙角,栽了不少花草,。

蓝生真有点舍不得起身,脑海浮过神农山的景象,在那一瞬间,他还真以为又回到了那人间仙境。

柔媚细腻的紫微,丰姿卓约的红颜,妍丽爁漫的彩容…就像这阵阵花香,总教人有些迷恋,有些难舍。

俄然,两声女子轻咳声惊醒了蓝生,美好回忆乍时散作了九秋蓬…

蓝生倭身走了几步,来到木窗下,一翻身便跳进了窗内,还没站稳,便听得轻盈的脚步声朝他走来,情急之下只好迅速藏在一个装满水的大木桶后面。

走进来的是个女子,蓝生心下正祈盼她不要待太久,可令他的惊愕的是,此刻,竟彷佛听到女子宽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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