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想听,包括王锦。金大胡子支吾了半天,没说出口。关胖子得意的说:粽子。嘿嘿,你不知道为啥你总不见金吧?唐宋墓里多金银,这你肯定知道。千年僵尸,粽子你也知道,你对付不来呗。呵呵呵呵,说着一阵呵呵。但,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这是瞧不起人。
粽子,在墓里叫粽子。出了墓,就叫尸骨,有的顷刻间就会化成粉尘。
这中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种可能,墓穴有非常稳定独特的一个环境,一但破坏了这种环境,铁器迅速氧化,漆木立刻腐朽,甚至棺椁,绢帛都等纤维物会立即降解。可仍然还有很多不能解释的奇怪现象,只有金子是不会变的。有些金子做的首饰、装饰物或器皿会发黑,那都是附着物,与氧化银却不一样。总之破坏了环境,你什么也得不着。金大胡子看似傻,其实还是蛮有他的道理的。
可粽子为什么会尸变,这却没有人能够说明白。至少见过粽子的人,这世上聊聊无几,这屋子里也没几个。不过,这屋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关胖子是懂着个的。这行里有个故事,说关胖子不只一次救过兄弟的命。就因为他那把剃肉的刀,就是最凶猛的粽子,他也能庖丁解牛,把他们肢解成一根根的白骨。
眼下却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关胖子其实另有想法:咱们不聊这个,你们说说还有什么比粽子更难对付的家伙?
王锦看见有几个人,停了手里的筷子。这中间就有阿左和阿右。
王锦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东西,是连这些人都忌惮的。于是,他脑海又开始浮现叔在床上不断翻滚的样子。想起唐门那自己不知道的阴毒的手段。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不成?
从小,王锦提过不少鬼的故事,长大了觉得那都大人吓唬下孩子的把戏。可是,这一年来他越来越开始怀疑自己的常识,开始怀疑一切。盗斗遇到僵尸粽子,虽然离奇,倒也合理。遇上鬼!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金大胡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关胖子:嗨,你说。这回的买卖五爷是要动什么样的斗?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好想看见王蜢了。一说出这个名字,王锦清晰的看见除自己以外,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了变化。一种极度恶心、厌恶又夹杂着敬畏和恐惧的复杂表情。
王锦不明所以,问边上的胡咧咧:王蜢是谁?
胡咧咧低声说:蜢,是一种吸血的昆虫。类似牛虻。您看见过夏天,牛吃草时候煽动尾巴,驱赶飞虫吗?蜢是牛最讨厌的一种昆虫。吸血,而且疼。不但疼,一但被它们盯上,始终围着你,非要喝饱了血才走。王蜢是五爷跟前的红人,有很奇特的本领。他为人非常的狂傲,又心狠手辣,自己把名字倒过来,叫自己蜢王。大家都叫他蜢爷。
一听蜢爷,王锦立刻知道谁了。那这些人有这样的表情,就一点也不足为奇。原来不是凶猛的猛,而是一个虫子边,一个孟子的孟字。他正思索着,忽然间边上竹篓子的白猪忽然钻了出来,四下里闻闻,竟然向那酒缸趴了过去。这家伙难道也是酒鬼,立刻就明白过来,绝对不是。在家里,王锦实验过。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对酒精有兴趣的,更不会因为茅台的价格高,而这么冷的天,也爬出来赏个脸。唯一一样东西,会吸引他,那就是毒。
这些人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见过,看见一个年轻人,边上筐里爬出个似猪不是猪,似狗不是狗的怪物,却没有人在意。既然能到这屋子来,一定不是一般人。
看着,有人正要去从酒缸里崴酒出来,那白猪已经人立了起来。王锦脑海中一道亮光一闪,跟着大喊:别动,酒里有毒。没等他站起来,早有比他快的人,从人去里串到酒缸边上,把那打酒人手里的纸杯,打落在地上。白猪过去略微闻了闻,就伸出粉嫩的舌头开始甜食。可是,没舔几口。忽然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王锦跑过去,一摸它的肚皮,心脏还在跳动,知道这家伙又睡着了。种毒是肯定的,自己绝对没猜错,可这毒性这么猛烈,自己都没预料到。
这一切,都被四下里的人看在眼里。不知道的,从表面上看这些人,普普通通的。可是,这时候简直跟变戏法的一样,有的人甚至连防毒面具都拿出来了。
金大胡子和关胖子走在最前面,金大胡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出来,伸到缸里一阵晃动,跟着拔出来一看,那银针已经全身黑色。关胖子一皱眉,说:别他妈是氰化物。胡咧咧一听,酒已经醒了一般,说:肯定不是,氰化物占者离毙。我喝了这么多,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呢。
关胖子吼他:那是刚才。回头问众人:刚才有人从外面进来吗?我们说话的时候。
跟着自己也楞了,立刻想起来,确实有人进来打了一些酒就出去了。可是,所有人都记不起来那人长什么样子。金大胡子一拍关胖子的肩膀说:草,有人跟咱们刷花招呢。跟我看看去。
说着就走出了教室的门。
空的,教学楼已经空了。除了这屋子的一群人,一个人也没有了。甚至王锦带着众人到地下室转了一圈,也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众人都聚集在教学楼门口,商量该怎么办。有人说给五爷打电话,主意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谁也没有五爷的电话号码。阿左阿右也奇怪,邵壮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所有人都没有手机。
突然,一个人一生惊呼。难不成,这是断头饭?这一提醒,众人立刻联想到,自己干的买卖。也许,五爷年纪大了,想收山了。有一个人还说:当年越王勾践战胜吴王夫差以后,范蠡劝文仲归隐,说越王可患难不可同富贵。文仲不以为然,最后等越王快死了,准备下葬的时候,可怜文仲先被杀了,到下面等勾践的事。勾践只说:实在舍不得离开文仲。
估计说这个人还没讲完,就有人已经往楼里跑,到自己住的屋子里面取拿东西。没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土操场上发动机声想做一片。顷刻间一辆车都没省。
只剩下、胡咧咧、王锦、阿左、阿右站在门口。四个人都没了主意。王锦问,阿左阿右,下面去哪里?阿左,阿右反问他: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啊。这意思,自己不再用听他们吗?王锦问:我要回家去,你们不拦着我?阿左说:为什么要拦着你?你去哪我们去哪。
胡咧咧摇头说:不对,这中间有蹊跷。这不是这群人做事的风格。这么开车走,恐怕一个也走不了。果然,不久那些开走的车,又都调头回来了。出村的路上,被几颗被人放到的树拦住,路都封死了。四下里全是大雪。徒步走出去,要很远。
有人说,蜢爷最喜欢玩这套。咱们不能分散了,要不要一个一个的重了他的暗算。有人,指指远处的山,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穿过村子,向山上走,翻过山就是国道,就有机会跑远点。再或者就只有往更深的山里去,至少能暂时躲过蜢爷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