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师,这是我大弟弟。”邬爷爷指指旁边那位与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老人说道:“今儿知道你们会一起来,特地登门的。”
我看向嗲能,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反正他面瘫一个,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这个蜡像表情,只有回家后才能看到他生气或者烦躁的情绪。
邬爷爷笑了笑说道:“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细说,就是可能会耽误您一点时间,您看……”
“可以,吃完饭说吧!”我这才发现嗲能在召石鬼问话,怪不得沉寂一两分钟没反应。
不过石鬼能回答的,并不是什么细致的事情,只能知道是哪个方向的,有没有什么特别为难之处,说实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掌握并熟练这个,我考试都能作弊?
嗲能凉凉的目光扫了过来,我连忙收回天马行空的想象,喝口茶作掩饰。
第一盘热炒端上来了,是拼得相当漂亮的白灼九节虾,中间有一朵青瓜片扎成的花。
邬爷爷举起手中的红酒杯,让大家开席,作为我们这种十六七岁的大男孩,正是能吃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就是猛吃,邬爷爷用公筷不停地给嗲能和TONY夹菜,还招呼老爸和新妈妈不要客气。
老爸和新妈妈大概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礼仪在我看来是很完美的,一盘虾转了个圈就没了,第二盘是葱油白切鸡,第三盘西芹腰果炒百合,第四盘鹅掌西兰花扒海参。
四盘上过后排出大五碗,第一碗百福海鲜鱼翅羹,第二碗太极鸳鸯豆腐,第三碗乌狼鲞笋丁烧五花,第四碗黄酒清焖鸡,第五碗南腿芦笋。
很少在别人家里看到这么讲究的席面,一般家里不论盘碗的,就是二十来道菜,邬家上菜,都从四个角落上菜,而且味道比起酒楼只有更好。
头上盖过一片阴影:“还有一个大盘,请小心。”放下一个大盘架在其他盘沿上,“这是大阐蟹毛豆炒年糕。”
无论是香气还是卖相,都特别勾人馋虫,我觉得肚里已经有货了,菜还在不停地上,“咦,这不是草头么?深市还有这东西卖?”
“哪能呢?”邬爷爷呵呵笑了,“这是你邬二爷来之前专门从沪城带了二十斤,知道我爱吃这个。”
我感觉邬爷爷比上次我见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也亲切了很多,也许是因为一起吃饭的关系?
摸摸肚皮,“邬爷爷,我饱了呢!”
邬爷爷指指草头说道:“吃点素的,压压肠,不然太油腻了可不好,回去的时候,把这些梭子蟹带回去,看电视的时候掰着吃也好。”
看电视,把梭子蟹当零食?我看向邬玉琴,她笑着朝我点头,“我让阿姨给你们连蘸料都包好,你们回去一打开就能吃!”
一顿饭吃了两个半小时才告完结,我早在一个小时以前就下桌玩游戏了,不过,我一直都很喜欢在这种有酒香和菜香弥漫的室内待着,无论是在爷爷奶奶家,还是外公外婆家,稍微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总能闻到这种味道。
李冲毛子他们那桌的饭菜基本吃干净了,胜武也在那桌,还有邬玉琴同辈的堂兄弟们都在,有些我也认识,还是实验毕业的师兄们,但现在,也就是点个头的交情罢了。
不管怎么说,今晚吃的东西都让我觉得大快朵颐,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不不不,不能天天吃,这样会吃成大胖子,实验中学将损失一枚帅哥。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沙发突然往下一沉,淡淡的草药气味,传来了嗲能嫌弃的声音,见我转向他,还朝我翻翻白眼道:“你就不能想点儿正常的?”
邬爷爷朝嗲能招手,嗲能站起身,邬爷爷和邬二爷还有嗲能一起,往书房走去。
胜武他们吃完也坐下来了,早有人将果盘和山楂水什么的端上来。
邬玉琴端着一杯红茶过来:“霍廷,你要不要喝点红茶消食?”
“哦,好啊!”我点点头,也许是年糕吃多了,我坐了好一会儿还是有点撑。
喝了两口红茶,邬玉琴才压低声说道:“我二爷象是一夜之间就变老了很多似的,上周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没有这么多皱纹。”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太注意你二爷,因为坐下来的时候,实在太饿了,光注意桌上的菜……”
邬玉琴低头闷笑,胜武将右手搭在我肩上,“可怜的人,霍叔叔不在,都不知道将军是不是一个多星期没让你吃饱饭了,跑到邬玉琴家里来大吃大喝呢!”
“去你的!”我不高兴地拍开他的爪子,“我是中午吃少了,想着路上去洗手间什么的很不方便,所以我中午茶和汤都没喝,再说路上还差点出事呢?”
邬玉琴收敛了笑容,指着那边挨得很紧的毛子和曼华说道:“他们跟我们一样,也遇到了说不清楚的事情,只不过我们这边正好将军在车上,他们那边都没有一个得力的呢!”
“怎么没有?”胜武正色说道:“毛子脖子上戴的难道是空气?曼华脖子上也戴了东西的好吧?”
毛子戴上的,是上一次出事的时候嗲能给的,后来由于他睡眠不好,胜武也给过一个小法器,他一直贴身配戴,从不取下。
邬玉琴又小声说道:“我们撞上的,究竟是什么啊?”
胜武咳嗽一声:“别纠结那个,我们在渡假村的时候,不是发现过好几处不对的吗?将军只是把有危险的给扒拉出来了,没危险的就由得它去,在路上那个,应该是找替死鬼的。”
邬玉琴下意识的一抖,“找替死鬼?”
胜武甩过去厉色一瞥,邬玉琴立即闭上嘴巴,胜武肃然道:“那个地方,风水带煞,又出过事,没有人去作法事超度,或者作了,不象样,那魂灵想快快离开,当然就会什么手段都用上。”
台风天鸽来了,真希望能不上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