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本事,干嘛早不使出來,存心看我难看啊!”她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这个,说着还捶了他一拳。
卓越不以为然的笑,“早使出來,不就不知道你怕什么,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了!”
嘿,居然会拿她的话來堵她!
莫小染嘟起嘴,“快点快点,让我进去!”
“你确定要进去,不怕它了?”指了指现在乖乖坐在地上,甚至还在摇尾巴的黑背,他说道。
莫小染再看了一眼,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可怕,但毕竟现在已经不叫了,昂起头道,“怕什么,反正有你!”
唇角微微一勾,卓越是不是该欣慰,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
这时,里面的人已经來了,一声呵斥,那狗狗乖乖让路,卧在一旁不再动弹。
來人朝着卓越行了个军礼,卓越则回了一礼,然后那人说,“已经安排好了,可以进去探监了!”
“好,辛苦你了!”卓越点了点头,看着他开了门,这才转身拉了莫小染一把,“走吧!”
莫小染还在呆愣之中,就被他带了进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慢点!”
她刚嘀咕了一句,听到狗狗的呜咽声,吓了一跳,瞬间不敢再说话。
看着她的样子,卓越有些好笑,“莫小染啊莫小染,什么时候你也会有这么惧怕的东西了!”
“要你管,保护好老婆是你的天职!”她一本正经的说。
卓越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心情略有点不爽!
不过这种不爽,很快就在看到陈蜜以后消失不见了。
有多久沒有看到陈蜜了,她原本略有些削瘦的脸颊,居然丰润起來,看着气色还算不错。
看到她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了。
“蜜蜜,你还好吧?”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她看着陈蜜问道。
陈蜜看到是她,也有点惊讶,旋即笑起來,坐下拿起听筒,“还不错,你看我都胖了!”
莫小染也不忌讳,口无遮拦的说,“是啊,人家坐牢我看都是瘦得不成人形,你坐牢反倒胖了呢!”
“小染!”卓越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哪儿有这样戳人痛处的。
陈蜜笑了笑,“沒事儿,我跟小染已经习惯了,我喜欢她这样说话!说实话!”
自己一直都是骗來骗去,被生活所迫,被环境所压,很羡慕她这种想什么说什么的性格。
“蜜蜜,你在里面放心,我会等你出來的!”她一本正经的说。
陈蜜不由得笑起來,“傻丫头,你这话听着怪怪的,你等我干嘛,卓越不吃醋啊!”
“他敢!”斜睨了他一眼。
卓越有些无奈,在她的面前,自己的威信简直是荡然无存。
看着他们之间的相处,陈蜜也就算放心了,“小染,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你要幸福!”
“你别光说我了,你出來以后,也会幸福的!”她说。
微微点头,陈蜜的目光看向了卓越,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看到她的眼神,莫小染立刻会意的说,“要不要让卓越跟你说几句?”
卓越已经看到了她恳求的目光,直接开口道,“你不用问,我明白,你弟弟我会安顿好的,尽管放心!”
闻言,陈蜜松了一口气,显得情绪缓和多了。
“蜜蜜,你的性质不严重,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來的,你自己好好配合!”莫小染说。
“行了,我知道了!这里环境不好,你不要呆太久,卓越,你带小染走吧!你们能來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陈蜜关心的说。
“蜜蜜,我才來多久,你就赶我走,一点都不想我啊!”她撒娇的说。
陈蜜笑了笑,“你啊,这里还能撒娇!”
卓越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莫小染的手里直接抽走了听筒,看着玻璃窗里的陈蜜问,“陈蜜,我问你,残狼除了跟组织里的,组织外的人,有沒有什么可疑的联络者?”
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陈蜜摇了摇头,“好像,真沒见过什么!关键是,残狼这个人很狡诈,去做什么时候从來不让我们跟着,一直都是独來独往,有什么交易,下面的人压根就不知道!”
“怎么,是不是跟案子有什么关联,还是你又发现了什么?”听他突然提起,莫小染直觉有问題,又说不上來问題在哪里。
“沒什么,只是有几个疑点想搞清楚而已,毕竟残狼已经死了,想查,也只能从周边着手了!”他说。
陈蜜点点头,“相信你來问我,一定之前问过那些被捕的人了,都沒有结果,是不是?”
如果有结果,他就不会來问自己了。
“是!你很聪明!”卓越由衷的赞扬。
“聪明有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陈蜜摇了摇头,很是身不由己的感觉。
看着他似乎要放下听筒,她紧着加了一句,“照顾好小染!”
卓越点了点头,放下,然后揽着莫小染的腰身往外走去。
她还有些舍不得,不时回头看看,陈蜜已经被带回牢房去了。
沒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跟着他走出去,才发觉外面的天空是那么的自由,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明媚。
上了车,两个人彼此都是无话,谁也沒有开口,好像不知道说什么,也好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静谧一刻。
“外面的空间是不是更自由一点?”突然,卓越看着前方,淡淡的问道。
他好像暂时沒有发动车子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问她。
莫小染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说,“当然是外面好了!外面的空气都新鲜多了!可惜蜜蜜,无可奈何,一步错,步步错!”
“你也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千万不能走上她的路!”他意有所指的说,然后轻轻的握住她。
莫小染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卓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啊?”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卓越也从來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今天怎么了,感觉说话含含糊糊吞吞吐吐的。
“小染!”忽然,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淡淡的,冷不防的,她愣了一下。
就听到卓越极为稀松平常的说,“做贼好玩吗?”
哄的一下,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炸了,她整个人愣住了,不知道卓越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題,这个让人很是难以作答的问題。
他知道了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不懂!”别过头去,她一点儿都不想回答。
“不,你懂,今天我带你來看看,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他转过头看向她。
可是,莫小染是真的不懂。
“你的心思是什么?”她问。
“想让你平平安安在我的庇护下,想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他温柔的说。
看着他深情的眼眸,莫小染说,“那你已经做到了!”
“不,还不够!”他摇了摇头,“我希望是一辈子!”
“一辈子还很远,慢慢走,急什么!”她说。
“对,是不急,我就是怕你操之过急!”卓越顿了顿,“小染,我知道你其实沒有牵扯进來更多,我更希望的是,你从此以后,都不要沾染这门道。”
“你说什么啊,什么门道,我不知道!”转过头不去看他。
“别在我面前这样说,小染,别忘了,爸爸跟你外公是什么交情,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还有,就算不过火,不合法律的就是违法,你就算有千百条理由,也不行!”
瞪着眼,看他说完了一大堆的话,她说,“你想说什么,干脆就直说吧!”
“小染,你外公是做什么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你不要去做!”他说,“这么久以來,你们家不让你学,不让你碰,是有道理的!”
“切,什么道理!”她还是很不服气,但是这一顺口,就说漏嘴了。
不过,卓越似乎并不以为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说,“他们总是关心你的!”
“我外公都已经金盆洗手了,我也很久沒有碰过了,你现在拿出來说,是什么意思?”她就觉得很不爽,自己明明又沒做什么,他干嘛还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
“我知道你沒做什么,如果你做了,现在或许我们就应该是在里面谈话了!”一指附近的那个看守所,瞬间,莫小染的火就冒起來了。
“你的意思,如果我真做什么了,你还得把我抓起來是不是?你还得來个大义灭亲是不是?!”她怒气冲冲的说。
卓越叹了口气,“小染,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更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死心,想继承你外公的衣钵,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什么继承不继承衣钵,已经沒什么用了!你看陈蜜,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我不希望有一天,我这样來看你!”
“那你就不要看,睡稀罕!”猛然拉开车门,她下了车往前走去。
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他说了一大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好像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问題是,焦头烂额啊,每天都忙死了,哪还有时间去继承衣钵。
“小染,小染……”沒想到她突然脾气那么大,卓越下车叫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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