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啊?”我愕然。
嗲能说道:“有能力又肯做事,谁不喜欢?”
拍拍我手臂,“别再吃了,我都担心你胃给撑炸了!”
到深市,晚上八点来钟,老爸开着车来接,我们洗漱一番后,直接去到医院。
我们去到的时候,快到十点了,没想到诊疗室里排满了病号,挤挤挨挨,吵吵嚷嚷,有发烧的小婴儿,有拉肚子的儿童,还有面色苍白的成人,不舒服的小婴儿哭闹着,儿童哼叽着,成人憔悴着,人们的脸上都是一副忧郁痛楚的模样。
我看到小非哥了,他正一脸温和地在听着一位一边打喷嚏一边用手背擦鼻涕的大叔说话,当病人再一次打喷嚏的时候,小非哥将口罩戴上了,抽了一张纸递给那位大叔。
大叔出来后,抱婴儿的母亲送了进去,还将化验单递给小非哥,他看完以后,又问了几句,才埋头开药方,“这种药水不苦,甜甜的,小宝宝应该能接受,也没有什么很特殊的药味。”
排队的人,只多不少,急诊大厅的人还有很多,嗲能似乎对出来叫号的护士很熟悉,叫她陈姐。
“希望我们没有妨碍你们做事。”嗲能的脸上虽然看不见什么笑容,却有一种很真诚的感觉。
陈姐拿了两张凳子给我们坐在急诊室的角落,嗲能熟门熟路自己倒了两杯水来喝。
一直到十二点半,才有人来接替小非哥。
从来不知道医生的工作是这样的。
小非哥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家刚刚生二胎当爸,我这种单身狗替他多上几个小时也没啥,互相体谅就好了。”
急诊的医生,也就是看看普通的,大病的有时候得打电话再去叫专治医生过来。
“小非哥,你最近还好吧?深市热死了,苗岭冻死了!”我真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气候。
小非哥整整领口笑道:“这边一直那样,不过,我变得很辛苦了,不象当校医时候这么爽。”
顾非笑道:“我请你们夜宵吧,从明天起,估计你们就不得闲了。”
指了指街边的大排档,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我们选了个地方坐下来,店主居然认得顾非!
“顾医生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店家笑容可掬,“还是老规矩么?”
顾非坦率地点点头,“嗯,有炒田螺的话也来一份!”
东西上来了,嗲能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次的药找齐了,你是要给谁用?”嗲能问顾非道,“好象还要得挺急,本来我是想等到清明前才回的。”
顾非挠挠眼皮说道:“是位老太太,她的病有点邪门,眼是盲的,可她说能看见东西,明明眼前有凳子她都看不见会撞上去。”
我没明白小非哥的意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小非哥便说道:“原本我是以为这老太婆是因为年纪大了,神经出问题,可越到后来越觉得不对劲,她能够准确说出医院的哪一位病人什么时候死,而她根本不认识对方。”
一本正经喝茶的嗲能也看向小非哥,“那你要我制药,是因为她还有别的问题?”
“嗯,她心脏很薄弱,应该是随时……”小非哥说到这儿就没再说下去,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个老太太如果嗲能不出手相救,很可能就随时嘎嘣了。
可是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非得千里迢迢把我们拉来?
顾非抓起一个椒盐虾菇说道:“你们啊,也不用这个表情,我叫你们来,是因为我发现这个老太太的房间里,有被束缚的生魂,我无法断定是不是她干的。”
“这种事有什么弄不清楚的吗?”嗲能抓起一粒盐水花生说道:“以你的能力,还能打探不出来?”
“数量多得让我惊讶!”
顾非将播出的虾菇肉塞进嘴里嚼几下说道:“一旦解缚,就得立即将那些魂魄送回肉身,还别说,我总感觉前些日子那个生魂出窍的事儿,这老太太有可能知道点什么,她常常在说,XXX一天到晚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迟早下十八层地狱什么的,但我们这些医护人员一走近,她又什么都不说了。”
有的老太太,可不就是神叨叨的,搬到现在这个缇香名苑之前,住的对面有个神经兮兮的老太太,我去她家借本书,她就说我在她的茶杯里下了耗子药,再就是声称自己是将军的女儿,或者说儿子是地下工作者,说得云里雾里,那会儿我还小,虽然弄不明白这个老太太有什么毛病,反正总觉得她身上有种不好的东西。
后来,再不爱去她家,我们搬家后的第二周,她就死了,跪在地上,两手死死扣住桌脚,仿佛在给桌子叩拜,谁知道她死之前是发了什么疯?
“廷娃,你干嘛呢?”身子被推动了几下,我回过神,才发现一次性的塑料茶杯被自己紧紧捏在手中,完全变了形,没有喝完的茶弄得一手一桌都是。
“没什么,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抽了几张纸把桌上擦了擦,继续吃东西。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一会儿就去那个病房看看老太太?”嗲能给我重新拿了茶杯,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坐在旁边的小非哥。
顾非点头:“对,我这是这么想的!这老太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万一有什么内情想问,也得趁她活着,万一她死了,魂魄也被扣住,我们连魂都召不来,你是鬼师,也干涉不了某些事情啊,再说了,总有老话讲泄露天机,必遭天谴什么的。”
我摇摇头,“小非哥越说越远了,我们晚上也没什么事,不过不知道嗲能有没有把你要的那些药材带上。”
“带了!”嗲能干脆地回答了两字,“顾非,你确定我带廷娃去,没有危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