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从警察局出来回到这里,看到翠园路的房子还在,肯定是不愿意离开的。他们回来要是看到翠园路这边没有遮风挡雨的地儿,闹一闹就会去找别的地方住。
这天儿天寒地冻的,他们还能住到外面不成?
他们俩可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李跃峰和红哥刚来的时候还是现场指挥,这会儿已经亲自上阵,跟大家一块儿拆家了。
看到苟小小开车过来,俩人才抽出身来。
他们看了苟小小在关喻材那里办理的手续。
红哥着实感到意外,“耿新宇在翠园路这边,地产还不少啊!”
李跃峰也挺吃惊的。“耿新宇在世的时候,到底贪了多少!”
苟小小解释说:“耿新宇在翠园路这边的地,是他自己家的。他们老耿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她这么说,也算是为耿新宇澄清了一些,但不能说是洗白。
耿新宇手上不干净,这是不争的事实。
除了翠园路这边,苟小小还从耿新宇那儿继承了别的房产。
有些地方,苟小小只知道地址,还没去踩过点。具体都是啥样的地方,她也不清楚。
红哥对云析市比较了解,看到其中一个地方的地址后说:“这个地方,我记得好像是个废弃的工厂吧,面积也挺大的。”
“耿新宇的遗产,应该不只有地产吧,应该还有不少现金吧。”李跃峰说。
苟小小没有否认,“嗯,上午才跟关律师从银行那边办完手续。”
“可以啊,你现在是个富婆了!哪天成为咱们云析市首富,都指日可待!”李跃峰大笑着说。
耿新宇留给她的这些东西,远远超出了苟小小一开始的想象。不过他也给苟小小留下了苟利娜这么一个麻烦。
主要是苟利娜得的病不好治。
想治好苟利娜的病,苟小小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够。
于是,她开始拉拢李跃峰和红哥。
“跃峰,红哥,这些地方,我交给你们开发了,但是娜娜的病,你们可得帮我照顾着。”
“应该的,应该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李跃峰笑得格外灿烂,他虽然不喜欢苟利娜这个爱哭的小女子,但他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再说了,这是苟小小的请求。他不会不答应。
红哥还没见过苟利娜,不太了解情况。
“娜娜?就是耿新宇的小外孙女吧。她到底得的啥病?”
“先天性心脏病。你们就帮我注意一下,有没有心脏移植来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们管。”苟小小说。
红哥点头,“没问题。”
答应倒是轻松,这件事办起来,可能会无比艰难。
心脏移植来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更不是说找一下就能找到的。
苟小小看他们忙了一上午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于是建议李跃峰和红哥把人招呼到一块儿。
“这都中午了,先找地方吃个饭吧。”
红哥冲一个人招了一下手,“小苗,过来。”
那个叫小苗的跑过来,听红哥吩咐了几句,接过车钥匙,然后高高兴兴的开着李跃峰的车走了。
李跃峰叫人集合。
红哥自己带来的人说:“咱们去炮哥的馆子吃饭,你们把这几个新认识的兄弟带过去。”
“好嘞,红哥,你就放心吧!”
红哥和李跃峰,坐上苟小小的车,先行一步。
红哥提到的这位炮哥,是他的老朋友,以前也是个混江湖的,后来金盆洗手不干了,用攒下来的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饭馆。
红哥跟李跃峰和苟小小这俩人在一块儿混的时间长了,也变得圆滑,学到了一些人情世故。他念及跟炮哥的老交情,现在时常会带人光顾炮哥的餐馆,照顾他的生意。
红哥刚才让小苗先跑去跟炮哥打声招呼。
炮哥的参观,他带李跃峰来过几次。李跃峰跟炮哥也是认识的。
苟小小第一次来,在红哥的引荐下,跟炮哥认识了一番。
他们一块儿坐在小包厢里一边吃花生嗑瓜子一边聊天。
炮哥虽然现在金盆洗手了,但消息挺灵通的。
“原来最近把云析市搅得满城风雨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啥满城风雨,还没到那种程度呢。”苟小小嘴上谦虚道。
李跃峰翻了个白眼,“还谦虚起来了,你当炮哥是夸你呐!”
红哥说:“炮哥是包打听,黑白两道上的消息,基本上都知道。你想问啥,尽管问。”
“这么厉害。”苟小小接着就给炮哥出了一道测试题,“炮哥,下一任警察局局长是不是张忠有?”
“没错,就是他。”炮哥说,“这一任的蒋局长要去收拾京城那边的烂摊子,下一任警察局局长内定的是张忠有。他爷爷是黄埔军校毕业的,父亲援朝的时候病死在回国的路上,没有功勋还被追封为烈士了。他就是个关系户。”
如果炮哥说的不是假的,那他知道的还真是多。
李跃峰义愤填膺道:“张忠有这个老流nang接任下一任警察局的局长,简直就是对我舅的侮辱!我舅凭自己的本事爬到这个位置上,在位的时候,可一直都是清廉公正!”
炮哥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
言下之意,蒋廷骏并没有李跃峰想的那么干净。
炮哥似乎担心李跃峰会发脾气,接着又说道:“蒋局长为人正直,办事儿知道灵活变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红哥看着苟小小,似乎从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中发现了一丝端倪,“小小,你提起这个张忠有,这人是不是得罪过你?”
李跃峰暴躁的抢话:“张忠有就是个老流mang!”
接着,他把大年初二那天在瑞祥饭店的事讲给了红哥和炮哥。
炮哥听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没别的反应,只笑了笑说道:“张忠有就是喜欢嫩的,这么多年了,口味儿一直没有变过。”
他似乎对张忠有有什么奇怪的嗜好,也掌握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