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看了看四周,从背包中抽出长长的户外手电筒,嗲能看向玉琴:“你穿的鞋子不适合户外,我的意见是你等在这儿,你爸应该有告诉你是在什么地方出事的吧?”
邬玉琴点头:“在鳄鱼嘴出事的,盘山公路开到第九道弯的地方,海拔五百米这样。”
到出事地点附近,很容易找,趁现在有网络,我们定位了鳄鱼嘴,显示步行需要三个半小时。
我提提气,好吧,三个半小时,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
李超东穿着休闲鞋,本想跟我们一起,但玉琴在车上,他想了想也就放弃跟我们一块儿了。
只是,他帮忙找来了本地的向导,嗲能低声说道:“按理,节目组也应该找人来帮忙才对,为什么不见踪迹?”
是啊,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嗲能回过头望向邬玉琴,“你确定他们今天来云山吗?”
玉琴肯定地点头道:“我跟林童通过电话啊,他说了是今天到云山的。”接着又不确定地说道:“他不会是跟我玩什么愚人节吧?”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是什么意思?”何胜武板下脸,我这才发现胜武要是生气,很有压迫感。
嗲能拔出一株草,他在召草鬼问话,不一会儿又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
转身拍拍胜武的肩,“我确定,林童出事了!”
他转过头看向我:“林童没有死,但是受伤晕在半山腰,目前有人寻他,但还没有找到,我已经知道他的准确地点,可能需要担架。”
那个向导连忙上前说道:“这个好办,200块一个人,那边会有人抬的!”向导指指马路对面几间破旧的房子说道。
我们这边的司机大哥跟另一个男的一招手,叨着烟就过去了,这时早就下了高速,这条马路并不宽敞,仅仅两个车道。
也不知道那两位大哥是怎么跟人说的,总之他俩扛着担架走过来说道:“要不还是我们哥俩过去抬人吧!”
嗲能摇摇头:“不用,我们上去就行了,玉琴别上去了,上面很危险。”
嗲能和李冲、我、胜武,四个人跟随向导一起上去,其余人原地等候,嗲能想了想说道:“你们开车在周围看看,最近的医院是哪里,还有就是订几个房间住,连夜来回恐怕大家都吃不消。”
李超东等都频频点头。
跟着向导走,山路确实很不方便,时不时就有突出的岩石,还有吊下来的树藤等,受惊吓一窜而过的小动物发出沙沙的声音,户外手电虽然光亮,但也仅是小范围的。
“快走吧,万一下雨什么的,林童可能就更危险。”
“我刚才发短信通知我爸了,说林童在山上出事,不过我爸没回。”
“那是因为你进山了,没信号!”胜武笑着说,“有信号就肯定能收到回音的。”
是啊,有哪个当爹的听说儿子去了出事现场还能无动于衷的呢。
嗲能停下脚步,转过头说道:“我估计你爸会把这件事转达给这边的兄弟单位。”
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才找到林童,也不知道他究竟伤在哪里,嗲能扒开他眼皮看了看,又探探脉案,塞了一粒深色药丸到他嘴里,还灌了几口水。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到林童轻轻哼哼的声音,谢天谢地,活了!
活的林童!活的!
忽然觉得嗓子眼堵了东西,不由清了清嗓子。
在清静的山谷里,清嗓子的声音听得分外清楚,嗲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怎么?你是想发表演讲还是想喝首歌啊?”
我嘿嘿一笑:“没有,就是刚才觉得嗓子眼堵了东西。”
轮流担着林童下山,本身爬上来就很不容易,身上多了重量,更是寸步难行,向导还帮忙担了好长一截路。
抬着林童到山下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嗲能低声对我说道:“肋骨和小腿有几处骨折,头部受了伤,需要做个全面检查,目前他还在昏迷,那周围暂时没看到其他人,按理说,应该是明伟和司机在一起。”
送到医院后,由于林童是名人,所以嗲能让邬玉琴和李冲分别找了人,安排一个特别病房。
果然如嗲能所说,胸助骨断了,而且左下肢骨折两处,左臂也骨折。
轻度脑震荡,最好运的就是脸上没有伤口。
轻叹口气,一夜没睡我有点睁不开眼睛,但嗲能和胜武却精采奕奕,简直非人哉!
不过不管如何,林童总算找回来了!
“他们订了酒店,你先去睡吧!”嗲能看到了我没忍住的呵欠,把我赶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我是被嗲能晃醒的,“起来了,吃点东西我们该赶回去。”
明天要上课!
嗲能分析得很正确,果然李冲爸爸把事件转给了兄弟单位,并且他也来了医院,一碰面就在李冲脑袋上拍了一掌:“小兔崽子,上云山都不跟老爸说一声?”
李冲爸爸还是那种长年为警不怒自威的气质,乍一看到我还挺怕的,但李冲却不吃这一套:“难道在你知道他在哪儿躺着都不救吗?何况我们有当地向导,还好几个人一块儿的!”
李冲爸爸叹口气,没再说下去,旁边几位走过来,嗲能立即跟向导和李冲爸爸说明不要把他抖出去。
我们在离开之前,又去了医院,这时候林童苏醒了,但人很虚弱,因此也只是简单询问几句,得知明伟没有坐这趟车,而是跟着剧组的人时,大家都略松口气。
但邬玉琴却不赞同地说道:“不对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按道理我应该能打通明伟哥电话呀,怎么会关机呢?”
正在作询问笔录的两位转过头看向她,眼中的涵义我们都明白,就是让玉琴把所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
又待了一会儿,新妈妈打来电话,说兔兔要等我们回家带她去吃烧烤,阿朗把我电话接过去,我无意间回头,看到一个年轻的,戴着黑色运动帽的男子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子,见我看向他,立刻抽回身子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