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脑袋怎么这么沉,好像里面进水了似的,动一下还晃荡晃荡的。
霍云琋醒了,一下两下三下……最终眼皮子发威地狠狠跳了又三下,眼眸瞪开。
记得刚才在梦里,梦见伏羲大神从天而降说了些话,但自己好像又没能听清楚,只觉得好像是要收了自己什么的。接着他就消失在面前。然后自己就醒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这个梦大概跟自己祟拜他有关系吧。
二十岁的霍云琋和同龄人相比,显得有点清瘦受不住寒,这时突然觉得有点冷,双臂抱了抱,发觉袖子是湿湿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衣服还有点麻木的感觉。
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间破木屋子里,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斑,四面窗栊也断的断烂的烂。地上还有两只大小不一的灰蜘蛛在赛跑。而自己,此时就坐在一张像杀猪床一样的长桌上。但就冲这跃层的上下屋子里,房梁上,到处吊着的一些褪了色的破灯笼来看,其实隐隐的有些古风古味的气息。
怎么觉得有点穿越的味道?
开玩笑。身上的针织衫镂空雪纺都还在,手表也还在,一点也不符合逻辑好不。
“霍云琋……你总算醒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阴森的轻风,从耳根后面吹来。
可从起身到现在,前后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都没有看到一个鬼在,还在这么破旧的屋子里,该不会就是鬼在叫我吧?
霍云琋把眼睛闭上装死。
我不看你就不怕了。
但是下一刻就犹疑起来,刚才这个人是叫自己霍云琋吧?那就是说,他应该是认识自己的熟人,对吧?
霍云琋缓缓地先睁开了一只眼,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幽魂似的,一点声息都没有飘到了眼前,两只大眼直瞪着自己!“啊!鬼啊!——啪!”瞬间成功的给对方留下了一张烙红的脚印。
“霍云琋!
要不是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
你这会儿早就真成了鬼了!”说话的人边从地上爬起来,边一鼓作气把想说的都说了。
他看起来年纪和她一般大,如果不是脸上那道胎记般匀净的脚印,免强还是可以看出一点五观端正的味儿来的。
可是他身上冰蓝的上好丝绸,这次明确的意示了,她的确是穿越了。
可是怎么用着和自己穿越前一样的名字呢?唔,还有衣服!手表!
霍云琋阖了阖眸,甩掉脑海里的混乱,赏析的着重看了他的脸一眼,道:“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请问你是……”
青年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踮着脚尖压低她的身势立时吼道:“踹我一个脚印就假装不认识!
吃了豹子胆了你!”
话刚落音,霍云琋抚了抚胸口“嗝!”
还真吃了豹子胆了!?
青年两只曜石般的眼珠子蓦地亮了一分,“你是不是想要再死一次!!?”
这话听起来怪刺耳的,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死过一次的事!?
霍云琋对于他的凶狠根本无动于衷,一张惨白的脸,骤然在他面前放大了倍数:“嘿嘿嘿你可不可以再把话说清楚一点儿?”
青年一见她这样的脸,顿时把自己是修士的胆儿都给丢了,“呃呀”一声,一掌狠狠推开了她。顺势自己也斜倚在了长桌边。然后调理了心绪,半晌才道:“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一个月前你一个姐姐死了,一个姐姐被外族带去当了炉鼎。
你母亲心里过意不去就在半夜爆元自杀了。
你父亲便因为妻离子散,气愤之下和我爹闹翻,离开城镇,搬到了城镇旁边的山上去住。
不久你就悄悄的从山上跑回来溜到族门禁地去偷《阳山经》秘籍,而你,天生资质不行是无法修行的,我们知道,你是想偷偷的让你爹提高修为。
不过可惜我爹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所以你还没得逞,就被我爹发现了。”说到这他一脸的得瑟,“呵你就逃啊逃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跌进了河里,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被一群路人包围了。
我听有人说你还没死,就把你带到了这里。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霍云琋三魂失了六魄似的,“o”字形嘴,点了点头。
原来救自己的人不是他。
而这里是一个修仙世界。自己所降临的,还是一个分裂到堪称极点的凄亡家室。
这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还捅了那么大个篓子。
偷秘籍,按照古代的门规,当怎么处置?
话说自己不过一个成绩优秀点的理科生,还是个才上大学的学生,处理数据一类的倒有些本事,可是处理繁琐俗事,这才刚跨了门子。于社会而言就是头初出牛犊。前途渺茫。
不过霍云琋还是穿越前的那个霍云琋,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事,融入度可是不高的。但既然来了,该了结的事终有一天她还是会去了结的。
有了对这里情形的了解,霍云琋心里打了个鬼马主意,贼兮兮的侧目道:“可能我才醒过来,加上受了些刺激,你刚才说的我是记起来了,可是关于什么族门还有你爹、你、你们家人什么,还有我修为什么什么的,我好像还是有些模糊。
麻烦你再介绍一下呗。”
青年眼睛斜着她,满脸写着“我怀疑你”的样子,缓缓地张开了嘴:“我族名‘衍惊门’,我名霍子晨,我爹是族长霍明翊。
……”
霍云琋对他这般听话孜孜不倦的叙述,默默点了个赞。
心里同时对自己打了个鄙视的手势,泥马身穿,竟然只是验证自己天生是根废柴。
霍子晨见她好整以暇闭着眼像是在听,又像是另有所思的神情,碧玉纤指拽起了她胸前衣襟,本是要审训她的,却又因看到她身上奇怪的衣服产生了疑问,想了想终是懒得多问,便还是觉得提重要的事情要紧:“反正你迟早是要成为我的侍妾的,不如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侍妾,呵,呵呵,看来我在这里还算有点姿色哈?
不过逃肯定是逃不掉的。没准越逃某人越感兴趣。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霍云琋脑海里过了一番和他在一起龌龊的情节,随着手一抖,开始为自己想办法河蟹:“‘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知道不知道?”
霍子晨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他知道,是有这回事的,问:“什么意思?”
“嗝”回答他的,毫不迟疑的又是她的嗝。·
别人打嗝是饱,可她打嗝却是饿。随着肚子的枯空,一股秽气冥冥中从没有血色的嘴里呼了出来,霍子晨翻了个鱼肚眼急忙摆手,松了她胸前衣襟。
臭,真叫一个臭~
霍云琋无精打采道:“就是说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你不能再打我的主意了。
懂啵?”
不过做侍妾,是无关于这些事的。
关键是族里的人没有族长的同意,是不允许私自嫁人或与人合欢的。
霍子晨把她前后的话一拾起来,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对!?“你该不会说,你早就已经是族里某个人的人了吧?”
这是找死的节奏。
这干事的人也胆大包天了啊?
难道她家的人喜欢步人后程?
霍子晨心想。
霍云琋只是想在见到这里的爸爸之前,拖延下时间,哪管那么多,尤其现在肚子饿了。“你先带我去吃东西,还有我好冷再给我一件衣服,我才告诉你。”
霍子晨点了点头,呲牙道:“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
他是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给一个不贞洁的女人的。要衣服可以,去市集买。
霍子晨雷厉风行,话一落,冰蓝的发巾飘飘,前脚跨出了这破屋的门槛。
天色灰灰,门外十丈左右是一条河流,这里荒无人烟。
两人沿着河畔一直走,霍子晨这回宁愿装哑巴,也不愿再碰她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