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眨眨眼:“他家的事情能有多难?再说胜武不还在吗?”
“随你吧!”我懒得理会。
一个下午,毛子都抱着书看个不停,放学了,也没有说要去吃饭或者回家的意思,李冲走过来:“你们晚上回家吗?”
我点头:“回啊,不回想咋弄?”
李冲给我打个手势,走到教室外面一直到别班的门口,李冲才低声说道:“毛子就是这样,他妈去世,每年四月去上过坟以后就心情特差,连续几天都不说话。”
他一提我才想起来,不禁问道:“你们平时咋劝他的?”
“劝?这种事儿咋劝?”李冲靠着走廊上的栏杆说道:“这个世界什么都能劝好就没那么多抑郁症了!”
我低下头,毛子一直是我死党,这都N多年了,我居然对他的事情都一点不上心,我这哥们儿当得也太随意了些,还要别人提醒,我便说道:“要不,我晚上请猪骨煲?正好明天天气回暖,听胜武说他爷爷今晚九点才到深市,吃完了他正好回去接他爷爷。”
李冲揉揉鼻子:“要看毛子答不答应了。”
我低着头,走到教室里,嗲能那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我,我上前低低说了话,嗲能便道:“我去跟他说吧。”
我给李冲打个眼色,李冲会意,走到旁桌,敲敲正趴在桌上闭目养神的胜武的课桌,见他抬头茫然地看过来,就指指教室门外。
三人走到外面,李冲才说了毛的事情,胜武咳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他跟美女交往就不把我们挂在心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往前凑,万一打扰到宝贵的二人世界就不太好了吧?”
李冲从兜里拿出深咖啡色包装的奶油话梅糖递给我们一人一粒:“毛子一直是阿廷的死党,平时相处也还不错,但我从来没想过他家里有这些事。”
胜武瞄我一眼说道:“你跟将军去年不在,毛子他爸找到学校来了,说要把他带走,当时毛子就站在这窗台上,说如果他爸再逼,他就跳下去,事情闹得全校都知道。”
我瞪得眼睛都圆了,实在想不到,走路爱抖肩的毛子还有这么刚烈的举动。
“那后来呢?学校没出面?”实验学校应该管得很严格的啊!
李冲说道:“那时候不是学校换新大门吗?门口都是敞开的,也管不了太多,所以他就没费什么劲走进来了,谁想到是来搞事的。”
别人的父母我们当然是不好作评价的,嗲能站在门口朝我们几个点点头,又做了个喝水的动作,我会意,到楼下小卖部买了十罐可乐上来分着喝。
高亮也上前来抢了一罐走,走到骨头煲店的时候,毛子却说,他最后这一个半月要拼了,我不懂他说的拼字是啥意思,不过只是请他好好地吃了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邬玉琴就黑着脸站我桌前,“好你个阿廷,昨天去吃骨头煲居然不叫我!特意等我走了你们才去的是不是?”
我眉心一跳,忘记这位姑奶奶了!
惹了她哪有好的,只好陪着笑脸说请她吃别的,李冲上前跟她低声说了几句,玉琴才缓下来说:“好吧,给你个机会,五一放假前请我吃顿海鲜煲。”
当晚,小非哥过来了,他应该特别忙,所以怎么看都有点疲色,他揉了揉眉心,对车里坐着的我们俩说道:“其实有件事我没说。”
“什么?”我和嗲能都同时开口。
小非哥道:“就是跟海氏三兄弟碰面的那晚上,我们不是分开走吗?你们走后没多久,我就感应到了伏魂杵的气息,但是很快,也就几秒钟,我都还来不及确定具体位置。”
我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嗲能顿了顿说道:“你们跟我来。”
我们进了屋,嗲能从背包里取出了档案袋递给小非哥,“这是我花了些钱请海氏兄弟从东洋和东南亚搞过来的资料,你们看看。”
里面有厚厚一叠,没有照片的,都有一些素描或者手绘图片,小非哥指着其中一个:“这不是原先供奉在南卧佛寺的一套法器?连这个都流出去了?”
我闻言拿过照片,还没看清楚,小非哥又说道:“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玉珪,还有这个,这个是……我也不太认识,应该是个鼎,但是这么大的鼎,居然也能外流?”
小非哥啧啧叹着,忽然他目光一凝,“怎么这张图片写着伏魂杵?”
我一惊,趴过来看,上面倒是没有写这个流出去,只知道有东洋商人高价求这个玩艺,由于没有图片,所以手绘。
小非哥的整张脸都绷起来,抿紧了嘴,“这些人,欺人太甚!”
嗲能笑道:“那东洋人也是神经有问题,有了伏魂杵,不知伏魂诀也是枉然。”
“哇,还有伏魂诀这么个东西啊?”我还是头回听说,“伏魂诀是个咒语吗?”
“嗯……要这么说,也算吧!”小非哥笑道,“伏魂杵从来没有入世,一般人也不知道这个东西。”
小非哥说到这里脸色沉下来:“除非,是有知情人刻意透了什么消息出去。”
也只有这个解释,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有人会把祖宗的东西说给外人听,就好象告诉别人我们家有金银财宝,都是很稀罕的绝世宝贝之类的。
这什么人啊!
我恨恨地想道,这种人简直就是千古罪人!
嗲能指着照片说道:“这个跟伏魂杵有很大的不同,我总觉得象别的东西。”
我仔细看了看,脑中闪过一个图片,脱口而出:“这不是那个绿玉簪吗?”
嗲能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排着十二支绿玉簪,抽出一支,果然是跟这个完全一样。
我们三个人都笑了,特别是我,笑得肚子都痛,还以为东洋人情报多能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