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赞同你的看法,先把她送回去吧,她太小了,我怕有危险!”嗲能跟大江说道,好在这个小女孩虽然年纪小,却能准确说出她家的房号,于是大江认命地再次领了小孩上楼。
南南扒拉着我的腿,两臂张开,我只得把她抱起来:“哥哥,我想吃饼干。”
“等大江哥哥下来了,我们就走,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奖励你!”嗲能温和地说道:“你和姐姐都奖励好不好?”
“好!”作为诚实的南南,从来都是只要跟她说好吃的,她都会点头说好。
大江下来了,眉头依旧皱着,我们把他拉走,这会子,快十一点了,大江带着我们七扭八拐,来到一个叫铁盘菜的地方,坐下来,大江叫了个铁盘沙姜鸡。
“我下午得回学校了!”大江吃着饭说道:“生魂的事情,我查了快一个月,还是没有太多消息,总觉得有点怪异。”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生魂这事实在是蹊跷,好好的,一个接一个出魂,先前邬玉琴有离魂现象,另一个叫李谦的也是这样。
大江吃了两口忽然停下说道:“我发现一个规律,基本这些出魂的,都是少年或者青年,我还没有发现过中年以上的出魂,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我接话道:“这个我们也发现了,以少年居多,但象今天这样,两个小孩的,就很少。”
医院里的魂灵,居然都是没有记忆的,也不知道它们后来是否记起,阿司匹林的事情,一直悬在我心里,活象一团在水中漾不开的墨汁。
大江预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我也得了些线索,不过,现在还不好说,过几天应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你们有什么确切消息的,也麻烦你们告诉我一下。”
“可以!”嗲能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近十天我们都不会往这边走。估计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处理了,我们有别的要紧事情办。”
大江愣了一下,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嗲能说道:“刚才大江有事情要告诉我们,但事情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没有把握,所以也就没直说出来,只说过几天有确切消息的时候才告诉我们,我在想他所说的事情,是不是就象那天胜武讲的,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小江?”
“小江说话做事,挺小家子气的,跟大江差别太远。”我把小江给我的印象跟嗲能说了一遍,嗲能则不以为然地说道:“大江应该是养在跟前的,由江老手把手教习了这些年,怎么样都应该有分寸,小江养在母亲跟前,前头有一个很乖的儿子,所以小儿子不需要再为一些事情束缚,带得很松,这不是一个家庭常有的事情么?”
嗲能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邬玉琴跟我们几乎什么都说,可是小江是不是有大江那样的本事,她可从来没有提及过,是她不知道呢,还是说小江压根不懂这些术法?”
嗲能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是想排查我们离开深市之后,胜武所说的一些事情,我有留意到胜武手臂上缠有纱布,说明他身上有伤,小非哥身上也有伤药气味,两个人都受伤,而大江却毫发未损,我当然是有想法的。
胜武说他修行未足,可嗲能却十分肯定他的修为,最初相识时候,由于互相不熟悉有所保留,这没什么奇怪,但是何家的符箓是很有名气的,现在随着我自己的不断练习,已经能感应到胜武的术法的精进了。
小非哥一直就是个武士,不断进攻,不断地受伤,可胜武就不同了,他是个玄术师,继承祖业,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皮肉伤,如果有,也必定是很严重的。
大江的术法由何而得,我没好好打听过,兴许嗲能知道,可他没告诉过我,说明他觉得我知不知道并不重要,他没有受伤,可他说一直在送生魂,却没碰到任何阻碍吗?
“据我所知,小江也是懂术法的,但他绝不是幕后能操纵这么大事情的人。”嗲能把吃饱饭就瞌睡的南南放到我背上,又将兔兔也背起来,两个孩子就这样在我们背上睡得鼻子吹泡。
小江是个喜怒很容易曝露在脸上的人,也就是说,象他这样的人,城府并不深,要说他干坏事嘛,我倒是相信他是个奉行棍棒暴力的人,可是,不声不响做出这样的事情,跟他的整个人气质,确实很不搭。
那还能有谁,会有这么厉害又阴狠的手段?
若不是邬玉琴说出来,我们根本就想象不到深市有这么多生魂游荡,现在的事情是,不仅仅在夜里,白天也有了!
进了家,把两个小的放下来午睡,嗲能伸个懒腰,两腿前伸说道:“我也睡个午睡,你也休息会儿,不然,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精力对付接下来的事情。”嗲能指指我,又提指自己:“我们接下来,会很辛苦,很劳累,有人知道了伏魂杵,或者说,有人接触了伏魂杵,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法顺利地运用,这个人……可能有点笨!”
扑哧,我没忍住笑出来,抢到伏魂杵的不会用,,并不是笨,而是没掌握使用技巧好么?这跟笨没有关系吧?
不过我确实是精神有点没恢复过来,于是躺下来闭上眼睛。
到子夜时分,我和嗲能又外出了,打个呵欠说道:“唉,才三月,就29度了,去年这时候好象没这么热吧?”
“月底会有个大幅降温,你放心,厚夹克有用武之地的!”嗲能的声音清清冷冷,“你衣服有带吗?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上次的房老头那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