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说谎,我女儿消失那晚就是这张二虎把我女儿硬拉出去的!”老婆婆气愤的指着张二虎说道。
“本官审案,尔等稍安勿躁,张二虎,我且问你,李氏女儿消失那晚,你是否在场!”刘大海突然一脸严肃。
“回大人,小人并不在场。”
“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大人,小的并不知李氏之女消失那晚是何时间。”张二虎面不改色。
“张二虎,李氏说其女消失那晚是你闯入家中将李氏之女李晓倩拉出去,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晚正是五天前,你身在何处?”刘大海有模有样。
“小的冤枉啊大人,五天前我整日未出门,晚上与我好友吴能在家中饮酒把欢,这李氏之说,实在是冤枉小的了,大人可以传唤我那好友吴能,我可当堂对峙。”
“既然如此,传证人吴能。”
此时衙门门口已经围着许多看热闹的观众,衙门升堂,可不是天天有的,吴能也咱在人群中观察着里面的一切,听到刘大海的传唤,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
“威武。”吴能刚进去,被这威武之声下了一跳,虽说一直都跟衙门的人有勾结,却是很少进来衙门,没想到这次刚才被这官方气势给吓了一跳。
吴能走到大厅中间,对着刘大海跪下,紧张的道:“大人,小的在。”
“五天前的那晚,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回,回大人。”吴能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面对这样的审问饶是他也心惊不已,况且,还要编造瞎话,还得跟张二虎对的上。
虽说之前跟张二虎对了好几次,但这里是公堂,心里七上八下,“那天傍晚,小的一直在朋友张二虎家喝酒谈天,具体也是记不清楚,只是听到打更说是二更天,我们又喝了一会,便是睡着,早上醒来,我们都还在桌上趴着。”
陈世美恼火,找证人找到吴能,他本就是张二虎的狗腿子,让他做证人,岂不是胡闹。
刘大海却是对此不以为意,这场官司的结果,本来就是注定的,“李氏,陈世美,你们有何疑问。”
“大人,谁都知道这吴能跟张二虎的关系,他自然会跟张二虎串通一气,让他来作证,未免有失公道吧。”陈世美冷冷的盯着刘大海。
刘大海被陈世民看的有些心虚,“你们若是有证据尽管拿出来,李氏,你确定那晚没看错人。”
“大人,就算这贼子化成灰我也认识!”李婆婆肯定的道,“那晚张二虎把我女儿拉出家门,奈何我这老婆子腿脚不灵活,追也追不上。”
刘大海摆了摆手,“好了,李氏,你可有当时张二虎在场的证据。”
“这......”李婆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既没有证据,那便不可再告,待事情查出真相,找出真凶,定还你一个公道,退堂。”刘大海说完就要起身。
“慢着!”陈世美突然大声喊道,“大人,此案如此草率定夺,有些不妥吧。”
李婆婆原本失望的眼神又明亮起来,感激的看了陈世民一眼。
“陈世美,你是在怀疑本官?”刘大海生气道。
本来刘大海无心审案,只是走个过场,还想赶紧回去跟小妾亲热亲热,刚才起身脑子里都是小妾那诱人的身体,现在被陈世民打断,刘大海很是不爽。
“在下不敢,只是,这吴能作证,却是不能让人信服。”陈世美不卑不亢。
围观人群中议论纷纷,这均州城中谁不知道吴能是张二虎手下的一条狗,还能指望着让他指证张二虎有罪吗。
刘大海脸上阴晴不定,自己收了张二虎的银两,自是要保他的,本想拖着这事,慢慢就过去了,没想到这陈世美却是如此不识抬举。
“大人,老婆子以性命担保,凶手肯定是张二虎,就是张二虎强行拉走我女儿,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求求大人将张二虎归案。”李婆婆突然跪下,声音都有些发颤:“大人,求求你,为老婆子做主啊。”
“大人,此人血口喷人,诬陷小民,望大人定夺。”张二虎反咬一口。
“安静。”刘大海重新坐回了案桌后面,拍了拍惊堂木,“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让本官主持公道,那本官该如何做才行。”
“师爷,大明律刑法一百五十八条,你给他们念念。”
“是。”师爷拿出一本厚厚的大明律法,不急不缓的念道:“大明律刑法一百五十八条,凡审理案件,只有在证据充足之下,方能定案,如证据不足,不可将疑犯判押收监......”
“你们可都听到,这大明律法规定,不是我能改变的,张二虎罪证不足,而且有证人证明不在场的证据,不能断定张二虎就是凶手。”
“大人......”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本官也会调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今天,暂且先这样,退堂吧。陈世美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刘大海打断。
“威武。”下面的响起一阵水火棍和地面的碰撞之声。
“张二虎你这个凶手,混蛋,你还我女儿命来!”李婆婆听到案件如此结束,拿起茶杯砸到张二虎身上。
“老太婆,你找死。”张二虎大怒,正欲上前,被吴能拉住,吴能对着张二虎摇了摇头,张二虎这才停了下来。
老婆婆已被愤怒充斥内心,又是冲向张二虎,在张二虎身上一阵拳脚打踢,张二虎恼羞成怒,一把将李婆婆推倒。
“混蛋!”陈世美大骂一声,赶紧去扶李婆婆。
李婆婆起身,跪倒在刘大海面前,拉着刘大海的衣服,苦苦哀求:“大人,求求你,不能放过张二虎,张二虎就是凶手,您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刘大海往后躲了躲,没躲过,心里十分气愤,厌恶的看着李婆婆,怒斥道:“够了!你这么闹也没用!你在这样胡闹我按扰乱公堂治你的罪!”
“大人,这老婆子口口声声冤枉我是凶手,我之前一直忍让,按照大明律法,我要告她污蔑!”张二虎突然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