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有点失望地看着我,好象在他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失败者:“昨晚我跟胜武连续布了几个阵,就是不让那邪气冲破外障害了我们,也能将这些怨怒之意,控制在最小范围,你现在上热搜,说不定已经有相关新闻了!”
邬玉琴递过手机:“我已经录下来了!而且车载记录仪也有录像。”邬玉琴什么时候录的,我一点没概念,拿过她的手机来看的时候,里面完全是我们匆忙间离开南洼地以及路上颠簸地晃动,看起来比我们当时还要惊心动魄。
没有录到那个闪亮的球状闪电,只是看到一团阴暗的浓雾缓缓散开,“啊!”手机里清楚地拍到了那座桥的断裂、坠毁、以及桥面落进沟壑后腾起的尘雾样子,当时看着很害怕,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离了危险,心定下来,以至于看这个就跟看网上的那些新闻差不多感觉了。
没办法再唤起我当时的心境,是我神经大条?
邬玉琴抓过手机,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们也算是一同经历生死的啦!”
田信南咳了一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感觉过死神是存在的,这一次,真的跟他擦肩而过。”说着拍拍胸脯,“如果不是跟霍廷和你们在一起,恐怕我早就玩完了。”接着眉眼有些抑郁,“那些游客也不知道怎么样,南洼地这么美的地方,实在可惜,可能地震毁了不少房子吧。”
大家都低下头去,我们沿途看到不少开往南洼地的车辆,都没能来得及阻止,嗲能开口说道:“不用紧张,死亡的只是那些有因果关系的人,只是南洼地,从此以后都不存在了!”
我看见司机大叔脸上还有点苍白,应该是过分惊吓和紧张造成的,拍拍嗲能的背,嗲能会意转身对玉琴说道:“我们脱险,完全是大叔的能力,回去以后,还是要在邬爸爸面前夸一夸的,如果不是他,哪有我们在这里喝饮料吃东西呢?”
邬玉琴翻个白眼:“这还用你说么?我早就跟爸妈报平安了。”
足足休息了两个小时,才觉得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几个人又说又笑地坐到车上,最后全部来到邬玉琴家。
“哇,玉琴,原来你是富二代?这么有钱,穿得还这么朴素,真是小看你了!”田信南惊讶的目光掠过邬家的摆设和房顶,笑着对邬玉琴伸个大拇指,我看得出,信南的目光里没有一点艳羡,只有惊讶。
邬玉琴有点不好意思地交错着双手,“我先去拿酸梅汤给你们喝。”
说罢走到厨房,不一会儿,端出来十个杯子,把酸梅汤倒出来给我们喝,经这么一通折腾,又是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走进屋子,就算屋内开了空调,我们还是觉得内向很燥热,而酸梅汤甜中带酸,沁凉,还有一股桂花的香气,喝下去,眼前就象有一朵空谷幽兰缓缓绽放一般。
“玉琴,这酸梅汤是有秘方的吧?”田信南是个吃货,以前我就当他的小白鼠,方便面里头放什么老干妈香辣菜,总之吃了不拉肚子。
邬玉琴笑了,“这是我妈妈熬的,其实什么秘方很简单,就是用150克的山楂,100克的乌梅,10克陈皮,5克甘草,熬半小时,滤渣后放进晒干的桂花或者玫瑰,半凉的时候放进冰糖就可以了,开胃消暑,冰镇一下夏天喝最好了,还能护嗓子,除湿邪减肥呢!”
看得出嗲能也很喜欢喝,喝了一杯后点点头,抓着壶又倒了一杯,见嗲能爱喝,邬玉琴笑得两眼都眯起来,“你能喜欢喝太好了!”
邬玉琴看看大家伙,对司机大叔说道:“大叔先去休息吧,等要用车我再叫你。”
司机大叔会意,我想这几小时应该是他开车生涯中最累的一次吧,嗲能从背包里取出换洗衣物:“今晚我们几个借住这里,不会不方便吧?”
玉琴乐了:“怎么会,你们住到开学都行!随便就好,房间管够!”
我们住的依旧是原先那几间客房,嗲能的意思是我们几个用三个房间就好了,不要占用太多客房,而玉琴则认为旁边那栋房子也是她家的,我们一人一间都绰绰有余,后来嗲能以要照顾小孩子为由,还是只用了三间。
保姆阿姨,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两个,平时只有一个的,玉琴悄悄说:“张阿姨是我爷爷派来的,看是不是我全手全脚没丢零件。”
说完,玉琴就把我们赶到楼上去了,她说她自己也要补个瞌睡,嗲能跟胜武一间带着兔兔,我则跟信南一间带着南南,阿朗哥和凯奇一块。
南南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信南,小脸上满是严肃,我躺下来,南南却小手抓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脚丫坐着,目光不移信南。
“南南,乖乖睡觉了,睡醒了再跟哥哥玩!”我轻轻握着南南粉嫩的手臂。
南南漆黑的眼睛转向我,半晌才嘟着嘴说道:“牛奶!”
汗,奶瓶不在我背包里啊!
“要不,你喝点水吧,奶瓶不在这里,那两个哥哥都睡了,奶粉也在……”叩门声忽然响起,保姆阿姨递过来一个温热的奶瓶,“他们说是给小朋友的!”
这个他们不言而喻,肯定是嗲能了!
我赶紧过来给南南喂下,她吃完三分之一就开始闭眼了,但在无意识状态依旧在吃,吃吃停停,我从来不晓得小家伙吃东西是这样的,终于吃饱,她也睡沉了。
拉好窗帘,屋内漆黑,我钻进了空调被,把空调温度开到26度,连打两个呵欠,这次真的好困,闭上眼,眼前就象有尘雾在翻腾一样,那座桥怎么还架在那里?不是断了吗?天际出现一个影子,浑身被鲜艳的红色包裹,我被什么东西拽着,跟那个鲜红色的影子越来越近,蓦然,那影子转过身,青白的脸,朝我诡然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