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啸天阴沉着脸,在一处较平的地方将离浅放下。
“女人,是本王没有满足你吗?”
离浅:“......”这是吃什么药了?难道定颜丹还有副作用?噢买嘎——
“什么小女仆?是怎么回事?”
黎啸天手指在离浅脸上细细抚摸,离浅本来还挺享受的,这一下子,只觉得那只手指就是铁烙,黎啸天这是......吃醋啊还是吃醋啊?据说吃醋的男人最可怕了......
“没……没什么啊,他就说他家有个小女仆……长得特别漂亮!对!特别漂亮!”离浅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小女仆确实很漂亮呀!
黎啸天似信非信的点头,这一点暂且不提,又道:“你要上明启山去天光教?”
“呃……对啊!我给你说,天光教现在是一个学院,专门指导修炼的!我们是自己修炼的,肯定有不及别人的地方。我想去看看他们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修为就蹭蹭蹭往上涨……”
看着离浅兴致勃勃,黎啸天的眉头越皱越危险。
“不行!天光教太危险了,况且过去和一些人有过节,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什么都不方便!”
哼!讨厌!离浅不开心的转过身去,她就想去天光教,怎么了嘛怎么了嘛!危险才刺激才好玩嘛!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离浅哼哼了两声,踢了踢脚下的碎石。
黎啸天依旧皱眉,心底有些郁闷,上前,挡在离浅前面,“你就不能听本王一次吗?”
离浅错过黎啸天,就是不去看他,嘴硬道:“不行!”
黎啸天终归是无奈,叹了口气,话语温和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蛮横无理?”
“因为有人宠着呗!”离浅很是自然的说道。所有的蛮横无理嚣张跋扈都是因为有一个爱她的人宠着她。
黎啸天心情瞬间转好,说的不错,他就喜欢宠着她,不过就是进一个天光教嘛!不算什么大事,索性他也无事,陪她去就是。
正当黎啸天在心里最后做了决定之时,远处忽然传来小白的声音,转瞬间已经到眼前,还不离浅问一句,小白已经和黎啸天对上。
“换个地方,本尊和你谈谈!”小白的脸色很不对,谁都能看出来,就像是吃了炸药,隐忍着爆发。
黎啸天挑了挑眉,没有拒绝,先一步向远处而去。
离浅:“小白,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小白并没有理她,转身便追着黎啸天而去,随之而出的则是结界,这结界是隔绝人靠近和声音的。
小白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戾气已经遍布了全身。
“你这个色.欲熏心的的臭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小白说话间挥拳向黎啸天打去,可惜小白此刻的身子骨和黎啸天不是一个层次的,所以被黎啸天轻松错开。
小白没有成功揍到黎啸天,身上戾气更是加重,索性变回了本体,张开口向黎啸天大吼了一声,黎啸天面不改色,他此刻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死离浅,他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害她?
“你知道她身体里有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每天占主人便宜!”
即便是变回本体,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出小白眼圈通红,黎啸天更加心急了,本来他只觉得小白实在胡闹,可他现在这个模样完全不是,他倒真的希望他在胡闹,闹他整日缠着离浅,冷落了这只小兽。
可惜不会的,小白并没有胡闹。
“噬心蛊是不能和男子交欢的!”小白猛的抬起自己的前肢,愤怒的捶自己的胸口,他在怨自己,记起来的时间晚于黎啸天的速度。
不能交欢?黎啸天心中闪过不妙,蓦然想起离浅蛊毒发作的样子,那一张小小的全是汗的脸,全然失去了血色。
“会怎样?后果?”黎啸天面容僵硬,不想面对的事实还会在,浅浅绝对不能有事!
小白折腾够了,无力的瘫在地上,“阳气入体,惊扰了本来沉睡安分的噬心蛊,不用多久就会醒来,陷入癫狂之境。主人......会心脏炸裂痛心而死!”
轰——黎啸天倒退了一步,面上呆滞。
他的自私害了她......
她会因为他的私心而死......
黎啸天想想都觉得害怕,比幼时受过的所有折磨都要害怕。这......不是他的初衷啊!他只是想要让她成为他黎啸天的女人罢了。可是现在呢?乱套了......
黎啸天缓缓回头,犹如试了心神,呆呆的看着因为他们打架而心急的离浅,“对不起”三个字,离浅看出了嘴型,可是黎啸天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对她说对不起?
难道就像狗血剧里的那样,是他小的时候的青梅竹马回来了?怕她吃醋?所以给她说对不起?
离浅心急啊!只见黎啸天随之转身,忽然和小白打成了一团。
“这这这......又怎么了?怎么又打起来了?喂!你们不要打了——”离浅的声音传不到里面,所以小白和黎啸天打得火热,难分难舍,离浅在外面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小白本来是来揍人的,此刻却惹上了黎啸天这个缠人的疯子,也是气愤得很,索性放开手,和黎啸天打个你死我活!
声音被结界阻隔,所以并没有将其他人引过来,倒是此时,离浅忽然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味飘飘荡荡而来,离浅鼻子耸了耸,顺着气味转身。
“欸?师父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让徒儿帮您鉴定一下这酒好不好!”
拂朽出现在离浅身后,见离浅又要来抢酒葫芦,微微错开,离浅失了手。
“嗯,这酒加了些其他的药材,不适合你喝,这段时间也不要喝酒了,过些日子为师再为你配置灵酒!”
离浅吧唧吧唧嘴,细声嘀咕道:“好吧,不给喝就不喝吧!师父你快点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酒的味道了!”
拂朽将腰间的酒葫芦收起来,免得离浅见了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