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冷冷地说道:“想来就来,不想来拉倒!”
说罢,也没管我反应,直接离去。
刚想跟上,邬玉琴凑上前来说道:“那个,我想起一件事,虽然不一定就是那个人的问题,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们比较好。”
我往外走的脚步停顿下来,转身问道:“你想起啥事儿啊?”
“那个……”邬玉琴一说话,又脸红了,看起来小肥妹也是蛮可爱的,只听她说道:“就是,就是我们宿舍出事以前,阿清有个比较要好的邻居跟她聊过银仙和笔仙的事情。”
“出事前?邻居?”我对这个消息,立即表现得十分有兴趣,“你确定?”
邬玉琴被我突然地凑近可能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确,定,确定!是阿清告诉我的,我们在召银仙的当天晚上,阿清就说过这个事,我一时……没想起来。”
邬玉琴说到后面,声音小了许多。
“那你是想起谁了?”很多大案要案的当事人,或者目击证人,一般都要在心情比较平和的时候,才能想起一些线索,这也就是为什么警方在侦察案件时,会对相关人员多次回访的原因。
邬玉琴低低地说道:“王凯诚,住在附近。”
“王凯诚?”我愕然地睁大双眼:“他不是四班的副班长么?”
要说王凯诚有这样的心思,我是不太相信的,以前我和毛子还跟王凯诚处得不错,他一直是我同级校友,有时会在一起打个球,也会一起玩三国杀之类的游戏,我对他的印象,在于他很友善的微笑和阳光的性格。
“邬玉琴,你确定没有说错?”我还是不敢相信邬玉琴的说法,或者说潜意识里,拒绝把王凯诚和这件惊悚的事情划上等号。
邬玉琴嗫嚅半天才说道:“我没有记错的,我确定阿清跟我说,是王凯诚前些日子请过银仙,有点吓人,但很好玩,而且阿清还全程参与了。”
邬玉琴抬起头,圆圆的脸上,分明写着“我都说实话了,为什么不相信我!”
要么,还是跟嗲能商量一下?
我对邬玉琴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查查的,谢谢!如果还想起什么事情,记得再告诉我!”
跟她说拜拜后,我就三步并两步地往中山西路那个地下通道跑去。
但是到了以后,嗲能却并不在那儿!
暗道一声奇怪,转身往回走,那道阴戾的视线,再度让我惊觉,不由转身四下里张望,来来往往的,都是电子城的行人,匆匆忙忙,我实在看不到有什么可疑人物。
说不清楚心下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是,能让我感觉到的视线,总不简单,起码,我的心底认知,对方并不是善意的!
心下正在犹疑,猛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在这儿傻站着干啥?”
是嗲能!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明明不在这儿!”
我有些不爽,我来的时候吧,你跑了,我一背转身,你又象条蛇一样的游出来了!
“我刚才去厕所了!”嗲能坦然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长长叹口气,好吧,是我有点娘们唧唧,“那谁,刚才邬玉琴跟我说,出事前,阿清跟她邻居,就是四班的副班长王凯诚,说过银仙的事情,还说他们在那之前请过银仙,阿清全程参与过。”
嗲能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刚才跟你说的?”
“嗯啊!”我点点头。
嗲能眼睛闪动一下,对我说道:“这里,好象有人设了什么阵,我得找个艳阳天过来。”
“我们现在要怎么弄?”
嗲能啧了一声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王凯诚就是那个幕后的操纵者,这样的事情,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我觉得并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办到的。”
随即瞄我一眼,“你说,这个王凯诚,王凯奇,两人会不会是两兄弟呢?”
我立即把头摇得象泼郎鼓,“王凯奇是独子,我们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太高调了,王凯诚和王凯奇都住王屋围,他们只有可能是族人,不可能是亲兄弟。”
一个大家族里,同辈的也未必相熟,而且王屋围有很多栋楼,很难算清楚王家究竟有多少人。
王凯奇的性子很洒脱,虽然穿得象暴发户,为人却很友善。
但是王凯诚,我并没有深入接触过,最多算是玩伴,玩伴能了解多少?
我有点厌厌地说道:“抱歉,我对王凯诚一点也不了解,以前也就是一起吃吃麦当劳,出来打个球,或者在网吧偷偷玩个游戏之类的。”
“走吧!”嗲能指指通道口,“我想知道的,已经全部知道了!”
“全部?”虽然好奇心翻腾得跟100度的沸水似的,我还是强抑自己,反正他想说的时候,总会说的。
我们走进校门,保安大叔立即讨好地上前说道:“那个,周同学,有您的包裹!”
嗲能有些疑惑地挑了下眉头,反问道:“我的?”
“哎哎,不会错,高一1的,周大军同学!”保安大叔双手将包裹递到嗲能手中。
我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药草味道,多半是嗲能让苗岭的什么人寄来的东西吧。
操场上是男子铅球和女子垒球,另一侧是骑单车比赛,还有拔河,我们的校服跟其他学校的校服不同,分为制服和运动服两种,制服纯黑色,这时候看过去,象一群乌鸦在争食一般。
唏哩哗啦,嗲能在扯胶纸带,寄来的人包得非常结实,我也帮忙,掏出钥匙串上的小刀,打开以后,箱子里有一袋辣椒面,那气息扑过来,呛得我连打三个喷嚏。
“来,吃吧!头人家的儿媳妇做的牛肉干,就是比较辣。”嗲能拎出一袋用保鲜袋装好的牛肉干,直接放到我手里,闻到了香味,咽了口唾沫,牛肉干向来是我的最爱,但不好意思说。
打开袋子,放了一根进嘴,确实很辣,但是回味绵长,咸度合适,我又眯起眼睛。
“霍廷吃的啥?”何胜武简直蚂蝗听不得水响,立马就靠过来,不由分说从我手中抽了一条,“听说了没,一楼的男生宿舍,就是高三级的,昨天晚上整个宿舍的人都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