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去售票口,买了两张直达哈尔滨的卧铺车票,一看时间,离检票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和土豆就出去找了个超市,买了不少吃的,最后坐在候车大厅开始吃吃喝喝。23us.最快
“你这次劫难不小啊,带鱼”,土豆一边啃着红肠,一边嘀咕了一句,听他这么说我白了他一眼。
“你这不废话么,要是小打小闹,我们家老师怎么可能让我离开襄平,不破七关不回头”
“哈尔滨有人等你呢吧”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道。
“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你以为我光会耍一套流氓神拳,卜算这一行,你斗哥也是老手”
“是是是,失敬失敬,土豆师傅果然神通广大”,我直接举起了矿泉水开始恭维。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带鱼先生多多指教”,土豆也举起矿泉水,我俩直接碰了一下,随即我俩同时就发现,旁边候车的陌生人都在用看动物一样的眼光看我俩。
就这样,我俩在候车大厅一直坐到早上6点多,期间土豆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原本我也是困得眼皮打架,可是这货睡着了,由于我担心行李叫人给顺走了,就只能瞪着眼皮傻等。
终于等到了上车的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拥堵在检票口,我和土豆也不着急,就站在队伍的最后,到了车厢里,还没等行李放下,土豆就让着要去餐车吃早饭。
“我不去,我要睡觉”,我坐在铺位上靠着墙板,看也不看他一眼。
“睡什么觉啊大早上的,走走走,去餐车上看看有啥好吃的”,这货一面说一面拽我胳膊,我一下子就甩开他肥胖的手。
“哎呀,我困!”
“你刚才在车站咋不睡觉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火大,恨不得一旅行包轮死他。
“废话,你tm刚才在车站睡了2个来小时,就像死猪一样,净tm让你雨哥看包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嚷嚷,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要睡觉”,说着我一头就栽倒在卧铺床上。
“我自己去也行,给我钱,我没钱”,他不再废话,直接冲我伸手,我翻了个身,直接背对着他。
“我也没有”,我心想雨哥就不给你钱,看你能咋那么地。
然而,就在之后的短短几分钟里,他终于让我相信我上学时候听过的那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只见土豆同志不慌不忙地把行李收拾好,然后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哎呀,我饿啊,饿啊,谁能给口吃的啊”,这货扯着脖子就开始喊,一瞬间车厢里的很多人都把目光聚集了过来,这时候隔壁卧铺走出来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面包和矿泉水
“孩子,赶紧吃吧,饿坏了吧”,说着就递了过去,土豆一愣,竟然伸手就要接过面包,我直接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拳头把他对到了一边,这个老太太有点不解地看着我。
“行了你啊,tm的不嫌丢人啊”
“不丢人啊,你不给,你还不让我要啊”,土豆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哎呀我草,你是我亲哥,给你!给你!”,我拿出一百块钱,使劲揉成皱巴巴的纸球砸到他脸上,他十分从容地捡起来,潇洒地走向了餐车,而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和张月晴一起步入和婚礼的殿堂,她身披七彩的霓裳婚纱,一步步走到了我的眼前。证婚人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礼堂之中,场内无数的人向我们投来了羡慕和祝福的目光。
“戴雨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眼前的女子---张月晴为妻,不论疾病,贫穷,灾难,始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我深情地望着月亮的眼睛,她也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等待我给出她一生的承诺。
“我……”
“我草你m滴!”,就在我刚要说我愿意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刺激性极强,丝毫不亚于甲醛的气味直接将我炸醒,接着我头一歪,看见土豆脱了鞋,盘着腿在床上不停地按着手机,表情十分纠结,显然是在和小刘发信息。
‘你个sb,赶紧给我把鞋穿上,你看看你都把车厢里的人给臭成什么样儿了’,土豆斜了我一眼,接着眼神又四周扫了一圈,看见了很多不友好的目光后,最后还是穿上了鞋。
“对了,这回你跟我走,你怎么和小刘说的”,我突然想起来边问他。
“实话实说呗,还能咋那么说”,他打了个哈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她没发表点什么意见?”
“没有,她还是比较理解我,我们家佳琳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解人意”没等话说完土豆就一头栽倒在卧铺上,背对着我,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我望着他的背影,越想越不对劲。
“你把你手机给我,我的没电了”,我冲着他宽大的后背踹了一脚,他掏出手机,在手里捅咕了半天,然后扔到我的铺位上,我拿起手机直接就点开短信,发现根本没有小刘的信息。
这货肯定是刚那一会的功夫都给删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基本我也能猜到一些他和小刘之间的情况。
我把手机递回去不再说话,心里很不舒服,过了一会我也躺在了卧铺上,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1点,火车还有3个小时到哈尔滨,我看见土豆还在休息,自己拿着烟来到车厢过道里点了一支,没过多大一会,区间站停车,车厢里又陆陆续续上了不少人,就在这一批乘客里,有一家三口,从上车开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一家三口,孩子大约二十二三岁,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孩,她爸妈从面相上来看应该不到50岁,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那个女孩的妈妈身上,这女人走路一瘸一拐,感觉就像是有人拖着她的腿一样,起初我还以为是身体不好,但是当这一家三口从我眼前经过,我和这个妇女打了一个照面后,我心里就明白,这妇女的腿并非实病,而是浮病。
刚刚掐灭烟的我,随即又点了一支,连抽了三口,叫上了老师,老师一来便不等我询问直接张口。
“这个事你应该管一下,挺简单的事”
“嗯,我也这么觉得,一会我找个机会过去搭个话”
“这一家三口是刚参过白事,加上女人常年有病,身子虚弱,临走的时候就挂上了东西”,说罢老师便离去。
抽完了烟以后我走回我的铺位,正想着往前走走找一下这三口人在何处,结果发现,这女人正好住在我的上面的中铺,男人住在土豆的上铺,他们的女儿住在最上面的上铺。
话说我看见这女人的时候,她正在下面,坐在我的铺位上气喘吁吁休息着,见我回来了,便艰难起身便往中铺爬去。
“没事大姐,坐着吧,我不躺”,雨哥我原本是好心想让她坐一会,结果她男人,也就是那孩子的爸爸,竟然用一种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
“用不着,我们自己有床”,妇女见男人这么说,满含歉意地忘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艰难地顺着梯子网上爬,而这个男的始终都没有去搭把手扶一下。
“大姐,别爬了,一会我就下车了,你就在下面坐着吧”,这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没等她开口,她男人又直接拦在了我前头。
“用不着,我们自己能上去”,说着在后面使劲推妇女,妇女最后终于艰难地爬到了中铺上,气喘吁吁地趴在上头休息。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我,十分郁闷地坐在铺位上,心想着我本是好心,怎么会遇见这种不讲理的精神病,活该你家有事。
不过,我坐了一会,就又觉得应该去管这件事,见死不救,不应该是修行者做的事,刚刚那种心态不过是抱怨一下而已。
决定了之后,我看了一眼坐窗户口看着窗外的男人,站起身便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见我走过来坐下,他依然用很不友好的眼神撇了我一眼,之后又把目光挪向窗户外头飞速而过的稻田地。
“大哥,和你说个事呗”,我尽量露出笑容,展现好的态度,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冲我来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啥意思”
我听他这么说,便觉得好奇,他怎么会知道我啥意思呢,于是我便继续问道:“那你说说我什么意思”
“你就是看我姑娘长得好看,就过来搭话来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路上我们遇见好几次了”,听他这么说,瞬间我心里就tm十分的不爽,以百万头小动物奔腾而过,随后就不再说话。
然而,过了能有二十多分钟,原本愤怒的我就再一次动摇了,老师已经放话,让我去管,我要是不管,既违背了老师的意愿,又违背了做为修行人的宗旨,以后还是得多净心,多看书,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深呼吸一口气,又凑了过去。
“大哥,有个事我觉着还是得和你说一下,我没有恶意”,男人见我又坐了过来,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了我一句。
“说吧”,说完这句话他就又把眼神转向窗外。
“你家大姐身上的病,我看出点门道,我和你说说”,他听我这么说,眼神就重新转回到我身上,
“有啥不太对劲的,你可被在这胡说八道”
“你们这回是不是上火车之前,刚参加完白事”,我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这男的明显是眼神里透着点惊讶,但是嘴上依然以那种十分不友好态度对我说话。
“管你什么事,你是算命的啊?”
“你家我大姐身上有东西,是你们从火葬场带来的,大姐因为身体虚,所以很容易招上东西”,我十十二分诚恳地说出端倪,可是话音未落这男人便突然发怒,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嚷嚷。
“你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你少给我在这灌迷魂汤,你个臭算命的”
,他这么一嚷嚷,整个车厢的不少人都把视线集中在我们这里,这时候土豆被他的嚷嚷声吵醒了,看见男人指着我的鼻子恶言相向,直接穿上鞋就走了过来。
“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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