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了!”我无力地挣开他的手说道,嗲能走过来一探我额头,“你发烧了!”
“嗯?有么?”我摸摸额头,感觉不到什么,摸下嗲能额头,他额头凉凉的,温度比我低。
“你手也很烫!”嗲能说道,“不舒服就要说啊,爬到山上来发烧算怎么回事?”
对他翻个白眼,难道是我自己求着生病吗?这天底下最不讲理的就是生病这件事,完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看到那个小屋了,嗲能和胜武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个沙发,上面居然还蒙着一层塑料膜,他俩三两下撕开了塑料膜,嗲能指指那沙发说道:“你就在这儿坐着,别进去了,我们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出来的!”
胜武自告奋勇地说道:“不如我们俩进去,让小非哥在这儿照顾着?发烧这事儿,挺麻烦的,他只要一睡下就很难起来……”
胜武后面说的啥我已经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老爸和新妈妈都在旁边,四周看了看,这里应该是单人病房。
“醒了?还难受吗?”老爸关切地问道,“你整整昏睡了两天,可把我们吓坏了!嗲能把你背到医院来的。”
稍微一动,才发现自己左手背上还在打点滴,不饿,不困,头也不痛了,就是肚子很胀。
“霍叔叔,岚姨!”嗲能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饭盒,“我来守,兔兔和南南在家等着你们,我守到明天早上,岚姨到时再来替我吧。”
老爸和新妈妈走后,嗲能才说他们那天问到了很重要的内容,叫杜淼和他一起走在半路的时候,身上没有零钱,就去买了一张彩票,换出了散钱,冤鬼在开奖后,发现他们买的第一注就中了头奖,而她死后,却是由她的好友去领的奖……
怪不得有两声尖叫,第一声很可能是杜淼临死前的惨叫,另一声是那个好友由于杀了人发出的惊叫。
嗲能把这事告诉了李冲的父亲,我估计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嗲能冷笑一声:“谋杀都是因为有利可图,不过她的朋友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钱就把人杀了,想想就有点恶心。”
胜武也来了,他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香味,“你弄了什么吃的?”
胜武嘿嘿一笑:“肉粥。”
嗲能接过胜武打包的袋子,给我舀了一碗粥出来,“吃吧!”
胜武一脸的轻松,“那冤鬼,也够倒霉的,这悬案近二十年才破,难道以前就没有人注意到这种事?”
嗲能摇头:“这种事情,如果有替代的凶手,谁会管?再说了,有些案子破了以后,才会觉得这事儿很简单,但你在局里的时候,就不同了,而且那冤鬼跟杜淼一起买彩票这个细节,如果不是他说出来,估计这个就永远不会被人知道,我想也应该是他发现中了奖,就想立即跑到杜淼家告诉她这件事,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
“那他可以报警啊!”我实在是无法理解那冤鬼的脑袋子,不知道在瞎想些什么。
“他当时帮人走私了某个芯片,正惶惶然,被发现,自然是见到带警徽的,没来由就脚发软了。”胜武笑道:“所以说,许多事情都是赶到一堆。”
我叹口气道:“这事儿,也只能是他倒霉吧!不过,杜淼的好友,可真不简单,杀了人,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人不是她杀的,是她现在的丈夫杀的。”胜武又补充了一句,“反正这两人都会不得好死。”
二人接着你一句我一句,说明了李叔叔他们局里得到消息,两天后就破了陈案的事情,我当下心里一松,总算是替那个冤鬼把事情查清了,“那他应该同意被引渡了吧?”
“不!”胜武摇头,“他要到杜淼的坟前去一趟,才肯被引渡,这个,我也没办法。”
看来他还是个很长情的人呢!
11月底,迎来了一次月考,大家很紧张地考完以后,嗲能就表示要带我去一趟海边,他和小非哥都认为伏魂杵在海边。
我倒是不抱什么希望,扯出一堆地图:“嗲能,你参透这个图纸了吧?找到什么东西没?”
嗲能摇头:“图纸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跟伏魂杵没有关系。”
“跟伏魂杵没有关系的话,我母亲为什么会留一碧玉簪给我呢?”真是奇了怪了。
“应该是另外的事情。苗家很多秘密,都是口口相传,说不定在哪一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再或者,就是不记得原先的口诀。”
嗲能很遗憾地说道:“以前,住在最上游那个寨子,有个终生未婚的老头儿,他常常唱的一首歌,你还有印象吗?”
我想了想哼唱道:“地里的虫子唧唧叫响,山风呼啦啦把枝叶摇荡,我心好难过……”
嗲能打断我的哼唱,“你想,前两句都没有任何怪异,唱到这里就说心好难过,他翻来复去就唱这么一段,很明显,这个是叙事的,后面是唱为什么难过的原因,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叹自己的身世,后来发现完全不是,他应该是守秘密的人。”
“守秘密?啥秘密?”我好奇心越来越重,“说说呗!”
嗲能笑笑,并没有再说下去,我也懒得再问。
等到了海边,我才觉得很古怪,“这儿,好象以前来过啊!”
“没错,这儿曾经是有伏魂杵的气息,上次你还说看到了一些画面。”
嗲能指指海边暗红色的礁石说道:“你不是说有什么人往这个方向走了吗?”
嗲能这么一说我好象有点印象,但实在是极模糊,又摇头道:“记不太清,你这么一说,我好象又有点印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