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坏事了”,我看了土豆一眼,紧接着土豆马上心领神会,快速地开始穿衣服,我也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我们二人下楼打车就直奔李天龙家去了。
“开门,李天龙,开门!”,到了门口我便急忙使劲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才有开门的声音,我急忙使劲推开门,却看见李天龙捂着脖子躺在地上,缺氧使他的脸已经憋成了紫色。
“戴……戴……”,只见这李天龙似乎已经是喘不过一口气来,眼睛瞪得像俩灯泡一样望着我和土豆。
“土豆,给他扶起来,快点”,土豆说完直接就冲过去给他服了取来,同时我也冲了过来,直接点了一支烟猛抽了三口。
“konokomodokoxinaheinokomodo,sinokomodokoxinahanoodo……”,我把老师叫上了身,反反复复念着这一段上方语,由于时间紧迫,人命关天,来不及使用老师教我的那些法子,只能让老师赶紧上来赶走他身上的东西了。
过了能有1分多钟,李天龙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就靠在身后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重获氧气的舒服,我和土豆也是松了一口气。
“老师,为什么我赶走了,又回来了,你教我的方法不可能不好使啊”,我皱着眉头严肃地问老师。
“方法奏效,上一只也走了”
“上一只?难道……没道理啊老师”,我惆怅地挠着脑袋。
“不错,上一只走了,这一只又来了”,老师气定神闲地说。
“那,如果我把这只也赶走了呢”
“会有下一只,直到整片区域的水鬼全都被你赶走、答兑,这降头方可破除”
“……”,我听完老师的讲解,直接就傻眼了,这和尚也忒tm不地道了,下这么个降头,没完没了,真是应了那句‘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这么没完没了的,我得处理多长时间……
“这也太棘手了,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陪着这李天龙,光跟他自己过家家玩吧,而且老师,上次怎么你直接就赶走了呢”
“上次是水鬼挑人,施法前,将照片和生辰八字和祭品放在一起,让水鬼一个一个挑,哪个水鬼跟他的八字合,就让哪个水鬼缠上他,这样的水鬼,打发一次就可以了”
“那这次的水鬼又有何不同?”
“这次施法者彻底跳过了拼凑八字这一步,直接让一个水域里所有的水鬼都盯上他,水鬼给他闹死以后,他便是这水鬼的替身,你想想,一条河,一个水域,或是一个湖里得有多少水鬼,给了他们找替身的机会,这无异于往一个狼群里扔一直羊,你觉得这只养是否有生还的可能”
“没有……”
“这就是了,水鬼和狼群的分别仅在于,水鬼是一位接一位,而狼群是一拥而上”
“那,通常这种事都怎么处理”
“通常出马弟子遇见这种事,都会选择不管,因为根本管不完,谁也不知道这片水域里有多少水鬼,少则三五只,多了,不好说”,听老师这么说,我更是郁闷地使劲抽了两口烟。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记得上次您直接把太子河的水鬼全治了”
“上次是太子河,里面的水鬼也就百十来只,这次是松花江,一锅端不可能”
“那就看着李天龙等死啊?”
“两种办法,第一,让施法者收了水鬼,第二,你去收了这些水鬼”,本来我就够郁闷的,老师给的这俩方法,更让我直接就觉得沮丧了。
“您这不和没说一样么,这和尚已经进监狱了,找他收法是不可能了,第二种也行不通啊,你以前告诉过我,已经被人收养的水鬼,其他人如果收养,那就就等于是抢兵,原主随时可以下一道令,让这些水鬼反噬抢兵者”
“此时已无计可施,到时候若是水鬼反水,再见机行事吧”
我自己考虑了一下,眼下能救李天龙的法子也的确如老师所说的这样,根本就顾不得以后会怎么样,所以我决定用第二个办法----抢兵。
“老师,一会我把水鬼招出来,您帮我看一下它是何处水域”,说着我去李天龙家的厨房,拿个一个碗,半碗小米,随即我打开了冰箱,把里面的各种熟食水果都拿了出来,用盘子摆在了客厅中间。
“你们家有香么”
“没有……戴老大,我家平时不供什么东西”
“土豆,你出去找个地方买一下,越快越好,另外,买一盏七星灯,5个新的酒盅,一瓶白酒,朱砂,新的毛笔,写符的黄纸,记住,毛笔要狼毫,时间不等人,再拖下去,备不住今晚这小子就一命呜呼了”
“你这是要有大动作了”,我点点头,土豆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李天龙听我这么说,直接吓得就瘫在沙发上,我也懒得搭理,直接给土豆塞了二十块钱,土豆拿着钱就出去买香了,我则是在李天龙家里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着,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是王泽奎打过来的。
“喂”
“师傅,有个警察来找你,说昨晚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警察?你问问他贵姓”
“奥,你等一会”,接着我就听见对面询问的声音,我一听动静就知道是张贺堯,正准备挂了电话给他打过去,就听见对面小奎的声音。
“哎,大哥你别介,别抢我电话啊”
“行了你赶紧给我吧,我回头给你充电话费”,接着电话就传来了张贺堯爽朗的声音。
“哈哈哈哈,老弟啊,知道我是谁不”
“肯定知道啊,张哥”
“耳朵真好使啊,对了你跑哪去了,昨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也,怎么也打不通”
“对不住了张哥,昨晚上我电话没电了,关机充电来着”,我这边急忙饱含歉意地说道,因为走之前也没和他打一声招呼,的确是挺不够意思的。
“啊,没事,这不是挺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么,你搁哪呢,晚上一起喝酒去啊”,那边张贺堯的情绪显得有点兴奋。
“不行啊,我在哈尔滨呢,遇见点事,我得多一阵子,张哥”
“啥事还用多一阵子啊,你跟我说,我帮你摆平”,张贺堯说着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是是是,您高低也是襄平刑警队副队长,你的实力老弟是看在眼里的”
“停,我纠正一下,叫张大队”,我一听就明白了,难怪他今天情绪显得这么兴奋,兴致又这么好,还要找我喝酒,原来是产房传喜讯,张哥升了。
“恭喜啊!张大队,等我回去一定给你补一份大礼”,我也兴奋地说道,他能高升我自然是很开心。
“补个屁啊,你可别寒碜你张哥了,对了你啥时候回来,咱俩改天再约,还有,到底是啥事,跟我说,黑道白道哥哥都能摆平”
“鬼道”,听我这么说完,对面的张贺堯直接就安静了,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他终于再次开口,关切地询问我。
“这个哥哥真是帮不了你了,严重不?”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是不能在待在家里了,对了,这小伙子是我徒弟,张哥,以后要是店里有什么事需要您大驾帮忙了,你出手帮一把”
“这事好说,咱俩这关系就不用说客气话了,好了,那你在外面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啊老弟,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嘞哥哥”,说完张贺堯就挂了电话,这时候也传来一阵敲门声,土豆也回来了。
“给你香,带鱼”,他满脸是汗地把一盒香递给我,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抓一把花土过来”,说完土豆又去抓了一把花土,我点了一支烟,用嘴叼着一边抽,一边就抓过李天龙左手,对着天井穴就是一顿帅哥霹雳掌,拍了能有30来下,只见李天龙的天井穴由红变青,由青变黑,紧接着我往花土里弹了三下烟灰,搅拌均匀后,按部就班地糊在李天龙的天井穴上,然后开始念叨老师的独门上方语……
“konokomodokoxinaheinokomodo,sinokomodokoxinahanoo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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