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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也没嫌弃,拎起它们通通扔进嘴里。
白秦进来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脸颊一鼓一鼓地进食,等她吃完了之后递给她一张纸巾。
“谢谢。”林夏擦干净了手,这才抬头看她,没头没尾地说道,“白秦,其实我给你带了礼物,可惜了,不知道掉落到了哪儿。”
她想,她准备送出的礼物大概在莱德派人绑走她的途中掉落了。
白秦闻言一顿,朝她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我知道,因为我找到了。”
林夏看到她手中躺着一只粗糙的布袋,小小的一只,就和放着香料的小布袋一样,事实上它也确实是用来装香料的,只是被林夏掏空了,装进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小布袋有些脏了,不算精美的外观和底下那只完美白皙的手一对比,多少显得有些寒碜。林夏就像没看出这点似的,兀自高兴起来了。
“啊,就是这个!”
白秦低头打量手中的东西,迟疑地问道:“是香袋?”
“不是,是我从市场买到的一些花种。”
“花种?”白秦一愣,“是什么花?”
林夏卖起了关子:“等你种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说完又担心自己送出的礼物太折腾人,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白秦,你会种下它们的吧?”
白秦扬了扬嘴角,拂去她的不安:“会的,我也好奇你送了我什么。”
林夏送了口气,神秘道:“是个大惊喜!”
白秦失笑:“那还真让人期待。”
林夏愉悦地眯了眯眼:“不过现在还是太热了,等到了九十月份再种吧。”
“好。”
说完这个话题,两人都没再说话,小小的病房一时间陷入了难耐的沉默。
林夏舔了舔嘴唇:“话说我快要出院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住我家吗?”白秦脱口问道,问完又担心自己问得太突兀了,于是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完全康复之前你可能还需要一名照顾你的人。”
“我原本就准备麻烦你的。”林夏翘了翘嘴角,“我可没打算放过这个伤患福利!老期待了!”
白秦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抱歉。”
她道歉是因为林夏的遭遇归根结底还是被她殃及了。
林夏本人却没想过要责怪谁,她不以为意:“放一点血有助于血液循环,我唯一遗憾的一点是,没能收集起来献出去。”
她一如既往的乐观,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
她的乐观让白秦觉得好受一点了,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出院呢?”
林夏颇为忧伤叹息道:“大概在医院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出可以从我身上薅毛的点,就会放我离开了吧。”
白秦被她逗笑了:“医院可不会想要听到你的这种言论。”
话落,林夏的主治医师拿着病历本进来了,冷冷地插了一句:“我也不喜欢听到。”
林夏不觉得自己有错,对着自己的主治医师狡辩道:“那你还留着我这个已经痊愈的人不放手,是因为你暗恋我吗?”
“是因为我正考虑着要不要把你的妄想症一并治好了再放你离开。”主治医师高冷道。
“哼哼!”林夏已然变成了一只翘尾巴的自恋孔雀,“承认了吧,其实你就是暗恋我……医生,要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情敌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白秦,后者无奈地摸了摸鼻尖。
“结束你的妄想吧。”医生头也不抬地在病历上写写画画,“得了,现在你可以收拾你的家当出院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林夏摸着下巴沉思:“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烦我了才赶我走。”没有医生在场,她更加肆无忌惮地抹黑人家的医德了。
白秦有些无语:“……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没错!这就是我所期待的结果!”林夏又高兴起来了,“不管怎样,医院不能再觊觎我的钱包了!”
白秦:“……”她现在有点担心这家医院会不会把林夏的名字写在闭客名单上了。
不管怎样,值得庆贺,林夏出院了。
连家没回,她直接坐上了前往白宅的车。
白秦在偷偷忙碌着什么,很多时候都窝在书房里,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男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这让林夏猜测,白秦是在忙碌工作上的事。
她很有眼色地不去打扰,直到那天,她从报纸上看到莱德家族正式宣布破产的报道。
林夏不得不把这一位的破产与白秦的忙碌联系起来,她心知肚明,却没有找白秦求证,有些事心照不宣就足够了。
莱德家族破产之后,白秦又回到了悠闲的状态,这让林夏很高兴,她已经无聊很长一段时间了,于是在从女仆的口中得知白秦去了楼顶的玻璃花房后,她也乐颠颠地跟去了。
她从女仆那里探听到,白宅的楼顶有座荒废的玻璃花房。
“那是小姐生前布置的,小姐去世后就荒废了,夫人最近似乎准备重新启用它。”女仆对她道。
林夏稍一动脑就明白了,白秦是准备将她送的花种种植进去。
想到这里,她心头雀跃。
啊,白秦没准备敷衍她,真的准备种下她的花,这大概就是她高兴的原因了。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林夏拾级而上,去了楼顶。站在楼梯口,她远远地看到了白秦。
一座不大的玻璃花房,里面因为疏于打理而长满了杂草,白秦就站在花房前,手里拿着花锄,没有动手除草,只是静静地站着,脊背挺直,似在怀恋什么。
林夏的好心情顿时蒙了一层阴影。
她想了想,朝她走了过去。
“现在要打理吗?”她问。
白秦仿佛才注意到她来,怔愣了一下:“嗯,这里面装有恒温设置,不用等到九月份。”
“别这样呀,强行改变植物的生长期多残忍,还是等到九月份吧。”林夏说着拿过她手中的花锄,嘴里嚷嚷,“好了好了,咱们下去吧。”
说完,率先离开了,没有了工具,白秦只能跟着她离开。
走在前头的林夏握紧了手中的花锄。
为什么白秦会任由这个花房会荒废,原因大概就是害怕触景伤情吧,毕竟这是那位林小姐的花房。
林夏不想看到这个模样的白秦,既然现在不能忘记,那就不要动它了吧,等到……等到白秦愿意走出来……
这天晚上,林夏霸占了书房,在里面偷偷摸摸地逗留了很久,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铁盒。她避开所有人,偷偷上了楼顶,拿着手电,在花房的一个角落刨了一个坑,准备把铁盒放进去。
挖着挖着花锄“叮”地一声响,似乎碰到了什么,她拿手电一照,发现刨出的坑洞里有个铁盒。
林夏:“……”
到底是谁和她脑回路撞到了一起?!
她把土里的盒子挖出来,抱着想看看和她同脑回路的家伙埋了什么的想法,她打开了已经有些锈蚀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笔记本,黑色的。
她做贼心虚地望了眼四周,几番犹豫,最终翻开了笔记本――
201X年12月25日小雪
下了小雪,惦记着天使街的孩子们,我买齐了礼物,在犹豫着要不要换上圣诞老人装应个景时,被爱丽嘲笑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个圣诞节和上一个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孩子们长大了一点,开始有了小心思。
小伊娜在上个圣诞节向我“告白”,说长大后要娶我,今年却向我倾诉她爱上了别人,有点失落,想告诉她什么叫从一而终,她却一直叨念着她新认识的小姐姐。
“小姐姐好漂亮,笑起来比玫瑰花还要好看,看,这是她送来的画。”
我看到了墙壁上多出来的画,一幅名叫《蝶》却没有蝶的人物画,我被它吸引了,于是原谅了小伊娜的移情别恋。
“是‘枫情’咖啡馆的小姐姐送来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画者,言语间无不透着喜欢。
我也有点好奇了,和孩子们告别后,鬼使神差地拐向了天使街的另一头。
我找到了那间“枫情”咖啡馆。
咖啡馆里人很多,天使街的渣子们在圣诞节这个美好的日子里也放下屠刀享受起温情来了。
我的目标是那位“小姐姐”,她在孩子们口中那么出色,想必不会泯灭于众。
也确实如此。
有一个人,她注定不会淹没于茫茫人海中。
我看到了穿着咖啡馆制服的她,那一刻,眼中除了她再无颜色。
那一天,我遇到了她,从此以后谨怀感恩。
感谢神明让我遇上了她。
就如白秦所说,兢兢业业小记者这一形象只不过是林夏自我精心设定的人设,是她接近白秦的砝码,只不过最后看来效果平平。摆脱了这一人设,她虽不至于玩忽职守,但对待自己的工作热情也十分有限。
与她的反应不同,她所在的小报社都快高兴疯了,主编表现得尤为明显,这位已经迈入中年人门槛很久了的美国籍男人就像提前结束了他的感情空窗期,整个人呈现出粉红色的荡漾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