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第二天,老李按要求九点半送我们去医院,他把车一停,就象个家属似的帮忙挂号,排队等等,直到我排在诊疗室外面,“老李,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办事!”
嗲能所说的办事,当然是另有所指,老李心神领会地点点头,就陪着我坐在外面,等候叫号。
“老李,你跟他咋认识的?”我有点好奇,因为老李的样子,不象学者,也不象暴发户,我一直奇怪他的职业。
老李看了看周围,这才压低声对我说道:“我是个刑警,一年下来的任务也挺重的,三年前吧,我接了个碎尸案,破案了,但是凶手坚称他是被人控制,不由自主在杀人,这种话谁信?”
“后来呢,这个凶手可能精神压力过大,疯了,开始我还以为他装疯,但后来心理医生说,那人的头部,被强大的精神力给破坏,已经不可能再恢复正常。”
我吃惊地问道:“什么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心理医生能有这么强大?不可能吧?
老李又看了下周围,继续压低声说道:“连我自己,某一次回神,发现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往手腕上切,这让我觉得很恐惧,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接着,某次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不受控制就往前冲,差点被飞驰而来的车给撞上,还被踩急刹车的司机一顿臭骂,还有一次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有一只脚跨出了栏杆,就象准备跳下去的样子。”
老李说的这几件事,都足够惊悚了,换了我半夜醒来是这模样,肯定会惊叫起来。
“18号!”护士一声清脆的叫喊,把我喊回神。
“快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老李把我扶进去,医生对我的恢复情况倒是很满意,笑眯眯地说道:“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吃辣椒胡椒这类辛辣食品,保持饮食清淡就不会有事了,另外,要避免剧烈运动。”
等我出来时,嗲能已经站在门外,他一见我就关切地问道:“医生没说什么吧?”
“嗯!他只说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吃辛辣食品。”我笑道:“你可以放宽心了。”
嗲能点点头:“我们到楼下去!”
由于我行动不便,我们坐电梯下去的,一出电梯,我就觉得迎面一股阴邪之气,冷冷的,而且横着吹过来,我诧异地挑起眉头:“嗲能……”
嗲能立即接话道:“我感觉到了!”
老李正四下里巡逡,“去右手边,左手边是等候区,肯定人多。”
刚刚转身,忽然一个病床推跑着过来:“快让让,急诊啊!”护士边跑边喊道:“前面的人快让让!”
另一名医护工作者,高高举着吊瓶,病床上的人,面色惨白,连嘴唇的颜色都看不出。
嗲能看一眼,没有说话,不过目光却一直追随那张病床,直到那病床推到前面第五个门进去,才回过头来:“我们就在那个门口待着吧!”
那是个急救室,我们跑急救室门口待着干啥?但嗲能这样做,一定有原因,我和老李对视一眼,都没吭声,就随着嗲能走到那急救室门外坐定。
家属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大约是女儿,看样子,只是个大学生,此时正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另一个中年妇人,眉心间也满是愁绪。
“我说闺女,你别老走来走去了,妈这心里头,更不安定。”那中年妇人,大概是被女儿不停地走来走去给晃花了眼,实在是受不了。
女儿含着眼泪转过头,又默默地坐下来,轻轻抽泣起来,得,不给走,我就哭!
中年妇人也眼圈红了,“你爸肯定会没事的,别担心!”
我歪过头看嗲能,他似乎正在发呆,眼睛望着那个宣传栏,眼都不眨一下。
整整六个小时过去,手术灯灭了,我觉得我都快饿晕过去,嗲能忽然整个人放松下来:“呼!饿死我了,廷娃,想吃啥?我请你!”
“你确定不是请个肉包子就算了?”我没好气地说道:“感觉让你请,不如自己请自己呢?”你这么扣,你外公知道么?
嗲能笑笑:“我真请,让你和老李等这么久,我过意不去。”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随便吧,吃早晚饭就行了,早就饿过头了,问老李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老李呵呵一笑:“干我们这行的,不准点吃饭是常事,我习惯了,没事的。”
走出医院,嗲能的神色忽然放轻松,“我还以为有多厉害的角色,没想到只是很普通的小角色,今晚我自己来就好了。”
马林打了个电话过来,意思是今晚他请客,嗲能苦笑道:“我们还没吃中饭,都正饿着呢!”
马林干脆电话打到老李手机上,让老李开车去了一个叫随客喜的农庄,这里吃鱼和家养鸡。
一鱼四吃,配了个白斩鸡,这顿饭吃得很丰盛,嗲能不吃鸡肉,只吃素菜,老李则不忌口,马林说道:“没事,都喝点,晚上叫代驾就是了。”
正吃着,嗲能忽然停止咀嚼,“这个地方,以前是不是死过人?”
“咳咳!”马林和老李都被啤酒给呛着了,马林咳得很厉害,嗲能上前掐了他背上和后颈几个穴位,他才好起来:“大师,您怎么会这样讲?”
“明摆着的,我们坐的这个小包间里,有阴气弥漫,只有非正常死亡才会这样,如果是自然老死,不会是这样的阴气。”嗲能现在很注意很少提到草鬼什么的,把鬼以灵来代替,他常说的死气用阴气来代替,因为我总是不习惯他说的草鬼石鬼。
马林想了想说道:“这个农庄吧,开了有四年多,之前是干啥的,我不知道,我听说的,也只是他从别人手中转过来的,至于你说的死过人,我想应该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