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昔日与他和李跃峰同名的云城四少之一,居然落魄到出来骗财。
看来,滕宇堂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任良问苟小小,“滕宇堂到底惹了什么人?”
“他在国外借了高利贷。”苟小小说。
自己出来作妖,还倒打人家一耙——
任良真的是对这种人很无语。
任良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苟小小看了一眼从伤心难过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的苟利娜,“他不善罢甘休,那我也没办法。我又不能为了让娜娜躲着他,就把娜娜锁家里。”
任良嘱咐她,“娜娜要出去的时候,你让梁启瑞对娜娜的安全上点心。”
苟小小白他一眼,“还用你说。”
苟利娜却不可思议道:“你们的意思是……宇堂哥……他可能会伤害我?”
任良对她说:“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苟小小说:“以防万一吧——”
她准备把苟利娜的出行安全,交给梁启瑞负责。王老先生和弄宝斋那边的事还没有解决,她现在没有时间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滕宇堂周旋。
苟小小看着资料上写的滕宇堂回国的日期,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既然滕宇堂早就回国了,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才冒出来?
有必要探探他回国后都干了什么。
苟小小把主意打在了任良身上。
见她坏笑着看着自己,任良预感不妙,“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们的老朋友回国了,不去慰问慰问?”苟小小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让我去找滕宇堂?”任良表示不愿跟滕宇堂这样的人多做接触。
苟小小道明她的小心机,“你去接触接触你这位老朋友,帮我打探打探他回国后的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任良犹豫了一下,接着无奈的应下来,“好吧。”
他这人比较耿直,不怎么会演戏,但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那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李跃峰。
任良决定拉着李跃峰一块儿去找他们那位昔日共同的老朋友滕宇堂。
任良和李跃峰的出现,让滕宇堂挺惊喜的。
他们三个约好一块儿去喝酒。
酒过三巡之后,李跃峰从醉意朦胧的滕宇堂口中套出了不少话。
滕宇堂说自己在国外遇到了一些困难,他家里人也不是不愿意帮他,只是也爱莫能助。滕父的公司在国外遭到了金融危机,生意一落千丈。
其实,滕家昔日的风光,早已不在。
他跟家里人一样要面子,不愿让人看出自己的落魄,就借了很多钱装门面,结果欠了一屁股债。他老子自顾不暇了都,哪还有余力管他。
他这次回国,就是想办法弄点钱还债的。
滕宇堂还请任良和李跃峰看在昔日情谊的份上,伸出援手捞他一把。
任良表示自己的父亲就是个穷当兵的,家里没什么钱,自己每个月吃的还是学校里发的补贴。
李跃峰也表示他爱莫能助的心情。他跟人合伙做生意,也是借了家里人的钱,全投到生意上了,他自己连本都还没捞回来呢,又怎么捞兄弟?
跟滕宇堂分道扬镳后,李跃峰和任良一块儿回到苟小小的大本营。
一见到苟小小,李跃峰就讨床铺,“小小,找张床给我睡!”
“回你家睡啊!”任良要撵他走。
李跃峰把他推一边去,“小小还没说话呢,你瞎嚷嚷个什么劲儿啊。”
苟小小同情的看着他,“我在电话里听水仙姐说了,你把家里的钱都投进去了,气得叔叔阿姨他们天天给你脸色看。”
李跃峰可怜巴巴的哀嚎:“是啊!我现在一回家,他们就在我跟前唠叨唠叨,没完没了的唠叨,我都快烦死了!你这儿地方大,你随便给我腾个地方就行了,让我在你这儿借住一阵儿。”
“行吧。让丁叔带你找地方睡去吧。”苟小小把李跃峰扔给丁叔。
任良很不情愿让李跃峰住在这里。
这样的话,李跃峰不是天天都能跟苟小小见面啦!
等李跃峰跟着丁叔一走,他就向苟小小发表意见,“你怎么让他睡你这儿啊!”
“那又怎么了。我这儿男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也不多。”
任良说:“他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在跟红哥混吗,红哥那儿又不是没地方。”
苟小小不以为然,“他都这样了,红哥的情况能好到哪儿去?两个人情况都不好的人在一块儿,那就是互相拖累。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哪还有功夫顾别人?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找到睡的地方,李跃峰又跑来了。
之前跟滕宇堂喝了不少酒,他这会儿走路,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不过好在他脑子还是清醒的。
李跃峰扶着任良停下,醉醺醺的对苟小小大着舌头道:“小小,那个……那个张忠有……”
苟小小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会儿提起这位新上任没多久的警察局局长做什么。
“张忠有怎么了?”
李跃峰摇头晃脑,把一部分醉意和瞌睡甩掉。
“你不用怕他!”李跃峰说,“他现在被我死死的攥在手上,他不敢嚣张!”
“你是不是揪着他的小辫子了?”苟小小猜想。
李跃峰摆了一下手,“这你不用操心。以后你想让他干什么,你找我!我保证他对你服服帖帖!”
“行了,你赶紧睡去吧!”任良把他提溜走,“你房间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把李跃峰送回房间扔到床上,任良转身就去找苟小小,把今天他们从滕宇堂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她。
苟小小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回国后沉寂的这段时间,就是在想办法弄钱?”
“他喝醉后,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任良想了一下,“我觉得他防着我跟跃峰呢,没跟我们撂实话。”
“他不说筹钱,说弄钱……这个‘弄’,很有意思啊。”
听苟小小这么一说,任良仔细一琢磨,也觉得滕宇堂说的话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